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0
个扎着马尾的小女孩儿端着一盘烤烤土豆过来,小女孩虽然黑瘦黑瘦的,眼睛却是亮亮的,尤其是看清楚叶闲和林酌的长相后,更有点不好意思。 她把餐盘放在桌子的空位里,动作有点生疏地收走了其他空盘,有点腼腆地问:“大哥哥……请问是你们桌刚刚要再加两瓶酒吗?刚刚太忙我没记清楚……” 叶闲顺手帮小女孩清着空盘子,指了指斜对面的一桌:“是那边要的。”说完还很贴心地把桌号也报了一遍。 小女孩估计是第一次碰到有客人能记住这些东西,不好意思地说了声谢谢,转身又去忙了。 林酌支着下巴,望着叶闲揶揄道:“别的桌点什么菜你都记啊?是打算随时跟人家小姑娘抢饭碗吗?” 叶闲看他一眼,实话实说:“不是故意的,就是刚刚那人嚷了一声,有点印象而已。” “可以啊叶会长。”林酌侧过身子,敲了敲后面的玻璃窗:“那你能记得我们吃饭的时候,门外路过了多少人吗?” “……”叶闲看了看雾蒙蒙的窗户:“我看起来闲到这种地步吗?” 林酌看着叶闲无奈的表情,转过身笑道:“说不定呢,你都有那闲工夫当学生会长,一看就是课余生活太过空虚,闲的。” 叶闲笑了笑,没说话。 林酌看着叶闲,还以为是自己哪句话说的不对,拿过酒瓶靠近叶闲的杯子,问:“喝点儿?” 叶闲:“嗯。” 林酌给他满上:“我看你一晚上没沾酒,还以为你不喝呢。” “我能喝到你倒下。”叶闲端起杯子望了他一眼。 林酌一下子来了兴致,说:“可以啊,那要是你先倒了呢?” 叶闲:“谁倒下谁叫爸爸。” “多大了,幼不幼稚啊叶会长?”林酌说。 叶闲也不否认,只是问他:“那你来不来呢?” “来啊。”林酌说:“多一个儿子的好事为什么不来。” 叶闲很少跟人喝酒,跟方明睿他们也是喝两口意思意思就行了。 叶闲喝了一口,放下杯子说:“其实我是挺闲的,但这也不是我当会长的理由。” 林酌有点好奇:“那为什么?” 叶闲回忆了一下,说:“因为我转过来的时候,三中根本就没人竞选会长,都是竞选副会长的比较多。当时好像是开学前一段时间吧……我一到学校就被老师拉去竞选大会凑人数了。” 林酌还挺意外,他还以为叶闲应该是突破重重选拔才夺下会长的位置,万万没想到竟然是这样子的。 “那后来呢?”他继续问。 “后来因为没人竞选,所以会长是直接由老师投票决定的,得票最高,然后本人没有意见,就能当选。” 叶闲托着下巴,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里的老师竟然都认识我,看我坐在后面直接都投我了。” 林酌很快抓住了重点:“不是还得问本人的意愿吗?” “是啊,要问。”叶闲点头,懒声道:“我只要站起来举手,说一句老师我不愿意就行了。” 林酌觉得不对,疑惑道:“那最后的会长怎么还是你?” 叶闲云淡风轻地回道:“因为,我当时睡着了。” 林酌:“???” “真的很困。”叶闲想了想当时的情景:“刚下高铁就往学校赶,日夜兼程。” “……”林酌继续挣扎:“那你还可以在之后说你胜任不了之类的把会长推掉?” “其实还好。”叶闲淡笑道:“我在省实验也是学生会主席,初中也是,从小到大也都没清闲过……倒是习惯了,不用刻意推掉。” 他低下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按着杯子:“毕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这个位置。” 更何况,坐上这个位置,还可以有一点特权。 比如,直接跳过重点班,点名和林酌同班。 趁着唐帆他们几个没注意到这边,林酌低头,犹豫了两秒。 其实有个问题憋在他心里很久了。 自从在一起后,以前叶闲的很多行为他都明白了缘由。 比赛得奖,推优第一,这些事情都集中在这一学期,说跟叶闲没有关系是不可能的。 只是有一个问题他一直不确定。 “你转学是不是……”林酌打了好几个腹稿,觉得要是不是的话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自恋。 “嗯?”叶闲眼睫微抬,笑着看他。 “跟我有关系?” 终于问出来了,林酌长舒一口气。 叶闲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侧头看林酌,好像在观察什么有意思的事物,没有直接回答他。 林酌有点紧张,视线一直在手边的一小块儿地方徘徊。 他似乎很难相信,别人会因为感情对自己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的。 叶闲的出现让他有了那么一点点的苗头。 但又不是很确定。 他放在桌下的手暗自握紧,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水醒酒。 叶闲伸手覆在了他的手背上。 林酌没躲开,他的手总是温温热热的,很舒服。 唐帆他们起身说要去上厕所,林酌下意识地把手藏进桌下两人中间的位置,说让他们先去。 等唐帆他们几个都走后,叶闲修长的手指微张,很有耐心地慢慢伸入林酌指间,扣紧。 “当然是为了你。”叶闲说。 - 快到十二点,学校后的这条街还是很热闹,虽然远远比不上白天的程度,但里边大排档里的喧闹声还是充斥着街道。 其实叶闲说话的时候还是掂量着分寸的,因为他知道林酌的酒量其实并不怎么样。 跟他的人一样,像个总是露出爪牙来的小猫,但相处久了才发现只是会挠挠人的程度。 “不要扶我!看大哥给你表演个走,走直线……”前面的唐帆醉的比较厉害,就连一直声称北方猛男的梁应成都有点拉不住他。 其实大家都没喝多少,就是喝着玩儿,几个人加起来喝的还没隔壁大叔一个人喝的多。 林酌也不能说是醉,就是走路有点飘,意识还是清醒的。 估计还是记得叶闲那句谁先倒下谁叫爸爸的事情,林酌走了一路,就算脚底踩棉花,也从来没倒下过。 他转头说:“你不要妄想了,我是不会倒下的。” ………… 站在林酌身后的叶闲叹了一口气:“我在你后面,你面前的是电线杆。” 林酌脊背微弯,抬起手肘撑着电线杆,凉风冷不丁地灌进脖子,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叶闲走过去把林酌扶过来,拿着林酌的外套:“你赶紧衣服穿上,别感冒了。” 林酌被风吹的反而清醒了一些,他低头咳嗽两声,扶着叶闲的手臂慢慢往前走。 “你他妈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