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种田之流放边塞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9

分卷阅读199

    是。”

    王氏忧心忡忡,审视次子左肩,关切问:“信上说你左肩受伤,现在怎么样了?”

    郭弘磊轻描淡写答:“即将痊愈,母亲别担心。”

    “你不用瞒,我看得出来。”王氏一声叹息,“刚才你搀我下车,只用右手,说明左手仍很不便。”

    郭弘磊笑了笑,“母亲英明,什么也瞒不过您老人家的眼睛。但请放心,真的快痊愈了,儿子没残废。”

    “口无遮拦!如此不吉利的字眼,往后不准说了。”一家团聚,王氏渐渐转悲为喜。

    郭弘磊颔首答:“是!”

    郭弘哲牵着侄子,王巧珍空着手,细细打量赫钦县后衙,暗暗嫌弃。

    一行人有说有笑,边走边聊,行至月洞门前时,迎面碰见廖小蝶抱着女儿赶来。

    “哟?”王巧珍大感意外,愣了愣,旋即旧恨新仇涌上心头,似笑非笑——

    作者有话要说:

    郭小公子:我有名字啦,叫郭烨,耶~~~【举起双手比V】

    第116章 不欢而散

    “小蝶?”

    “小蝶怎么来了?”王氏眯着眼睛, 诧异望了望, 略一思索, 想当然地问:“哦, 想必是来给弘磊道喜的!益鹏呢?益鹏肯定也来了吧?”

    郭弘磊摇摇头, 大庭广众之下不便详细解释, 含糊答:“世兄没来。”

    王氏被众小辈簇拥, 继续前行,叹道:“那孩子, 定是公务太忙了。”

    婆媳俩并不知晓龚家出事。王巧珍同样误会了,误以为对方是来喝喜酒的, 碍于眼下势不如人,只得掩下旧恨新仇, 状似开玩笑, 惊讶笑问:“哟?这不是知州夫人吗?当年府城一别,今日才见面, 久违了, 你一向可好?”

    “唉, 一言难尽。久未见面, 表嫂仍是如此风趣幽默。”

    仇人相见, 昔日憋屈愤懑感悉数涌上心头,可虑及此刻丈夫身处险境,廖小蝶也只得掩下旧恨新仇。她硬着头皮, 扬起笑脸,抱着女儿疾步靠近后, 把女儿放下,咬咬牙,果断下跪磕头,激动说:“老夫人!小蝶给您请安。珠儿,快来磕头。”

    王氏吓一跳,旋即欢喜,弯腰亲自搀扶,“又不是外人,何必行此大礼?快快起来。”她搀起廖小蝶,并抚摸女童脸颊,慈爱问:“你就是宝珠啊?”

    龚宝珠大病一场,尚未痊愈,没多少精神。她长相随母,杏眼尖下巴,白着脸怯生生,却端端正正行了个礼,奶声奶气说:“珠儿给您请安。”

    “哎,好乖的孩子,真懂礼!”王氏大为赞赏,话锋一转,却关切问:“这孩子,是不是病着呢?”

    廖小蝶顿时愁眉不展,顺水推舟,抱起女儿,苦恼告知:“大病一场,幸而逐渐恢复了。小女没福,生来多灾多病,一年到头几乎药不离口,简直愁坏了做父母的心!唉,正因为被女儿牵绊着,我才脱不开身,原本很想去长平探望您老的,谁知这孩子一病接一病,急得我焦头烂额,故一直未能前往长平。还望老夫人、嫂子莫怪。”

    王氏怜悯摸了摸女童脑袋,“这话可见外了!你虽不得空,但益鹏几次探望,我们早听他说了,知道宝珠身体弱,怎会怪你呢?”

    “是啊。”王巧珍半信半疑,嘴上附和婆婆,“为母不易,我们都清楚,从未怪你。”

    紧接着,一行人互相见礼并寒暄。

    郭弘磊催促道:“走吧,进屋里聊。”

    不消片刻,一群人涌进客院。

    郭弘磊责无旁贷,带着三弟忙前忙后,解释道:“我们许多人借住后衙,不宜太麻烦县令家眷,委屈母亲和嫂子将就住几天,等买的宅子收拾干净,挑个最近的吉日即搬进去。”

    连日赶路,王氏精疲力倦地坐着,和蔼表示:“我看了信,一见喜事连连,高兴得坐不住,等不及你安排妥当,立刻收拾行李赶了来。现在么,横竖你已经挑定宅子,大家挤一挤、凑合两天,无妨的。”

    长辈一发话,众小辈纷纷附和。

    亲人既来之,只能设法安顿。

    郭弘磊看了看天色,安排道:“母亲请回房稍事休息,待会儿一齐用午饭,饭后都歇会儿,解解乏,待晚上再细聊。您看如何?”

    王氏年事已高,腰酸背痛,吃力地起身,“好,就这么办。唉哟,连日赶路,老骨头快被颠散了。煜儿,来,回房洗漱洗漱。”

    “哦。”郭煜连蹦带跳,亲昵挨着祖母。

    “您慢点儿。”郭弘磊搀扶母亲,扭头吩咐:“你俩商量着,去厨房搭把手,摆好了午饭再来报。”

    “是!”邹贵和胡纲领命,揣上钱袋子,一同前往厨房,请厨娘张罗饭菜。

    忙碌一番,饭毕,远道而来之人个个满脸倦色,陆续告别,各自回屋歇息。

    姜玉姝坐月子,无需接待婆婆等人,优哉游哉。

    当郭弘磊忙完回房时,她正在翻阅庸州志书,一丝不苟。

    “月子里用什么功?你该歇着休养才是。”郭弘磊脱了外袍,在盥洗架前洗漱,水声哗啦。

    姜玉姝抬眸,合上书,坐直伸了个懒腰,“一天到晚歇着,越歇越累,我得找点事情做,解解闷。”

    “等过阵子,公务恐怕多得忙不完。孩子呢?”

    姜玉姝笑了笑,“每次清醒不足一刻钟,吃饱就睡着了,极少哭闹,特别乖。”

    “唔,很好!”

    郭弘磊迈进里间,抬走搁着文房四宝和一摞志书的炕桌,放下帘帐,抱着妻子倒在榻上,“歇会儿!没料到母亲她们会提前来,情况有变,买宅子的事儿一刻也不能拖。歇半个时辰,我带三弟外出买下那所院子。”因肩伤,他平躺,单手搂着人,严肃说:

    “咱们并非县官,一大家子人借住后衙,成何体统?须得尽快搬走。”

    姜玉姝只能宽慰,“虽不合规矩,但无法,婆婆她们已经来了。放心,期间饮食花销一向自己承担,从未令别人家破费。所以,你不必太头疼。”

    “总之,一定要尽快搬走!”郭弘磊坚决道。他生为侯门贵公子,无论如何落难、落魄,骨子里绝不能忍受寄人篱下度日——当初与北犰决战前,再三斟酌,无奈之下,郑重把怀胎八月的妻子托付他人照顾。凯旋途中,便开始筹划安家诸事宜。

    姜玉姝自然赞同,“行,听你的!”

    “对了,“郭弘磊闭着眼睛,嘱咐:“母亲好奇圣旨,你记得拿出来,晚上给大家看看。”

    “嗯,我记住了。快睡吧,一会儿又得出门办事。”

    二月中旬,天仍寒冷,小夫妻亲昵相拥,暖意融融。

    当姜玉姝清醒时,被窝里只剩她自己,郭弘磊轻手轻脚,匆匆出门买宅子去了。

    夜间

    王氏歇息一下午,沐浴并饭毕,缓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