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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定好的一家米其林四星餐厅吃饭。菜品是傅观宁提前查好的,蒸得嫩嫩的甘鲷鱼,配着海胆黄油汁,中西结合;还有加了芥末与玫瑰盐的烤和牛,牛肉鲜嫩,一点也不油腻,不出他所料,温凛看上去确实很喜欢这两道菜。 将近八点的时候,他们正式登上了游轮。 同浮云酒廊看到的夜景不同,专为游轮展示的灯光汇演是绚烂多姿,磅礴绮丽的,因为近距离的触动了人对声色的感官。 离岸不远处有喷泉,可喷上空百米之高,水珠随风拂到傅观宁伸出的手臂上,是丝丝入扣的凉。随着古典音乐营造的段落式喷雾,最上端云遮雾绕,在蓝紫色LED灯光的映照下,营造出一种梦幻的美丽景象。而那些在缆车中被傅观宁指认的大厦亦不简单,几十万个点光源组成了巨型显示屏,播放着微电影,外部是无声的,只有游轮里的顶级音响设备在播放配乐配音。所有人都专注地看着窗外,默默享有着声光电同步的体验。 在这带着背景音的统一的沉默中,傅观宁悄悄举起自拍杆,拍下了自己和丈夫整齐划一的动作,也拍下了两人握在一起,放在膝盖上的手,两枚婚戒在那较为幽暗的地方,无声地闪烁着。 第64章 “抛弃” 灯光汇演结束后,船继续航行了一段距离,将乘客们带到西岸。 下船时,时间已经不早了。一整天的游乐让傅观宁感到有些疲惫,于是西岸的酒吧之旅便就此终结,留待明日多出空闲再做探寻。 临时到酒店kai房间休息一晚,总统套房和标间都订完了,他们在剩下的房间里选了间行政大床房,就拿着行李坐电梯上楼了。 回房间归置好行李,第一件事就是要洗澡。然而这间房浴室设计和别处不同,不在靠近门的位置,而在房间最深处,浴缸正对着床,只有一扇谷仓门可遮,还是透明毛玻 璃式的。傅观宁走过去看了看,想拉上,耳边却传来温凛的声音:“不用拉门了,一起洗吧。” 温凛的声音是温柔而平静的,傅观宁回想起那天在浴室里靠在他肩头的时光,觉得很是温馨,心里那种害羞别扭之感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最后他们分别在淋浴室和浴缸中清洗了身体。 其实也不是不可理解,之前他们订的房间级别高价钱贵,标配浴缸大多是圆形或者卵形,大且深,两个人坐进去绰绰有余;而这间房的浴缸是普通的长方形,周围又无浴帘或其他隔断,更适合一个人洗浴。 傅观宁在浴缸中洗完澡,擦干身体走到衣架边要换浴袍,尚未穿上,就被温凛从背后抱住了。 “干、干什么呀。”傅观宁侧过头,羞红着脸道,“那么晚了。” “可我看你很失望。”温凛下巴抵在他的肩上,“把手抬起来。” 傅观宁依言而动,就看到温凛拿了一小支什么东西往他手上挤了些,透明的胶状液体顺着他的指尖往指缝里流去。 “这不会是……”傅观宁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 “在药店的时候买的。” …… 丈夫却在耳边催促:“观宁,我想看。” 除去过去在人前做戏,丈夫很少用去掉姓氏的名字这样称呼他,这么轻轻一喊,他简直无法拒绝,糊里糊涂地就照做了。 …… 和风细雨的口气,却像是恶魔在引诱。 …… 傅观宁恳求了好久,最后含着泪胡乱地喊道:“救命啊……” 温凛笑出了声:“再忍一会儿……” 就在此时,很突兀的,温凛丢在一边的手机响了。 那铃声很有商务风格,中规中矩,缓慢悠长,反复回荡,与他们现在这氛围十分不搭调。 温凛只好放慢了节奏,用另一只手把手机够过来,想要挂掉电话。 那边傅观宁稍微好受了些,闭着眼睛在那儿抓紧时间缓一缓,却听见一声:“喂?” 傅观宁浑身的肌肉稍微紧了一下,但很快又放松了身体。 他有些疲惫地想:这个时候,是什么重要的电话呢……是表弟打来的吗……有关公事吗……还是丈夫故意接起来刺激他的呢…… “司远!” 如果他此时是清醒地,睁着眼睛去看温凛,他会看到对方脸一瞬间变得惨白。可是他的神智与身体在大量消耗了体力之后,感觉和反应都变得迟钝,唯一所知的,就是在丈夫的呼喊声中,他们的体温都冷了下去。 紧接着,丈夫松开了他,下床飞快地穿上衣物,并拿出行李箱,取出了自己的证件等重要物品。 而这一切都只发生在三十秒之内。 傅观宁呆住了。 他和温凛身处同一空间,可眼下的一切都像是对方的时间流速按了快进,他的却按了暂停。 所以当他终于回过神,问出“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温凛已经像一阵风一样朝门口去了,留给他的只有大门关上的一记重响,像一个耳光打在了他的脸上。 傅观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个夜晚的。 无论睡着还是醒着,他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那个跑着离去的背影,导致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很清。 尤其清楚的是,温凛穿的那身衣服是他备着给对方明天逛街时穿的,也是他挑选的所有衣服当中最满意的一套。 温暖的黄色做底色,中间印了一只歪戴着鸭舌帽,穿着粉红短袖的皮卡丘。他在店里看见的那刻,就想,这样的一件衣服,配上丈夫时不时透露出来的禁欲气息,营造出反差萌岂不是很绝? 他还给自己买了一件小号的,但是放在家,没敢带出来穿。本来他想告诉温凛,再过一个月,他们在A市就可以穿这套情侣装了,可是现在…… 他伤心,他困惑,他疲惫,他孤独,他茫然,他不知所措。他想自己应该是被抛弃,可是回想这两日发生的一切,他又不敢确信。 一切都不真实的像在做梦,又或许,那些快乐的时光,才是真正的梦境? 不过,再怎么难过,再怎么难以面对,行程还是照样要走。 傅观宁收拾行李,按原定计划,打电话让邵一成来接自己,然后去那些商铺,买伴手礼。 他坐上邵一成的车,对方看他直接关了门,奇怪道:“表哥呢?” 原来温凛没有跟任何人提起,对,他是不会让家里人知道他和司远之间的事的。傅观宁想着,无力地扯动嘴角:“他 有事要办,先一步走了。” “走了?”邵一成发动了车子,“走去哪儿?是在这儿还是回A市了?” “……不清楚,是急事,没来得及交待。”傅观宁打开微信,看着毫无动静的置顶聊天和并未更新的朋友圈,“我问过了,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