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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只有他一个人的空寂感。 柔软的被子盖着有些厚实,捂得身体都要出了汗,他却总觉得被窝冰凉,怎么都捂不暖和。 程隽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许久。 “唉。” 同一时间,躺在自己床上的阮啾啾睡得正熟。 还是一个人宽敞的大床比较舒服,虽然少了程隽好像缺了点什么,但她很快便因为自由自在的畅快心情快速入睡。 在梦中的阮啾啾梦到程隽可怜巴巴地缩在角落,呼唤着她的名字。她本来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却看到程隽低垂着的眼睑,紧抿着的薄削的唇,浑身上下散发着阴雨天小蘑菇般的发霉的阴郁,让她不由生出几分愧疚来。 她是不是对程隽太过分了? 阮啾啾开始怀疑自己,或许应该直接向程隽坦白为什么会生气,毕竟程隽经常和她不在同一个频道,一时间没能猜出来也是理所应当的。 “啾啾…… 啾啾……” 阮啾啾猛地睁开眼睛,便听到程隽在敲门:“要迟到了。” 阮啾啾:“!” 她快速地换衣服化妆,坐在餐桌上吃水果麦片的程隽目送着阮啾啾一会儿在左边,一会儿在右边,在程隽的眼中阮啾啾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她却竟然花费大半个小时的时间去忙活。 阮啾啾终于收拾好,拎着一个包包,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之前在便利店买的饭团,说:“走走,司机应该等了好久了。” “哦。” 两人坐在车上,程隽拿起饭团,阮啾啾还以为他要偷吃,没想到程隽拿起饭团后放在手里捂着。 阮啾啾:“?” 程隽慢吞吞地说:“你说过的,吃凉的对胃不好。” “……” 一时间,她的心中不由涌出几分感动。阮啾啾望向程隽,他的眼眶有些泛青,应该是昨晚没有睡好,一想到自己睡得昏天黑地,阮啾啾干咳一声,说道:“昨晚的事——” 程隽平静地说:“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但肯定是我错了,对不起。” 阮啾啾:“……” 他这么一说,反倒让她更加愧疚了好吗! “不是,我才应该说对不起才对。这件事我从一开始就得挑明,也不会让你产生困扰。”阮啾啾侧过身体,面对面看着他,“我昨晚生气,是因为发现你一直在偷吃零食。” 她一本正经的表情,就仿佛发现程隽出轨,谁能知道竟然是为了零食的事。 程隽眨眨眼睛。 他的表面很平静,心里门儿清,把告密者的名称挨个划出来,就等着事后清算。 阮啾啾叹了口气:“你不应该欺骗我的,让我觉得我自己是一个暴力执法者,让你开始回避我。” 程隽:“不会的。” 阮啾啾:“可以吃零食,但是不能吃太多,我也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她嘟囔着吐槽自己的抱怨,眉头拧起,语气不像是在教训,反而像是在撒娇。他听着听着,目光便落在张张合合的红唇上。她的唇瓣红润饱满,异常地适合接吻。 程隽忽然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唇:“对不起。” 阮啾啾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望向坐在前排的司机大叔,司机大叔非常上道地拉下隔板,让两人彻彻底底地隔绝在后排的世界里。阮啾啾的脸唰地红了,方才还理直气壮地教训人,被程隽亲了一下之后就有些底气不足。 她恼羞成怒地瞪了程隽一眼:“别闹!我们在说正事呢!” 他敷衍地嗯声,蹬鼻子上脸地跟阮啾啾挤在一起,搂住她的腰好让她别乱跑。 程隽的一张漂亮脸蛋放大,近在咫尺。 低垂的眼眸凝视着阮啾啾,如鸦羽般的睫毛轻颤,他的眼型细长,眼珠漆黑,平日里漫不经心惯了,眼神聚焦盯着她的时候,却有种被紧紧锁住的发怵。 程隽慢吞吞地说:“这就是正事。” “!” 两人从车上下来的时候,阮啾啾戴着口罩,面无表情地走在前面。身后的程隽挨了一锤,明显是被揍习惯了,淡定地跟在身后。 公司里的员工们见到这一幕忍不住窃窃私语。 ——又是老板娘高贵冷艳的一天呢! 两人到了办公室,阮啾啾表示要检查一下程隽究竟藏着多少零食。她双手抱肩,等着程隽就像是藏宝似的,一样一样拿出来,眼看着桌上摆得越来越多,阮啾啾惊了。 “你这是在藏粮食过冬吗!” 这时,涂南几人正要进办公室,隔着几米远发现阮啾啾和程隽面对面站着,桌上的零食摆了一堆。 求生欲让几人迅速刹车。 涂南:“……我觉得我可以出差一个月。” 傅子澄:“带带我。” 焦樊:“你们不能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啊!” …… 阮啾啾还没发现门外的动静,程隽还在一一地向她坦白赃物,就在这时,程隽的手机铃声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小范的名字。 程隽点开,电话那头传来小范的声音,让两人的逼供现场瞬间冷却下来。 “老板,就在刚才,程先生过世了。” 第101章 听到消息的第一时间,阮啾啾下意识地望向程隽。 他一手抓着麦丽素的袋子,接电话的时候还不小心抖出几个,骨碌骨碌滑落在地上的麦丽素奇异地和小范的声音相互映衬,宛若在配一出滑稽而悲伤的舞台剧。 程隽短暂地愣了一下,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第一反应是把掉落在地上的麦丽素捡起来,扔到垃圾桶。 手机的屏幕亮着。 小范还在电话另一头等待程隽的回答。电话那头传来医院噪杂的动静,似是有家属正在和医生争执,愈发显得办公室寂静无声。 程隽慢吞吞地把麦丽素的袋子放在桌面上,这才说道:“火化。” 就像是在敲定一桩生意,干脆利落。 …… 陪程隽的路上,两人持续着一言不发的沉默。 程父的尸体被运到火葬场进行火葬,火葬场距离他们所在的地方不远,不过二十分钟分钟的车程便到了。 一下车,几名中年人士站在门口,男男女女脸上的表情各异,他们想必也来的着急,比起阮啾啾和程隽两人朴素的打扮,他们更显得光鲜亮丽。 阮啾啾下意识地拽住程隽的衣袖。 “不是我说,侄儿呀,你说要火化你爸,为什么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一名身材微胖、高颧骨的女人踩着恨天高,象征性地擦拭眼角,“可怜他一辈子都没享过福,临老了儿子有出息了,谁能想到他却走得那么早。” “就是,真是可惜了啊。” 从他们的言语神态中,阮啾啾倒不觉得他们是为亡人而惋惜,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