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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人,往往铭心刻骨,一辈子无法忘怀。 因此,姜玉姝刚才目睹妹妹亲近自己的丈夫孩子时,霎时非常不痛快! 你休想像欺压姜姑娘那样欺压我! 思及此,姜玉姝昂首挺胸,轻声告知:“玉姗已经定亲了,今年八月成亲。” 郭弘磊严肃答:“我知道。” “知道就好。” 郭弘磊低声说:“放心,我有分寸。” 姜玉姝瞥了一眼,满意弯起嘴角。 夜间·烛火通明 姜玉姝在县衙忙了一整天,午饭也没回家吃,晚饭沐浴后,众小辈齐聚正房,惯例陪王氏说笑一阵,老人和孩子歇得很早,道别后,众小辈便各自回房。 卧房里,郭弘磊笔尖一顿,明知故问:“你去哪儿?” 姜玉姝往门外走,“时辰还早,我找妹妹谈一谈。” 沉默须臾,郭弘磊说:“大晚上的,别吵架。” “我们谈谈而已,才不吵架!” “也别打架。”顿了顿,郭弘磊不放心地嘱咐:“万一打起来,你指甲短,八成不是玉姗对手,到时记得呼救。” 姜玉姝止步,忍笑说:“好!那请你留着神,一听见我喊‘二公子救命’,马上来救我。” “知道了,去。”郭弘磊严肃板着脸。 不消片刻·客房 “叩叩~” 丫鬟匆匆开门,照面一打便不自在地低下头,毕恭毕敬,扭头禀告:“姑娘,大姑娘来看您了!” “哦?” “快快有请!” 姜玉姗原本歪在榻上,愁虑生闷气,刚坐起想下榻,却见姐姐已经靠近,忙亲热唤道:“姐姐忙完啦?坐,快坐,咱们好久没聊了。唉,真不知道这几年,你究竟是怎么熬过来的!” “不,不了。”姜玉姝站在榻前,微笑说:“你坐着认真听,我告诉你一件事。” 姜玉姗一早感受到了对方的生疏与冷淡,强忍不满,仰脸问:“什么事?” 姜玉姝身姿笔挺,眸光坚定,俯视答:“估计你还不知情,圣上钦点父亲为钦差,命其巡察庸州。你先一步离开都城,父亲跟随,这时候,他正在赶来赫钦的路上,很快就到了。” “什么?”姜玉姗一呆,愕然问:“父亲也来了?” “没错。” 姜玉姝缓缓说:“你离家出走的缘故,我大概打听清楚了,父母健在,轮不到姐姐管教妹妹,道理你都明白,我就不唠叨了。女儿负气出走,长辈肯定日夜担心,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你应该尽快回家,万事同父母好好儿商量。” “姐姐这话,是什么意思?”姜玉姗揪住胸口衣裳,眼眶一红,泫然欲泣,“我不远千里,舟车劳顿,才刚到,你就要赶人了么?” 我倒是想,无奈碍于世俗议论,不宜粗暴撵人。姜玉姝顾及家庭与官声,头疼之余,义正辞严地反问:“难道你丝毫不担心父母吗?二老一把年纪了,年迈体弱,你如此任性妄为,成何体统?” “我、我也不想的,确实是被逼无奈。”姜玉姗开始流泪。 姜玉姝冷静自若,作语重心长状,劝诫道:“妹妹年纪不小了,切莫继续犯糊涂,你总不能一辈子不再见父母?” “怎么可能?那不可能!” 姜玉姗下意识摇摇头,哽咽说:“我知道自己错了,到时,还请姐姐帮忙求情,要不然,父亲气头上可能会打断我的腿。” 求情?我不趁机落井下石,就算仁至义尽了!姜玉姝神色凝重,淡淡道:“不会的,父亲公务繁忙,顶多责骂一顿,然后带你回家。” 姜玉姗肩膀一颤一颤,伤心哭泣,等安慰等了半晌,对方却无动于衷。她恼了,积攒至今的不满爆发,脱口质问: “姐姐待我这般冷淡,莫非仍在记恨当年的事儿?若是因为当年的亲事,你可错怪妹妹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玉姝:(⊙o⊙)…哈? 第159章 不速之客 当年的亲事?错怪? 姜玉姝微微一笑, 瞬间忆起姜姑娘自杀之前的凄惶绝望日子,怒火中烧, 笑意仅浮在嘴角眉梢之上,眸光淡漠,不疾不徐问:“妹妹这话, 我可听不懂了。姐妹之间闲聊,好端端的,为什么提起‘当年的亲事’?我又怎么错怪你了?” “唉。” 姜玉姗叹息, 啜泣声一停, 咬咬唇,饱含惋惜地说:“姐姐与裴表哥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当年即将出嫁时,却、却出了变故……婚姻大事,自古由父母做主, 为儿女的只能孝顺听命。故你与裴表哥生生被拆散了, 改而嫁给郭二公子。” 姜玉姝点点头,“不错, 事实确实如此。” “当年一出事,我立刻慌了神, 刚想打听, 爹娘就发话了,不准我多嘴半个字,连夜送我去外祖母家。”姜玉姗抽抽噎噎, 边哭边观察对方神态,倾诉说:“结果,万万没料到,靖阳侯府突然退亲了,二公子仓促迎娶姐姐!期间,我一直想回家探问,无奈急得病倒,舅母她们劝阻,故未能送姐姐出阁——” 姜玉姝的耐性逐渐消失,大度一挥手,打断道:“嗳,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陈年旧事,我一早释怀了,压根没放在心上,不值得妹妹哭!” “你、你竟然不介怀?”姜玉姗杏眼圆睁,狐疑审视义母姐姐,根本不信。 “有什么可介怀的?” 姜玉姝有备而来,好整以暇,违心表示:“女大当嫁嘛,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年我顺从出嫁,是因为相信长辈的安排都是为了孩子好,怎会介怀呢?” “那、那裴表哥怎么办?” 姜玉姗泪光闪闪,作小心翼翼状,含糊其辞地说:“唉,父亲一向极赏识表哥,姐姐与他不成之后,改而考虑我,可惜我与表哥八字不合,也未成。听说,表哥至今尚未成亲,想必是对姐姐念念不忘。” “妹妹此言差矣!表哥志存高远,心思全用在了公务上,绝非痴迷儿女情长之人。” 小丫头,无论你想挑唆什么,都找错人了!姜玉姝对裴文沣和姜姑娘,一贯只有怜悯与爱莫能助感,毫无其它心思,严肃问:“况且,正如你方才所言,婚姻大事,应该由父母做主,表哥的亲事,自有其长辈负责张罗,堂堂朝廷命官,青年才俊,何愁娶不到贤妻?” 姜玉姗被噎了一下,无可反驳,“咳,这倒也是。” 姜玉姝立在榻前,目不转睛,温和说:“妹妹不用替表哥担忧,先关心自己的喜事。听父亲说,你即将嫁进东勤伯府,天南海北,到时我和你姐夫恐怕无法回都城喝喜酒,在此祝贺妹妹与妹夫喜结良缘,祝你们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你——” 姜玉姗瞬间脸色煞白,仿佛遭了莫大羞辱,胸口急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