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5
衣服放下来,待会回卧室给你贴膏药。” 我抬起袖子,抹了抹脸上啤酒留下的黏腻感,心想早知道就不换衣服了,垂头丧气地应了我哥一声。 柏连说:“很痛吗?” 我含着泪说:“也还好。” 我觉得刚刚泼我酒的就是柏连,而且他多半是故意的,因为他现在肯定在生我的气。 184. 等我再洗完澡出来时,徐熠和林宿璋都已经走了。柏连刚收拾完阳台的一地狼藉,他抬眼瞧了我一眼,说:“去我卧室等着。” 我讷讷地恩了一声。 徐熠给我留了条语音微信,说这件事不用我担心,他已经跟柏连定好了,等合作表演完再讨论。 我琢磨要是刚刚那情形也叫严肃讨论的话,那群殴事件不就是大型辩论赛吗…… 虽然我很怕柏连发火,但我不能反锁我的房间门躲起来,因为那也没意义,我总得跟柏连碰面的。 所以只能期望他下手打我时力度能轻点了。 我坐在他床上补剩下的一点化学试卷,还觉得腰上隐隐约约地痛。 就这也不能怪徐熠,毕竟确实是我主动在追他,他说的话好像也没什么错。 最开头我不喜欢柏连,觉得他来我家是侵占了我的地盘,所以就顺着那个梦讲的内容去找他的麻烦。 但梦一点都不准,这完全就是给我自己找麻烦啊! 我感觉我没什么好委屈的,可想着想着,我心里头就好像泡了两三个酸溜溜的柠檬,难受得很。 等柏连背对着我关上门时,在我眼眶里打转了好久的眼泪就唰地流了下来。他听到我的哽咽声,转过头看我时,脸上神情有些错愕。 他问我:“我还没骂你没打你,哭什么?” 我说:“我好倒霉。” 柏连坐上了床,抓住了我的小腿,说:“有我这样凶的哥哥,所以觉得倒霉?” 我说:“这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啊!” 185. 我乖乖地把上衣扯了起来,让他给我腰上贴膏药。 等贴完了,他忽然掀起眼睑,跟我说了句:“把裤子脱了。” 我说:“我胯骨还是完好无损的。” 柏连说:“不肯脱?” 于是我只能脱了外裤,顺着他的话把小腿搁在柏连的肩膀上。他俯首在我腿间细细地吻了吻后,忽然在我左边大腿内侧重重地咬了一口。 我被这猝不及防的痛楚弄得情不自禁地把背拱了起来,呜哇地大叫了一声。 我看见柏连薄薄的唇上沾着一点血渍。 是我的血。 他把我的腿放了下来,又去拿了酒精来给我这个不可言说位置的伤口消毒。 时钟转过凌晨一点的刻度时,我们两个都还没睡。 他给我的吻还带着淡淡的血味,粗暴中又带了些难以捉摸的温柔。 柏连注视着我,说:“你对我也不会拒绝。假如你喜欢徐熠,那你喜欢我吗?” 186. “在我血液里沸腾着两种感情,你或许明白,但你现在在抗拒。”他这样跟我说,“我可以做你想要的那种哥哥,把所有的温情都给你,但没人会做没回报的事,所以……” 他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睫毛在昏黄的床头灯光下颤了颤。 “你能不能反过来,拥抱我,亲吻我,再用同样强烈的感情……” “来爱我?” | 43 187. 我拉着手环站在公交车厢里,深切体会到了睡眠不足带来的混混沌沌的感觉。我大早上收到我爸的短信,他说他和我后妈的蜜月期要结束了,大概再过一个星期就会飞回来。 要搁在两个月前这条短信对我来说就是解脱,但现在不一样了。 我垂着头打了个哈欠,觉得大腿内侧还在隐隐作痛。 早上我没坐柏连的自行车,提早出了门,也没吃他买的早餐。 他昨天问我那句话时,我一下子就当机了。 就像考试的时候遇到了超出理解范畴的题目,只能满头大汗地看着分针一下一下地往前走,却怎么也得不出正确答案。 我当然知道他跟我做的事都很出格,假如他不提起,我很快就可以忘记那些不该发生的事情。 我这是不在意他吗? 尽管我没有说出口,但我现在其实非常地在乎他,所以我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他当我哥挺好的,关心我照顾我,几乎满足了我所有的愿望。 我想要他继续留在我家,一直陪着我,别的怎样都无所谓了。 188. 我没去上课。我又坐着公交回来了,自个坐在楼底的篮球架下数蚂蚁。 在电视剧里我这种人就是感情里的混账啊! 昨晚我是不是该点头的?他不会之后都不理我了吧? 我戴着兜帽,仰着头看着白亮亮的太阳从大楼的另一边升起来。光线越来越亮了,篮球架沐浴在没有温度的日光里,我闭上眼睛,把脸埋在书包上。 隔了一个街道的幼儿园放着铃儿响叮当的音乐。 我觉得脸上凉凉的,伸手一摸,发现自己居然又哭了。 擦了好几遍都擦不干,我一气之下就站起来把书包丢在了地上,但并不是很解气。 而且我还把我的水壶的盖子摔坏了…… 待会还得他妈的再买一个。 我试着倒立把眼泪憋回去,可事实证明这也行不通,倒立还容易导致窒息。 189. 我在泪眼朦胧中看到了倒着的柏连。 他蹲下来,问我:“你怎么没去上学?” 我艰难地把身子正了回来,擤了把鼻涕,用了他半包面巾纸后,才有办法出声反问他:“你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昨天我说的话要真让你这么为难,”他的呼吸凝成了他眼镜上的白雾,遮掩住了他眼中的情绪,“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我不讨厌你。” 他没说话,就瞧着我,细长的眼睛又眯了起来。 我说:“这不是因为我打不过你所以讨好你啊,我是说真心的,我虽然跟你认识才三个多月,但我现在很在乎你。” 柏连说:“是吗?” 我抱住了他的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