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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瑾瑜拱手为礼:“不敢当,小可也不过是为了自己,只求小将军莫忘了咱们的约定就是了。” 岳家大爷道:“这有何难,一两个铺子的事,回头我让人捎信去给东平府便是,至于你那小厮,本将军去瞧了,赵爷只说他不过看他机灵问了几句话,压根没留人,都是那妇人暗地里使绊子,把人扣了在柴房里,回头让人给你送回来就是了。” 这件事也不多复杂,楚瑾瑜知道在自己背后使坏的是林红衣,让延平打听了这边置的私宅,他又打听了邱国政在此地岳家的地,也不去寻旁人,直接就寻了岳家大爷,同他把事说破了,岳家大爷晓得妹夫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置了外宅,将手头好处都给了个婊子,岂有干休的,偏他是个武夫,没什么主意,楚瑾瑜便替他好生谋划了个主意,打发了两个婆子演了一出戏,让丘婆子做了急先锋,便将事简简单单搞平了。 楚瑾瑜忙作揖道:“多谢。”一边后头挥了挥手,延平赶着车上来,上头叠放着几个箱子,楚瑾瑜才道:“一些小意思,不成敬意,回头若是得空,在下必当登门重谢。” 岳家大爷看了看后头那大车,沉甸甸几个箱子,知道这礼并不轻,客气道:“哎,楚兄何必这么客气呢,如今这事办妥了,末将还要多谢你呢,如何受得这大礼?” 楚瑾瑜笑道:“些微薄礼,小将军不要看不上就好,在下同霍将军早年的交情不浅,也曾听过不少岳老将军在关城之威名,可惜未能一见,如今有机会攀扯上,是在下荣幸,小将军看得上,把这薄礼权当孝敬老将军的,莫要推辞。” 岳同知多年前曾在西北关城做过指挥千户,后调派到岳州来做了同知,楚瑾瑜这马屁拍得十分顺畅,把个岳家大爷说得心下得意,便也没再推辞,喜滋滋收了下来。 看延平将缰绳交给了岳家大爷,楚瑾瑜这才又道:“在下还有一件小事,要拜托小将军,不知道是否鲁莽。” 岳家大爷今日得了笔横财,又把个妹妹的威胁除了,正高兴,无有不应的:“你我客气什么,只说便是。” 楚瑾瑜道:“小弟听闻本地有个山贼窝子,我这里有个逃了的小妾,被弄上了山去,我欲去讨要了来,想请小将军借我些人手使使,可方便?” 岳家大爷顿了下,问道:“你说的,可是那城外大凉山上的清风寨?” 楚瑾瑜点头,那岳家大爷沉吟了下,道:“若是此处,倒要劝兄弟一句,不过是个娘们儿,就别惦记着了,那清风寨里的人可不是善茬,去了能囫囵回来,也怕就是个破鞋了,依着楚兄弟本事,还愁没个女人?这一个正经舍了才是。” 楚瑾瑜脸色阴沉,摇头道:“这婆娘我是必要捉回来的。” 岳家大爷觑他脸色,倒有些好奇,什么娘们儿,让个男人这般惦记,倒像是要生吞活剥的样子,只微微摇了摇头:“不是兄弟不帮你,这事倒也有些为难,那些人也有些本事,经年在附近做了几桩大案子,本地的提刑衙门都奈何不得,赵爷来这,便也是为了此桩公案,如今这事归了锦衣卫管,咱这卫所大营只怕是管不着了的。” 楚瑾瑜一听,忙问道:“朝廷是要将那贼窝一锅端了不成?” 岳家大爷道:“山贼草寇,自然是容不得的,想来,是这个意思了。” 楚瑾瑜听了沉吟半晌,才问:“那,可否替在下引见下那位赵爷。” 岳家大爷道:“你若想要他替你做个人情,只怕有些难,此人惯是个铁面无私的性子,且我听说,昨日他已经去了旁的州县公干,三五日不会回转。” 第一百六十八章 刁难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1-28 09:36|字数:2095 画壁被捉来在这贼窝里过了一日,夜里到底还是害怕的,睡得并不安稳,只是吃了的药大概有安神作用,后半晌终究睡过去,等第二天起来,身上的烧倒是退了些,只还有些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她并不知晓山寨里卫一几个并不在,睁开眼便想到身处的环境,不由的开始发愁。 她现在落在这么一帮人手里,凭她本事,怕连逃命都别想,展元风恨自己,更恨楚瑾瑜,现在自己落在他手里,也不知道究竟想要怎么她,说不怕是假的,还有她肚子里真的就有了个生命,他来的那么突然,让她毫无准备,连自己生存都成问题,这孩子该怎么办? 且不说能不能生下来,生下来这孩子就是个没爹疼的,她养活自己都是问题,又怎么养活孩子? 想到孩子难免想到孩子的爹,自己如今处境都是拜那个薄情男人所赐,说不恨是假的,他要卖了自己,何其可恨,可是展元风要报仇,要打要杀,她又忍不住担心,她也控制不住去自己的念头,怕他真的就因为自己来,又希望他能来看看自己,至少,让这个薄幸的人知道,他有过一个孩子,因为他这个孩子爹作下的孽,也许压根就活不下来。 想啊想得愁,门被人一巴掌推开,还是那冷脸的芸娘,十分冷淡的走到跟前,把手里头端着的木头盘子啪一声放下:“吃饭,吃了饭吃药,还要人伺候不成!” 画壁知道这女人不待见自己,心里也有些憋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画壁最擅长的也就是个能忍的性子,慢慢爬起来,也不吭气,自己披了衣服下来,坐到桌子前。 桌上一碗噶饭,一碗糟鱼,一碗酱瓜,虽是清淡,倒也不算是冷饭馊菜,一旁的汤药还冒着热气,只她坐下来闻着味,便一阵翻涌,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画壁知道了肚子里孩儿的存在,原本什么都没的反应这会儿是没头没脑就往上翻腾。 捂着嘴一阵干呕,亏得昨夜本来就没吃什么,这会儿也吐不出东西来,只她呕得酸水冒泡,嗓子眼发疼,又不敢乱吐,倒把自己噎得眼珠子发红,一旁芸娘道:“好娇贵的奶奶,当这是什么精贵地界不成,嫌弃咱们东西直说,作得什么张致。” 芸娘早年做妓,妈妈平日都给灌药,自然是没怀过身子,也不曾见过旁人怀过,自然不知道画壁是怀了身子闻不得味,本就瞧不得这勾搭男人的淫贱蹄子,看她这副摸样,更是嘴上毒辣。 画壁好半天吞下酸水,已是脸色泛白,眼圈发红,道:“这些我吃不了。” 芸娘冷笑:“不吃拉倒,饿死了可怪不得旁人,还当自个是奶奶夫人不成?呸!” 画壁实在有些忍不住这位的口气,道:“你也知道我怀了身子,闻不得味道才这样,何必挖苦人!” 她这话,却又戳了芸娘心窝子,二十好几的,只因为做了几年粉头,正经人家是不会肯要她的,她又不屑跟谁去做小,一来二去便拖到今日,也眼热旁的女人嫁人生子的,偏她又没嫁人,想要都没得机会。 啪一手拍在桌子上道:“做人婊子小星,也值当你拿腔作势个屁,下蛋的鸡屁大个尿胞种,还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