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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 看来不管家长怎么努力,还是挡不住孩子们早恋的步伐。 回到家,谢衍收拾掉桌上的课本,忽然掉出一个牛皮信封才想起来上回竞赛发下来的奖金一直囤着没用。 他冲着卧室门喊道:“瞿铮远,我先还你1000现金,还有800转你微信,这样就还欠你1044块。” “哦,你自己记着就行。” “那欠条是不是得改一改,否则我还是欠你2844,万一你到法院告我怎么办?” 瞿铮远从卧室走出来,冷着脸:“合着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人?我连三千都没催着你还还差你那一千块?” “开个玩笑嘛,”谢衍把信封交给他,“剩下的发你微信了,查收一下,我去洗澡了。” 瞿铮远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谢衍上楼还没两分钟,茶几上的手机就响了,瞿铮远仰头喊了一声没人应,只好将手机送上去。 谢衍刚戴上耳机准备干私活,见瞿铮远靠近吓了一跳,庆幸自己手慢了半拍,还没把那些欧美视频打开。 “有人发你消息。”瞿铮远弯腰凑近屏幕,“不是说了洗澡吗?准备看什么呢?” “就随便看看。”谢衍心虚地点开一个视频网站,随后抓起桌上的手机翻看消息。 肖恒宇发来的两段小视频和一段音频。 谢衍率先点开视频,视角在副驾位置,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背景是急促的警笛声,他预感不妙,大概是出车祸了。 很快,镜头就对准了路边停靠着的一辆大卡车。 三车追尾,其中一辆是轿车一辆是三轮电动车,中间的那辆三轮车已经被挤扁了,地上满是殷红的血泊,还有被甩出来的残肢和汨汨流血的脑袋,死掉的是个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 嘤唔嘤唔的警笛声越拉越近。 谢衍立刻放下手机推出一段距离,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那清晰的画面就像是印在他脑海里一般,挥之不去,眼前腥红一片。 最初是四肢发颤,呼吸也有些困难,他很努力地吸气却越觉得头昏眼花,紧接着后背和脖颈就开始冒冷汗,太熟悉又令人恐惧的感觉。 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他扶着椅子起身,想进洗手间,膝盖忽然一软,电光石火间,一条胳膊伸过来将人拦腰护住。 谢衍贴着瞿铮远宽大的肩膀拼命呼吸,视线开始变得有些模糊,他挣扎着说:“我想吐。” 瞿铮远把垃圾桶踢过去。 一阵剧烈的干呕,谢衍全程揪着瞿铮远的胳膊没松手,都把人胳膊抠出指甲印来了。 瞿铮远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担忧道:“怎么了,吃坏肚子了?” 谢衍跪在地上,难受得都没力气说话。 刚开始只是干呕,到后面是真吐,瞿铮远吓一跳,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不烫,但是摸到一手冷汗。 场面有些熟悉。 他半跪在地上,一只手扶着谢衍,另一只手倒水:“你怎么回事?” 只是短短一分钟的时间,谢衍像是刚跑完十公里,心悸胸闷,脸色苍白,晃了晃胳膊,虚弱道:“你让我缓缓。” 瞿铮远后来看了视频才知道又是晕血症发作,和厨房那次症状相似,四肢发软浑身冷汗,只不过这次没有晕厥。 他赶忙把那两条视频内容给删了,气得又回了条语音过去:“你是有病吗,死人有什么可拍的?” 他忽然想起不久前为了找谢衍报过警,那位姓许的民警跟他提过一嘴。 晕血症完全就属于心理疾病,都是后天因素导致的,当时找着谢衍一身轻松完全忘记忘了这茬。 谢衍漱完口擦干净,惨白的脸色稍稍好看了些,唇色也慢慢恢复正常。 瞿铮远将他扶回座椅内,用掌心拂去了他那一头细汗:“舒服些了?” 谢衍点点头:“怎么每次我不舒服你都在我边上。” “那不是很好吗?” 瞿铮远抽了张纸,擦干他后颈的冷汗,指腹贴着皮肤,轻轻揉着,小声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第27章 小时候爸爸哄长大了老攻哄。 谢衍垂下眼眸,才发现用的是瞿铮远的水杯,或许是情急之下没得选吧,因为自己的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没拿过来。 “为什么忽然问这个?” “只是有点好奇,因为之前有个人跟我说过晕血症都是后天因素造成的,就想着你是不是受过什么心理创伤。” 瞿铮远说话时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只手扶着桌沿,右掌贴着谢衍的后颈轻轻捏着,这就导致两人靠得很近,能看清对方瞳孔倒影的距离。 谢衍的脖子不自觉地向后抻了一段,后背紧紧贴着椅背,他不太适应瞿铮远这么轻声细语地盯着他说话,还这么温柔地帮他捏脖子。 搞得他都有点紧张,一紧张思绪就容易乱飘,比方说这姿势要搁在电视剧,那自己可就是女主角,窗外雨声淅淅沥沥,屋内气氛融洽暧昧,下一秒导演就该安排吻戏了。 “当然了,如果你要是不想提的话不用勉强。” 瞿铮远松开右掌,直起身,谢衍适时地收回思绪,抬眸道:“不勉强。” 其实晕血的毛病早在他上小学时就发生过两次,后来他尽量避免去看那些血腥的场面,极少发作,所以迄今为止见过他晕倒的同学都以为他是低血糖,就连老师也是。 在短短几个月里,就被瞿铮远撞见两次,还倒在人怀里两次,好像命中注定一样,要把这段封尘已久的记忆重新挖掘出来,不过因为他当时太小,那件事的很多记忆点都被模糊化了。 窗外雨声淅沥,他的指尖不安分地摩挲着:“其实我家里的事情跟你在电视里演的那段有一点像。” 瞿铮远哑然。 谢衍的老家在距离这边三百多公里外的一个地级市,经济发展迅猛。 他的父亲唐善闻是名缉毒警,有一次在外执行任务时受伤被送进医院,替他处理伤口的正是谢晴,也就是谢衍的妈妈。 唐善闻那时候刚跟人打过架,上衣都被人扯破了,裤子就跟泥里滚过似的,脏得要命,满脸是血,眼睛也是肿的,但还是掩盖不了他那种骨子里迸射出来的男人味。 谢晴实习期给人扎针上药从容不迫,但那天给他脸上擦药水时,指尖都有点发抖。 唐善闻说了句:“没事儿,我不怕疼,你别这么紧张,搞得我都紧张了。” 她就脸红了。 “他们俩是一见钟情。”谢衍说。 瞿铮远说:“那你肯定像你妈多点。” 谢衍愣了两秒,反应过来:“你意思是我没有男人味呗,我还没发育完全呢,我还是未成年。” 瞿铮远扶着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