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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安全才做的。 不应该是那事才对。 但那又是什么呢? 这一路,蓁蓁是被人寸步不离地盯着,走着去养心殿的。 ...... 御书房中,嬴煜扶额,揉着太阳穴,等了许久,门外传来了动静,却是那苏蓁蓁被带到了。 张忠连立在殿下,让蓁蓁停在了很远之处,躬身开口禀道: “陛下,苏选侍来了。” “嗯。” 嬴煜沉声应了,但头都没抬,却是过了一会儿手方才从额际上拿了下来,也是这时才瞅向了大殿之上。 远远地,只见那小人儿娇娇而立,身子微颤,一袭淡粉色的镶裘披风,当真是粉嫩粉嫩的,那小脸儿欺霜赛雪,莹亮细腻,露出的脖颈,手腕,柔荑哪哪都仿若凝脂一般,白的清透,嫩的仿佛能掐出水儿来,和那五日前一模一样。 嬴煜瞧着,微微眯眼,眸子在她脸上定了好一会儿,而后回神儿,面无表情地起了身。 他一步步朝人走去,停在了距她两臂远的距离。那小姑娘的头随着他渐进,越抬越高,唇瓣微颤,身子也抖了,一双清纯无辜的眸子,仿若麋鹿一般。 赢煜停在了她的身前。 俩人的目光对了很久。 她身上的香气扑入他的鼻息之中,男人喉结微动,面色冷清,微微缓缓地蹙起了眉。 这么香,他距她两臂远还能嗅到。 他心中瞬时便更认定了她有问题。 “查她。” 而后,赢煜便就这一句话,转身再无其它。 蓁蓁顿时心颤的更厉害,那男人一袭玄色袍衣,其上绣着金龙,人比她高出那么多,再看他那体格,那么大,站在她面前能把她挡的严严实实,一座山似的。 身份,处境,小时候虐-待过他,种种的种种,再加上他面色凛然,威严又深沉,本就压迫感十足,眼下一句“查她”让蓁蓁瞬时更是胆战心惊,腿都软了,眼泪汪汪的,又委屈,仿佛下一瞬就能哭出来。 “陛......” 但什么求饶的话也没待说出来就被人带了下去。 查什么? 蓁蓁怕的很,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却是反映了好半天,才大体猜想道:她们是要对她搜身? 适才在景祺阁,宫女便是在搜查她的衣物来着,所以现在嬴煜是怀疑她做了什么坏事?藏了什么东西? 毫无头绪,只能瞎猜而已。 眼下嬷嬷和鹊喜等人都不在她身边,这种孤立无助之感,更让她着急。 转眼蓁蓁便被带到了旁屋,而后见两个医女进来,如她所料,的的确确是搜身。 如此蓁蓁倒是虚虚松了口气,她身上什么也没有,而且她也什么坏事都没做...... ...... 嬴煜心中笃定是那苏蓁蓁有问题。 半盏茶后,医女宫女带着蓁蓁回到殿上时,嬴煜正手持狼毫蘸墨写着什么。 听得动静,他也没抬头,只是有一搭无一搭地问着结果。 “是什么?” 医女躬身回禀,“陛下,苏选侍身上并无可疑之物。” 嬴煜闻言写字的手蓦地一顿,而后抬了眸。 他先是瞅向了那怯生生的小人儿,而后转向了那医女,面色深沉,声音就更沉。 显然,这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你说什么?” 那医女恭敬如实地禀告,将适才的话又道了一遍。 “回陛下,苏选侍身上并无可疑之物。” 嬴煜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声音也更沉了。 “香气是什么?” 两名医女听皇上问起,也都想起了适才近身为苏选侍搜身之时闻到的香气,虽然确实异于常人,但那就是女子的体香而已。 想着,医女便如实禀了。 嬴煜听罢,那脸色便更难看了几分。 这时,适才负责搜查景祺阁的太监返回,为首的一个匆匆进了殿中叩拜回禀。 “陛下,奴等已经将景祺阁上下搜了三遍,并无可疑之物。” 嬴煜这一听,脸沉的已然没法儿看了。 他一言不发,一时间,大殿之上死静,旁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她竟然没问题? 那他怎地? 没人知道皇上在想什么,更没人能想到。 不知过了多久,嬴煜不耐地开了口。 “都下去。” 皇上一言,太监宫女以及两名女医皆是躬身领命退了。 不时,殿上便只剩下了小蓁蓁一人。 她适才真是吓坏了,此时仍是心惊肉跳,尚未完全缓过来,但已然知道有惊无险,事情过去了。 她左右看着他人退去,本第一反应是自己也赶紧走,但脚步刚要动,又没动。 愁了五天,现下这过程虽然可怕,但自己这不是如愿又见到嬴煜了么! 小姑娘眼眸水光潋滟,长睫如蝴蝶羽翼一般缓缓地忽闪两下,心中打怵,大胆地抬眼朝那御座上看去。 嬴煜确实没什么好脸色。 蓁蓁知道是和此次查她有关,但具体为何却是不知。虽然想知道,但断是不敢问,索性管它呢,反正也没什么事,就这么算了吧。 她心口狂跳,而后酝酿了好一会儿,想了想爹爹,想了想娘,想了想那梦,最后心一横,开了口。 “小五哥哥是在和蓁蓁生气么?” 嬴煜早就持了狼毫,不知在写着什么,前面的字还是极好的,到了后面便已然是龙飞凤舞,实则人一直也没抬头,并不知道蓁蓁尚未走。 这时耳旁突然传来一声细细甜甜的嗓音,软糯娇柔,嗲里嗲气的,挠的人嗓子痒痒。 嬴煜抬了眸,倨傲冷清,睨了她一眼,只见那小人儿泪珠莹莹,含情脉脉地朝他望着...... 见他看向她,她抬起白嫩的玉手抹了泪,破涕为笑。 “陛下果然是小五哥哥呢......” 她这一连几句话搞得嬴煜稀里糊涂,完全不知她在说什么。 在蓁蓁心中,他听不懂就对了,这要是能听懂才怪。 小姑娘面上还是那副样子,但心中已然“咚咚”打起了鼓,怕自己露馅,怕他不耐,更怕他不听。 这次要是失了机会,这招便彻底不可用了。 所幸,那男人虽没回话,看上去没什么表情,但终是也没打断她,更没像上次一样对她视而不见。 蓁蓁但觉有戏,一鼓作气,酝酿好情绪,赶紧往下说了去。 “那日初见,蓁蓁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小五哥哥怎么会是皇上,今日再见,千真万确,果然是小五哥哥呢......小五哥哥还记得蓁蓁么?” 嬴煜依旧没回话,但这时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人不紧不慢地靠向了椅背,长眸向下倪着她,缓缓地拨了拨拇指上的玉扳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