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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你就不能好好儿说话么?要不是青霞姐昨夜救了你我,今日还一大早去请了郎中来,你这命都保不住了,这是她的儿子,回头她进来,你可不许乱说话。” 楚瑾瑜目光一闪,这才瞧着四周环境,记起昨日伤口血流不止,后头昏了过去,想来遇着人帮了一把,这会儿是在人家屋子里。 他这人倒也是个恩怨分明的,只不过要他说客气话,都是那大富大贵能利用得着的,一个村妇,他可没工夫搭理,倒是思及画壁一个妇人,昨夜怕是辛苦,便道:“乖乖过来让爷瞧瞧,苦了你了。” 画壁抱着米儿在炕沿边坐下,握着小手儿逗孩子笑了笑,一边道:“我把你兜里头几张银票许了人,算是谢谢人家救了咱们,那郎中请的好,一副药下去,你就退了烧了,回头你要好好谢谢人家。” 楚瑾瑜想他怀中有一二十两,打量这户人家也就是个破落村户,这笔银钱许了人可够人家花销,乃是得了大便宜,还用得着谢,不过这不要紧,只瞧画壁一脸温和柔情的只对着个屁大娃儿,那伶俐温柔的摸样竟是平日从未见过的,瞧了会儿,心中越发稀罕,却又十分不乐意她只对个奶娃儿,连正脸都不瞧自己,拉下脸来道:“这谁家孩子,要你抱这半日,你不是还有身子,赶紧放下来,别累着爷的儿子!” 画壁正逗得得趣,有些舍不得放,道:“你瞧他多可爱,日后我生的要有这么可爱就好了。” 楚瑾瑜道:“爷的儿子如何长得这么娘娘腔腔的,就该是顶天立地汉子才是,去去,把这讨嫌的丢边去,莫带怪了我的儿!” 说罢就要起身,伸手过来要把米儿从画壁怀里头夺出来,不想这米儿正叉着腿朝着楚瑾瑜面向坐着,这会儿那小把儿壶嘴突然一翘,就见一道银亮亮的水光射出来,对着楚瑾瑜浇了个满脸。 楚瑾瑜一愣之下勃然:“个小混帐杀才,敢尿老子,爷剁了你个壶嘴孽根!”说罢就要来揪他小鸟儿处,唬得画壁忙把嚎啕大哭起来的米儿抱紧了起身就躲:“你做什么吓唬他!” 正这当口,屋门再一次打开来,青莲从外头进屋来,手里端着煎熬好了的瓦罐,一边道:“妹子,药好了,看看你男人可醒了!” 进屋瞧着里头热闹,像是一愣,随即笑道:“可是醒了?这感情好,快把药趁热吃了罢。” 一边走过来将瓦罐放下,一边从画壁怀里接过儿子:“这小东西又闹你了?” 画壁略微尴尬的瞧了眼吹胡子瞪眼的楚瑾瑜,拿眼示意他歇口气,一边道:“不要紧,只是他刚尿了……” 青霞也瞧见了楚瑾瑜一头脸的水,略微一想,倒也知晓自家儿子的杰作,忍俊不禁,却瞧着楚瑾瑜黑沉沉一双眼冷不丁瞧了过来,唬了一跳,心下道这男人好深沉的眼神。 转过脸笑道:“这小猢狲可该打,我这就去给打盆水来给你男人洗洗吧,好在这是童子尿,倒是养伤口的,你也莫怪!” 画壁哪里会怪她,只摇了摇头,那青霞这才抱着米儿出了屋子去打水。 第一百九十七章 情意绵绵 作者:锦绣|发布时间:2014-02-11 09:36|字数:2057 里头画壁瞧男人脸色黑的厉害,也不敢笑他,忙先去拿袖口替他抹了脸,看他那眼里露出狠劲来,依着她的了解,只怕这男人心里头又记恨上,忙道:“他一个奶娃娃,要不是你捉弄他,也不会尿了你,也是刚才,青莲姐跟我说了要把尿的,却因同你说话忘了,你要生气怪我就是,可别想旁的。” 