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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证明瞿铮远是无罪的,那就要把所有的人证物证一一推翻。 “一会你再跟我去问问那个苏美芳,我老觉得她眼神有问题。” 姜飞:“什么问题?” “去了就知道了。”谢衍把蛋饼卷成寿司状,一**进去半个就没了,蛋饼几乎怼到喉咙口,他咳了两下。 姜飞看着都噎得慌:“哎哟你慢点吃行不行,早知道就让我妈弄馄饨了。” 苏美芳显然对警方的再次到来感到很惊讶,谢衍进门时,看见她正在收拾行李。 “准备走了?” “嗯,对啊。”苏美芳微笑着点点头,边说还边收拾着东西。 她的衣服不多,并没有携带行李箱,洗漱用品和衣服统统塞进了一个破旧的帆布书包里,拉链很不好用,扯了好几下才拉上。 谢衍勾着嘴角笑了笑:“不是来旅游的吗,怎么才呆了两天就急着回去了?” 苏美芳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垂着眼眸说:“家里有点事情喊我回去了。” 谢衍看着她把酒店赠送的饮料和纸巾等统统塞进背包的侧袋,又从她的装束打扮判断她平常应该挺节俭的。 “你跟这酒店里的人接触过吗?”谢衍问。 苏美芳摇摇头。 “你是前天晚上住进来的,而凶杀案发生在半个月之前,你是怎么知道的?”谢衍问。 苏美芳霎时愣住,顿了两秒才说:“我就听酒店里的房客在传,具体的也不是特别清楚。” 谢衍留意到她说话时伸手抓了抓耳垂下方的位置。 普通人很难掩盖住说谎时的一些小动作,比方揉鼻子,挠脖子,因为人在说谎时,身体会产生一种叫茶酚胺的物质,这种物质通过鼻腔内软组织引起鼻子发痒的感觉,脖颈部位的神经也会产生刺痒,说谎者会无意识地触摸从而缓解这种症状。 苏美芳神色紧张,眼神躲闪,就连姜飞都察觉出她的不对劲来。 谢衍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那请你把16号晚上听到的呼叫声再模仿一遍给我听听。” “这问题昨天不是问过了吗?”苏美芳问。 “你尽管模仿就是了。”姜飞说。 苏美芳面露难色:“我记不太清了。” 谢衍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你昨天下午还说很确定听见了的,感触还挺深的,这就忘了?” 苏美芳被这激将法逼得无可奈何,模仿道:“不要不要啊——救命——” 和昨天的口供不符,谢衍的嘴角翘了翘:“你确定吗?” 苏美芳读不透他这个笑容里包含的意思,她就像是一个刚做完判断题的学生,而任课老师走过时点了一下她的题目,什么都没说就又走了。 “我真不太记得了……” 不出所料的答案。 窗外有一缕阳光照进来,谢衍拧着眉头看她:“我再提醒你一句,你之前说的话我们这儿都有记录,作伪证是要付法律责任的。你好好回忆清楚,究竟听没听见隔壁的声音?” 警察本身就自带威严,再加上他疾言厉色的态度,苏美芳莫名生出几分恐惧,不过她还是坚持点头:“听见的。”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谢衍扭脸就让情报中心的同事去查苏美芳的银行流水记录,果然发现了点异常。 苏美芳就是个普通打工的,每个月工资稳定在三千到三千五左右,一周前,她的个人银行账户里多出两万块钱,而就在事发没多久,她账户里又多出一笔两万元的转账。 “加上这两笔转账,她的总存款也不到六位数,这样的人会舍得定一晚上一千三的豪华酒店么?”姜飞分析道。 “三百块我都觉得贵。”谢衍说。 有了新线索,苏美芳再一次接受询问,这次是被传唤到警局的。 审她的依旧是谢衍。 “知道为什么喊你过来吗?” 苏美芳沉默地摇摇头。 “你账户里的四万块钱怎么解释?”谢衍问。 苏美芳仍不作答。 这是审讯室里最常见的情况,因为在事实没有暴露的情况下,被审讯对象总是会产生对抗心理。 佛雷德英博曾经说过,人类一般不会主动地,自发地供认自己的罪行。 只有证据已经被掌握,被审对象在趋利避害心理的驱使下,才会考虑和盘托出。 谢衍举着钢笔虚空晃了两下,疾言厉色:“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你事儿了啊,账户流水我们这都能查到,你之前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大家心里都清楚。你应该知道这件事情牵扯到的人来头多大,现在是在给你一个机会,你别把自己往绝路上逼。” 苏美芳揪着指甲盖,没有抬头。 这样的人,多半是不懂法,谢衍继续提醒道:“在刑事案上作伪证同样要承担法律责任的,严重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到时候可就不是一句‘不知道’能解决了。” 他刻意省略了情节较轻的那部分,因为他觉得贪图那么一点蝇头小利的人胆子不会太大。 苏美芳确实被吓到了,犹犹豫豫地开了口:“是我老公让我这么说的。” 感觉到对方的松懈,谢衍的眉眼一抬,立刻追问:“你老公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苏美芳嗫嚅:“叫王胜,在一家影视公司里当司机。” “他让你做什么?” “就是让我在九点左右过去假装敲个门,在那待一会,然后跟你们说,听见声音了,其实我也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审讯进行到这里,姜飞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的预判是大错特错。 “有人要陷害瞿铮远,咱们是不是该去查那个司机,要不我把唐颂再叫来?”姜飞走出审讯室,又跟在谢衍的屁股后边追问。 谢衍给自己倒了杯水:“你妈煮的那个茶叶蛋确实咸。” 姜飞扑哧一笑:“你这味蕾的反射弧是不是太长了点?” 谢衍再一次答非所问:“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这个王胜应该跟赵清有关系。” 姜飞:“什么赵清?” 还没完全理清楚头绪,办公室又有同事哀叹一声:“哎哟我的天,这谁干的啊,简直把瞿铮远往死路上逼。” 谢衍吓得心惊肉跳:“什么?” “你看热搜。”同事把手机递给他。 #唐颂称坚决不会被收买#这条被顶上了榜首位置。 谢衍的眉心揪成一团。 唐颂在社交平台上声称瞿家人私下联络了他,想塞钱了结这事儿,还挂出一段聊天记录与录音,让某些居心叵测的人不要再试图用钱收买他。 这一热搜爆出来的后果可想而知。 况且评论区还有水军带节奏,大家都认为心虚的人才害怕真相曝光,更坐实了瞿铮远的“罪行”。 谢衍不知道瞿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