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夜 共浴（挑逗/按摩）
170 楚越行回味着吻的触感，他心底其实是没什么压力的。 唇齿间残留着一种莫名的香味，应该是夏余哥的洗发露。 他或许掌控了青年的要害。 夏余是一匹受到情欲控制的动物，只需要把他肏到谁都不记得，只惦记着自己的肉棒就好。 给他足够的时间，足以让青年沉迷下去。 171 反观夏余，倒是一副方寸大乱春心萌动的模样。 待楚越行走出浴室，面红耳赤。 打散了一地水花。 他凝视着镜面中自己被水汽氤氲蒸红的脸，抑制住有些纠葛又麻痒，在他胸口逐渐蔓延生长的感情。 楚越行太过于年轻，即使一时热忱，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会逐渐冷却。 只是现在，陪着小东西玩一玩罢了。 172 不过他那根东西可不小。 夏余若是再来上几回，怕是要摩擦生火了，蹲在厕所上的时候可谓是苦不堪言。 但他却倾向于粗暴性质的性爱，仿佛只有这种疼痛，才让他感觉到自己真切地活着。 他将穴口抹上了一层药膏，穿上了他喜爱的那条黑色紧身裤。 上衣是半镂空的，衣摆剪成了流苏的样式，垂落在腿根。 明明天气还没回暖，这幅打扮有点冻得慌。 夏余是要去上班的。 173 他在酒吧找了份调酒的兼职。 若是想寻找迷失在夜晚的猎物，酒吧是最佳的猎艳场所。 以前在A市的时候，他也是相当知名的。 一夜春宵总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他床上总是不缺什么人，也留不住什么人。 这就是他工作的性质。 174 不过夏余目前工作的这家店，不允许深层次肢体触碰。 或是想赚外快，得约到外边去。 夏余的面容姣好，瞳仁里仿佛汪着春水，缠绵缱倦，有种雌雄莫辩的美感。 在店里自然很受欢迎。 楚越行打听到他工作的地点后，周末经常过来接他下班。 一来二去，连常客都挪揄起来。 男人顺着夏余撑在吧台上的手，情色意味地向上揉捏。 “那是小余的男朋友？” 夏余往窗外看了一眼，神色淡淡。 “嗯。” 常客调笑着吹了声口哨，借着醉意将身体倾倚在夏余肩上。 “那还真是遗憾。” “若是哪天分手了，记得找我。” 175 夏余下班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了。 他上的是晚班，而楚越行一个大学生每天赶着上早课。 生活作息纵然再乱，大男孩也执拗地等他工作结束，把那厚厚的羽绒给他披在肩上。 他今天似乎有些不开心，俊俏的眉蹙在一起。 夏余朝着手心哈了一口奶白色的热气。 “回去吧。” 176 楚越行紧紧地握着他的指骨，他不敢把夏余攥痛了，却又不知道力道该用多少，才不会把夏余弄丢。 他垂下头，似乎确认般嗅了嗅夏余的身上，有没有男人留下的酒臭味。 夏余的手指很冰，楚越行把那双手塞进自己暖和的衣服里。 大男孩的怀抱很暖，让人不自觉地想贴近。 夏余能听见他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楚越行的眼睫是下垂的弧度，像小犬般乌溜溜的，任谁都难以拒绝。 “以后别让人再碰你好不好？” “我不喜欢。” 177 大男孩隔着玻璃窗看见了方才那幕，心里难受地厉害。 天知道他是怎么按捺住冲动，不冲进店里把那个乱吃豆腐的客人胖揍一顿。 他有些后悔答应了夏余第一条的规定了。 楚越行也是男人，对待喜欢的事物拥有强烈的独占欲。 夏余不以为意，将他推开。 “他是我的客人，允许范围内的触碰，不算什么。” 这些日子，夏余已经很收敛了。 客人们的邀约纷纷推拒，也几乎不在外面过夜。 虽说经济来源减少了大半，吃的用的少些，也勉强能过下去。 楚越行低着头伫在树影下，将夏余送回了家门口。临到门前不肯进去，肩上积了一层霜糖似的雪。 像一只闹脾气的小动物，呜咽着打了个喷嚏，那模样可怜极了。 夏余心软了。 “你今天不想和我睡吗？” 楚越行的脚尖在雪地上乱划着，十分实诚。 “想。” 夏余勾起唇角，给了大男孩一个邀约的吻，双手搭上他的肩。 “那把我肏到没力气去见任何人吧。” 178 楚越行将夏余抵在浴室门上，浅浅地吻了一口。 他俩从外面步行回来，中途又下起了雪。 浑身的寒气还是洗个澡暖和得快。 夏余的出租屋不大，淋浴的水柱有些小，两个人并排立着显得有些拥挤。 “我去搬个椅子，先帮你淋湿。” 夏余把自己的发尾扎起来。 他的头发有段时间没修剪了，显得有些长。 大男孩背对着他，羞涩地脱衣服。 夏余取来沐浴液，有些怔愣。 大男孩的脊背很漂亮，小麦色的肌肤上有层次清晰的肌肉，极具张力。 当夏余的掌心抚摸在他腰侧的时候，楚越行小幅度地颤了一下。 他讨饶。 “夏余哥，痒。” 眼睫上悬挂的冰晶被热气化成了水珠。 “别动。” 夏余心里起了玩念，用手打了些泡沫，均匀地抹开。 缓慢而适中的力道按摩着僵实的肌肉，若有若无地梭巡着三角区，又不着痕迹地移走。 楚越行极少被这样对待，每个毛孔似乎都舒张开来。 灵活的五指在他身体上挪移着，手心随着推拿的动作变得热烫，动作很是熟练。 夏余瞧着他不受控的下半身，勃发的茎身将毛巾顶出一个拱弧。 他打趣般用食指压按着那处。 毛巾的硬毛在龟头上来回摩挲，惹得楚越行的呼吸声顿然粗重。 “真有精神。” “就硬了吗？” 179 楚越行红了脸。 他并不知道被搓澡师傅弄起反应，不算件丢脸的事。 他敛了敛腰，忙不迭站起来，把夏余按在小圆凳上。 “我、我洗好了。” 他草草冲掉泡沫。 “我帮你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