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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谋取的,郭家出了事,咱们绝不能袖手旁观。” “这是自然!”龚益鹏正色表示:“所以我才特地告假,专程给世伯母祝寿。假如弘磊开口,我一定全力相助。” 所谓的“举人周梦生”,陈细金已经被抓,廖小蝶毫不知情,沉浸在报仇雪恨的快感中,一天到晚安慰王氏,赢得王氏不少夸。 一转眼·七月初 “吁!” 车夫勒缰,一队车马停在府门外,大声禀告:“大人、夫人,到了!” 郭弘磊陪妻子坐车,夫妻二人先后下车,刚站稳,便见郭煜飞奔相迎,欢天喜地,大喊: “二叔!” “婶婶!” 姜玉姝弯腰摸了摸侄子脑袋,“好孩子,又长高了些。” “功课怎么样?”郭弘磊语带笑意。 王氏严令保密,故郭煜并不知晓母亲出了事,无忧无虑。他挠挠头,讪讪答:“嘿嘿嘿,不、不怎么样。”语毕,他脆生生告知:“但是,三叔考中秀才啦,前阵子摆酒庆祝,热闹了一场。可惜四叔没考中。” 恰巧,龚益鹏、郭弘哲和郭弘轩靠近,落榜者不免尴尬,清了清嗓子,唤道:“二哥,二嫂。” “弘磊,一路还顺利吗?”龚益鹏关切问。 夫妻俩逐一回应,谈笑着迈进家门。 郭弘磊放开侄子,左手拍拍三弟胳膊,赞道:“秀才,不错!”右手拍拍四弟胳膊,“无妨,下次再战!” 两个弟弟尊敬兄长,言听计从。 落榜者在场,姜玉姝不便如何,抱拳以口型说:“恭喜恭喜!” 郭弘哲会意,忙不迭还礼,仍是腼腆的模样。 当年,靖阳侯府的世子被皇帝赐死时,其子不满三岁。因此,郭煜并没有“父亲”的记忆,下意识把高大威严的二叔当成父亲。 二叔探亲,郭煜兴高采烈。他被二叔和二婶牵着走,位于中间,忍不住连蹦带跳,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后,苦恼告知:“老祖宗快过寿了,大家都回来了,我娘却仍待在庵里,给祖母祈福。” “祈福到底要多久啊?” 郭煜仰望叔父,恳切问:“二叔,你能不能派人去接我娘?叫她回家祈福,行不行?我发誓:她祈福的时候,我会安静,也会劝宝珠妹妹和弟弟别吵闹。” “唉,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郭煜不满地撅噘嘴。 所有大人脚步一滞。 姜玉姝暗中叹息,怜悯摸了摸侄子脸颊。郭弘磊一把抱起孩子,郑重承诺道: “少安毋躁。叔叔们正在想办法,一定会尽力照顾你!”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豆粉条可好吃了ヽ( ̄▽ ̄)? 第187章 一波又起 晚饭后, 众人齐聚正房, 大人各怀心事, 欲打破寂静, 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沉默看着三个孩子嬉闹。 “哈哈哈,来呀,追我呀!”郭煜抓着几个铃铛, 围绕桌椅跑来跑去, 频频回头,朝表妹和堂弟扮鬼脸, “追上了, 铃铛就给你们玩。” 龚宝珠长结实了,胆子也大了些, 追赶道:“煜哥哥, 等等我!” 郭烨一岁半了, 白白胖胖,颠颠儿凑热闹, 奋力尾随,转弯时身体总是摇晃,却总能稳住, 急切喊:“哥哥,哥哥!姐姐,等,等我!” 奶妈和丫鬟不敢强行阻拦, 忙前忙后,一边保护一边劝说:“小心,慢点儿。” “跑了半晌,累不累?坐下歇会儿?” “唉哟,当心椅子腿!” 王氏满头银发,背靠引枕,歪在矮榻上,心事重重,忧心忡忡。但当着两个孙子的面,她从不显露烦恼,打起精神伸手,招呼嫡长孙,慈祥说:“煜儿,好了好了,不要跑了,瞧把你弟弟给累的。” “老祖宗!”郭煜顺势一扑,亲昵窝进祖母怀里。 龚宝珠随后赶到榻前,乖乖止步,气喘吁吁。 “哥哥!”郭烨最慢,一把抱住堂兄手臂,兴奋问:“快跑,玩吗?” 王氏张开双臂,搂住两个孙儿,慈爱嘱咐:“好孩子,不早了,该去歇息了,免得煜儿明早起不来读书。明天空闲时再玩。”语毕,她吩咐奶妈:“立刻带他们回房,早睡早起。” “是。”奶妈们松了口气,抱起各自的孩子,躬身告退。 三个孩子玩得正高兴,不愿意分开,或失望或噘嘴。郭煜闷闷不乐,嘟囔说:“可是我一点儿都不困。” 龚宝珠张了张嘴,却没敢吱声。 郭烨幼小,使劲挣扎,试图下地继续玩耍,“哥哥——” 姜玉姝见状,忙哄道:“烨儿乖,很晚了,该回房睡觉,等明天天亮的时候,娘陪你玩。” 郭弘磊板起脸,不轻不重,“嘭~”地把茶盏顿在几上,严肃道:“听从长辈的安排!” 三个孩子齐齐扭头,大孩子本能地敬畏威严家长,下意识恭顺。小孩子懵懵懂懂,迅速被奶妈抱走了。 紧接着,龚益鹏和廖小蝶同时站起,识趣地说:“不打扰老夫人歇息了,明早再来给您请安。” 王氏和蔼答:“去。” 转眼,下人亦告退,老仆守在门外,厅内仅剩郭家人。 “唉。”王氏不再掩饰,愁眉不展,开门见山地问:“弘磊、阿哲、轩儿,你们三兄弟,商量出结果了没有?” “有一个。” “但不知妥不妥。” 王氏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郭弘磊神色凝重,定定神,缓缓说:“大哥不在了,大嫂犯下无法宽容的错,身为亲兄弟,我们绝不能置之不理。守节守节,既然大嫂守不住,就不该继续做郭家长媳,当断则断,给她休,以安抚大哥的在天之灵。” 王氏皱纹密布,泪花闪烁,悲叹,颔首说:“对,弘耀不在了,咱们必须替他做主。休书、休书……你们打算用什么名义休了她?千万要保全煜儿,可怜我的大孙子,爹不在了,娘也要离开。” 淫,七出里最不堪的一条。姜玉姝百感交集,暗忖:世上有极恩爱的夫妻,一方去世后,另一方哀伤缅怀,余生不再成亲;也有感情一般甚至淡漠的,一方去世后,另一方守完礼法所规定的时间,即可续弦或改嫁。 但无论守还是不守,应该由本人选择,不该强迫。 郭弘磊沉声道:“为了保全大哥的尊严和煜儿的名声,真相自己人明白,对外就用当年商定的说法:婆婆仁慈,不忍儿媳青春守寡,主动放她回娘家,允许其改嫁。” “横竖这个说法早已传出去了,舅舅他们都知道的,现在行动,也不算奇怪。”郭弘轩小心翼翼道。 在嫡母面前,郭弘哲唯恐出错,一贯少言寡语,附和说:“对。” 王氏咬牙切齿,恨恨一拍引枕,怒道:“我们并不是不通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