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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又不是我爸。” 瞿铮远扶了一下脑门,这送上门的便宜都不捡,他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那你还想不想早点治好你的病了?” 谢衍微微颔首,每次发病都那么痛苦,他当然想治好,可还是会有一点顾虑:“一分钱都不用花?” “当然。” 瞿铮远虽然答得果断,但是不是一分钱不用花他不能百分百确定,但他可以陪着一起去,这样就能帮忙把钱掏了。 谢衍纠结了一会:“那好吧。” 瞿铮远内心嘶吼:老子这么费劲地伺候你,你还勉强上了! 晨跑一小时,两人都出了一身汗,各自回房冲澡。 换好衣服,瞿铮远带谢衍到附近的一家老字号吃早点。 店面的空间与周围的饭店相比并不算大,但装修很吸引人,全木质的桌椅、收银台、菜单,精简大方又充满古典特色。 厨房是开放式的,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能看见热气腾腾的笼屉,面点师傅手速飞快,几乎两秒就能包好一个馄饨,直接飞进锅里。 “一屉蟹粉和猪肉小笼双拼、一份虾仁馄饨、再来一份锅贴和一个葱油饼。” 瞿铮远一进门就熟练地点餐,谢衍猜想他一定常来这边吃东西。 “点那么多你吃的完吗?你不是天天嚷嚷着要控制体重?你这一顿,前一周晚上的草可就白啃了。” “给你吃的啊,”瞿铮远边说边摆放餐具,将调料倒入蘸碟,“这边的锅贴和葱油饼都是出了名的,好多人排队来买,工作日中午都抢不到座位。” 谢衍狐疑地眯起眼:“干嘛突然对我这么好?” “吃个早饭就叫对你好啦?”瞿铮远将调好的蘸碟推过去,又要了两杯酸梅汁。 “不光这个,还有看医生的事情。”谢衍没有想到对方会放在心上,还特意为他联络医生,除了谢蔓,没人会这般照顾他。 “你别乱想,我没有盼着你去当卧底的意思,再说卧底这种活也不是谁想干谁就能干的。”瞿铮远转动着手中的酸梅汤,阳光将玻璃杯照得反光,连同他的眼睛也灼灼发亮。 “我只是觉得晕血这个情况对你的生活和未来规划影响挺大的,如果能及早治好的话,你的人生将有更多更好的选择,说不定在填志愿的时候,你就会觉得救死扶伤也是一件很有意义的事情。你妈妈不就是医生么?医生比缉毒警察安稳一些。” 谢衍松开口中的吸管,酸梅汁的余味带有一点苦涩,在齿缝间缠绕。 瞿铮远的脊背松弛下来,身体微微向前倾了些:“实话跟你说吧,我跟你姐的观点是一致的,只不过她划掉了几个选项,我多给你几个选项,但是说到底,做题的人是你,哪一个选项会令你感到满足,也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谢衍咬了两下吸管,重重地点点头。 他一直觉得瞿铮远是个缺心眼的富二代,幼稚无脑又欠揍,脾气臭没正行,一点都不沉稳,但昨晚的事情和今天的这番话令他对瞿铮远的印象彻底改观。 成年人所看见的、所思考的,确实比他这个未成年的更广阔、更长远。 瞿铮远又说:“尝到的味道也只有你自己最清楚,你那杯是不是有点苦?” 谢衍“嗯”了一声。 “白痴,你没放糖。” “啊?”谢衍歪了一下头,看见靠墙的位置搁着一小罐细砂糖。 “有些人喜欢淡一点,有些人喜欢甜一点,后厨熬的时候就放一点冰糖。”瞿铮远说着舀出一匙砂糖,“要是不够的话自己加。” 一顿早饭吃了将近一堂课时间。 原因是瞿铮远每样吃几口就撂筷玩手机了,谢衍不舍得浪费,吭哧吭哧把剩下的汤底全收干净了。 还没出门就连打两个饱嗝,瞿铮远听见了,勾着嘴角偷偷笑了一声。 谢衍钻进路边的黑色奥迪:“以后不要点这么多了,来你这之前我体重一直控制得挺好,前两天称体重发现胖了六斤。” 瞿铮远轻踩油门发动:“那不是很好,你本来就应该增增肥。” “那不行啊!”谢衍有些焦虑,“我要的是增高不是增肥,身体要是拼命往横向发展的话就不往纵向发展了!” 瞿铮远笑了起来:“纵向发展那得靠命,你爸妈个子高吗?” “我爸比你爸还高呢!但是我妈只有一米六多点。”谢衍说。 “那你这肯定遗传你妈了,一米七五就够不错的了,我记得男警的达标线是一米七,你这还有不少富余呢急什么?再说才高二,班上男生总有比你更矮的不是吗?” 话虽然没错,但听着不像是好话。 谢衍绝望地叹了口气,倒进椅背:“就不能再挽救挽救吗?我觉得身高太影响一个人的气质了,体育课跟同学打篮球,有女生说我像混入一堆东北大葱里的蒜苗。” 瞿铮远笑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好半天才缓过劲来:“那你从另一面思考,你这也算鸡立鹤群,独树一帜。” 谢衍抱住胳膊,轻哼一声,面向窗外。 瞿铮远在红绿灯口空出手来,揉了揉他脑袋,安慰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老天爷既然赋予了你出众的颜值和聪明的小脑瓜子,那肯定要收回一点什么东西,要不然别人该嫉妒了,比方说马云,霍金,你能明白我意思吗?” 这哪能不明白。 谢衍点点头,心中忽然有所慰藉:“再比方你吧,有身高有颜值有气质还是个富二代,但是唯独脑子不行,3000减156都算不明白。” “…………”瞿铮远转念一想,又十分豁达地笑了,“你终于肯承认哥长得又帅又有气质了啊。” 谢衍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第29章 谢衍:“这可是我的一片心意!” 周日没有上班高峰,一路顺畅,二十分钟不到便抵达医院。 这里不像公立医院需要抢车位,楼外站着好几名穿制服的保安,跟酒店迎宾似的,还提供停车服务。 刚进门,前台的小姐姐便起身问他们是否有预约。 “有,”瞿铮远递上昨晚陆昀发给他的截图,“应该是九点半,一位姓魏的医生。” “噢,魏医生啊,我带您过去吧。” 心理咨询科在三楼,谢衍拾阶而上。楼道宽敞干净,墙面洁白,玻璃亮得能反光,就连瓷砖缝隙都嵌了金边。 路过卫生间时,只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谢衍找到心理咨询科的门牌,敲了敲门。 “请进。” 这声音带着磁性,听起来特别年轻,他微微惊讶了一下。 说是咨询室,这边更像是领导办公室,房间十分宽敞,木质的桌椅、书柜都是成套的,黑胡桃木色,深沉内敛,与普通医院的诊疗室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