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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说两句冠冕堂皇的话就好。 “人家婚礼上都要抛花球,我们今天也抛一个,怎么样?接到花球的人也不能白捡便宜,还要上台来说两句祝福语,”主持人努力活跃气氛,把花球塞到了身边人手里,“谭先生,抛一个吧。” 谭谧笑着转身,将花球随意一抛。 雪白花球在空中打了几个滚,最后没入众人争先恐后的争抢中。 主持人问:“是谁捡到了?” 一只干净修长的手摇了摇花球,少年扭松了脖颈处的领带,不急不缓的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满场灯光自动投射到他身上,将他乌漆眉眼衬得深邃。 钟虚仁视线落在拿花球的人身上,视线凝滞。 场内像是被按了暂停键,喧嚣笑声戛然而止。 钟烈走到主持人身边,很平静的把花球塞了回去,问:“不是要说祝福语?” “啊,对,钟少。”主持人尴尬接过话题,“钟少爷是钟总的儿子,这个时候,祝福自己的父亲理所应当,我,” 没等他把话说完,钟烈已经把话筒抢了过去。 他说:“在赠送祝福语之前,我要为钟先生和谭先生做几点澄清。” 钟虚仁回过了神,脸色惨白,他明知自己不能让钟烈继续说下去,但是却无能为力。这么多人看着,谁能阻止? 钟烈笑容乖戾,“第一,钟先生和李青漫女士的离婚是在前两日刚办好的。你们大可不必质疑我话里的真假,毕竟我是他们的儿子,我最有发言权。” “如果非要看证据,我手里有他们离婚证的复印件,稍后我会公开放在平台上,你们到时候自然会看到。”钟烈在骤然沸腾的议论声中打了个响指。 响指的声音透过话筒,被放大无数倍,压过了所有喧闹嘈杂。 “第二,”他看了眼从门口涌来的安保人员,“是有关我身边的这位谭先生,钟先生婚内出柜,他是小三,这个毫无疑问。” 安保人员拎着棍子上了台,威胁他放下话筒。 钟烈一把抢过其中一人的棍子,冷声威胁:“滚。” 又没人敢再进一步。 “最后,”钟烈竭力收敛住自己的戾气,放轻语气:“我一个人的祝福肯定不够,” 他拨了电话,把话筒靠近音控,让电话那端的声音能够传遍整个厅堂。 那边,苏清一瞬不瞬的盯着屏幕,观看这场精彩至极的婚礼。 他接了小朋友的电话,听见小朋友问他:“你觉得钟先生的婚礼怎么样?” 苏清笑了笑,“你喜欢吗?” 屏幕上,钟烈抬眸望向摄像头,说:“还可以。” “我们以后办一个更好的,好不好?”苏清用手轻触着屏幕上小朋友的脸,笑着打趣他:“你可真能闹,小朋友。” 第59章 钥匙 婚礼被迫中止。 底下直播的记者扛着摄像头往台上冲,安保人员也顾不上台上的始作俑者,调转方向拼命拦截一拥而上的媒体。 现场一片混乱。 钟虚仁气得脚步虚浮,伸手想要扯过钟烈,却反而被对方轻巧躲开。 钟烈临走前瞥了他眼,看见他布满血丝的可怖双眼,便很恶劣的回以一笑,“新婚快乐,钟先生。” 他很轻松的趁乱离开台上,留下这一地的狼藉。 直播媒体已经将现场的状况转接了出去。网友们原本只是闲着没事干,来看场婚礼消磨时间,却没想到能吃到这么大的瓜。 钟虚仁和李青漫的离婚时间居然是假的! 那些在婚礼直播间大声嚷嚷神仙爱情的人瞬间觉得像是被喂了屎。这算什么神仙爱情??婚礼不过是两个人为了给彼此洗白的手段而已。 [但是我磕到了苏二少和钟烈!小朋友好宠溺!我可以!] [我从来没听苏二少这种语气跟谁说过话呜呜呜,我从寥寥几句里听到了爱情。] [我单方面宣布,今天的婚礼是为苏清和钟家少爷准备的!] 钟烈注册了新的账号,把自己之前拍到的离婚证照片放了出来。上面的离婚时间白纸黑字,戳穿了钟虚仁和李青漫在公众面前的谎言。 新账号很快引来了大波流量,钟烈找到了李氏企业的官方微博,给官博今天刚刚发布的新微博点了个赞。 “李氏企业V:即将带着新产品来国内和大家见面!国内市场由很厉害的神秘人士负责,新产品的详细信息会在近两天公布,感谢大家期待!” 关注他的新粉丝很快能看到这条微博,并且炸了锅。 [李氏居然要来国内发展??而且不是李青漫负责?李青漫是要被人顶替了吗?顺便嚎一声我期待李氏好久了!一直都是让我国外亲戚帮我带货。] [李青漫伙同钟虚仁欺骗大众,只要李氏这次的项目不由她负责,我一定支持!] [希望这位神秘人士能尽快端掉李女士的位置哦!嘻嘻!] 从婚礼现场逃出来后,钟虚仁还没来得及喘匀气,就看到了李氏企业官博的这条消息。他很快意识到了钟烈的真正目的。 戳穿他伪造离婚时间是假,借此热度宣传李氏企业开发国内市场是真。他这个儿子设了个圈套,在把他和谭谧推入深渊的同时一箭双雕,为自己谋取利益。 钟虚仁莫名想起了苏清, 如果小清是他,应该也会这么做。 “钟先生,”谭谧紧随其后跟了出来,“我们先回去,回去再商量对策。” 钟虚仁红着眼看他,“什么对策?” 相比较他,谭谧显得从容许多,仿佛这件事对他而言根本不会造成什么损失。谭谧淡声道:“当然是挽救您名声的对策。” 钟虚仁扯了下嘴角,笑得艰涩,“谭谧,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 他受够了。 受够了被人翻来覆去的指责,受够了反复跌入深渊的无助。他原本需要承受的只是失败,可是现在呢? 现在,他不单单要承受失败,还要承受任人摆布的耻辱!钟烈可以利用他,谭谧可以利用他,几乎每一个人都能从他身上榨取些什么。 他连最后一点尊严都没能留住。 钟虚仁闭了下眼,“我不想争了,就这样吧。” 谭谧脚步一顿,回头诧异看他,“您说什么?” “我准备退出商圈,”钟虚仁像是被人扎破气的皮球,没了锋芒和骄傲,眼里黯然无光,“你也不用再找借口,离婚吧,没什么意义。” 谭谧睁大眼看他,所有从容和冷静被逐渐击溃。 “离婚?”他突然笑了两声,“你真是没救啊,钟虚仁,在这种时候你首先想到的不是怎么自救,居然是跟我离婚?” “你就那么讨厌我吗?嗯?你觉得你又比我好到哪儿?”谭谧收起笑,看起来像是个癫狂的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