看男人依旧黑着脸不搭话,心下没底,又怕他脾气上来不管不顾,倒是害了那母子俩个,想来想去,到他面前挽住他的胳膊好声气的道:“我的爷,好爷爷,莫气了,你是顶顶大英雄大豪杰,好不好,莫气了嚒!” 楚瑾瑜原本也没多少火气,不过是被一个尿胞儿撒得落不下脸面来,却不想竟得画壁这般小意陪笑,眉眼比平日清亮中多了几分妩媚,言语讨好,竟是往日未见过的神情,哪里还顾着生什么气,咧开嘴就要过去亲她:“爷什么时候舍得怪我的乖乖,倒惹了你这般小摸样,赶紧让爷香一个!” 画壁一看他凑过来,忙不迭躲开捂着脸:“别,你还没擦脸呢,都是尿!” 楚瑾瑜这才思及脸上还留着童子尿,看画壁一脸躲闪分明是嫌弃他,深恼刚才那小儿,道:“个混帐球王八,都是他害得爷!” 画壁瞧他又置气,推了他一把笑他:“楚大爷,你一个好大的人,跟个撒尿童儿置气做什么,也不羞!” 楚瑾瑜看她这般笑摸样,倒有几分笑话自己的意思在里头,一把抓住妇人手腕:“个小油嘴,当爷办不了你长能耐了是不?看爷不好好儿教训你!”身子一用力,就将画壁扯倒在身边一翻身就压在了身上。 “敢笑话爷了,都是爷惯得,爷这得了童子尿可是上好的药材,可不好一个人受用着,来来来,爷分你些!”就非要压下头来亲她,画壁瞧着他满脸笑意,哪里有平日威风,就知道此人这会儿压根没脾气,不过是同自己闹腾,忙躲闪着不肯就范,又怕碰着他伤处,只扭着身子挣扎。 二人闹着一处,屋门又开,青莲站在门外头正端着一盆水进来,瞧着里头情形一愣,随即笑了笑,径直入了屋子来将那水放在桌子上,瞧了眼因着自己而涨红了脸面推开男人要起身的画壁,笑道:“这水我放这了,那药可别忘了吃!” 说罢便出了屋子去,把个画壁闹得脸红的什么似的,瞪了眼浑不在意的楚瑾瑜,这才起身去水里头绞了帕子来递给他,楚瑾瑜不肯动了,径直躺在炕上眉目深深望着她:“爷胳膊疼呢,乖乖替爷擦。” 画壁知他是装的,本要说他几句,可被他这么瞧着,却又觉得心软,深知他身上的伤不假,便是那乡下郎中都说头一回见着这么个伤处,还能撑到今日才发作的,昨夜里高烧了半宿,满嘴胡话,却有一半是在唤她的名字,便是一旁帮着照顾的青莲都感慨,说这男人要不是心里头满心记挂的都是她,又怎么会烧成这样,还不忘了唤她名字。 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遇着了个痴情的郎,痴情不痴情的,画壁是真很难同楚瑾瑜这么个人平日的性子联系上,但这份情意她却也不是没感觉的,女人嘛,到底感性些,拿井水帕子覆着他额头坐在一旁瞧了半夜,心疼了半宿,越发的明白这男人,她是真入了心了。 真正算是孽缘,这会儿也舍不得戳破了他,便拿着帕子替他将脸仔细擦了一遍,难免被那双紧紧盯着自己不说话的眼睛瞧得不自在,便索性将帕子压住了他的那双眼:“瞧什么,别看了!” 楚瑾瑜捏着那帕子扯开,顺势捉着画壁的手,细细瞧着面前妇人,他可比画壁精怪,岂有瞧不出妇人待他比平日不同,虽不知究竟原因,他这性子却是能得到结果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