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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些。 晚上,晋王摸着她的手,上面有些薄茧,问:“给你的药膏要时常擦拭。” “擦着呢。” “浅浅,明天我让缘齐大师来教你学习琴棋画,这样以后出去也不必受委屈。” 她低声应允,从柜子里取出针线准备给他绣些小样儿,突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但怎么也说不上来。 “怎么了?” “没什么。”她疑心自己想多了,坐在位子上将绣了大半个月花样儿继续下去。 “你啊,就是离不开这些针针线线,初次见你,你就是挎着个篮子里面装满了绣品。那时我说没有拿你的东西,你就是不信,偏要拉着我,不让我走。”说到这,晋王自己先笑了。 她低头回想起那时的事,自己除了不让他走,还要留下来干活偿还。那时的晋王还未有爵位,只是普通的皇子到宫城外游玩,侍卫宫女没带,身上穿得也是朴素至极,很难让人相信他是权贵。晋王在她家干了一个月的活,直到二人互生情愫,赵荃祯回宫封了亲王。 “浅浅,明日冬至陪我去走走,待在这府里肯定闷坏了。可好?” 她点点头,绣好了最后一针。突然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头昏目眩,这些日子她太操劳了。府里的事虽然是公主在管,可是她这暖玉阁的事,公主从来没理过,包括吃食用度和炭火。浅浅不愿让晋王插手妇道女子之事,自己想着办法解决一切,最近她已经有些疲惫了。 第六章 生产 冬至那一天艳阳高照,晋王拉着她走在庭院里,下人拎着大大小小的东西,这些都是刚刚从集市买来的新鲜玩意儿。 不知这副场景被谁看到打小报告了,晚上吃饭时公主就沉默了。 原本一向话多的公主突然变得安静,晋王也觉得奇怪。 “郦妧,就是你爱吃的菜。”他往对方碗里送去,公主表情征了征,不知道怎么想的,又将菜夹给江浅浅。 公主脸上并无不悦之色,反而担心起江浅浅脸色:“最近你的气色不好要多补补。”说完始终没有看晋王一眼。 江浅浅带着笑意接过,公主总是喜欢把晋王给的东西当面送给她,江浅浅知道并不是真的关心才给她送菜,只是一种怄气罢了。 晋王只是微微一笑,谁也看不懂他心里想些什么。只是因为刚才的事,浑身上下慢慢透露出一种冷峻的气势。 就在大家沉默的吃饭时,公主身边的李姑姑上前一步小声提醒:“公主,今天你身子不大舒服,早点回去休息吧,大夫说您肠胃不好,不能吃太多,以免积食。” 公主顺势撇了一眼晋王,自顾自地点点头和他们有礼而别。 公主已离去,江浅浅看晋王一言不发的神色,轻声说:“公主身子不好,晋王等会儿去看看吧。” 晋王夹菜的动作停了一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啜了一口杯的小酒,道:“浅浅,吃饭吧。” 郦妧的心思,他自然是明白的。只不过今天多陪了一下江浅浅,公主的脸色立马臭了下来,不用说也知道肯定是因为女人之间的嫉妒。如果公主和和气气吃了菜倒也还好,只是这般耍小性子实在是不得他喜欢。 再加上公主偷偷写信给燕国,让自己的哥哥送些美人给陛下,这位他国公主是什么心思,他猜到一二。 江浅浅一连几天都头晕目眩,食欲不振。晋王事务繁忙,又被陛下派到符州处理要事,也顾不上她。 好在公主虽然不喜她,可也心善,特地为她请了御医把脉。这沈御医虽然看着年轻,但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声的。几个月前进了宫,成为了妇科圣手。宫里的公主娘娘也总爱找他要些方子来调理身体。 沈御医把完脉告诉大家,说是江浅浅已有身孕。 一时之间王府里上下都充满了笑颜,不少老头妈子悄悄交谈说王府终于有了好消息。 江浅浅既意外又激动,心里还有一些不可思议,最后统统被欢喜所淹没。 但是比江浅浅更开心的竟然是公主。她像是期盼了很久,高兴握住她的双手拍了拍手背,关切的问东问西。 江浅浅担忧了很久心里的大石头一下子放了下来,公主是喜欢小孩子的。 怀胎十月期间,府里上下对江浅浅的照顾自不用说,公主更是时常派沈御医来诊脉安胎,也经常送些新鲜蔬食给暖玉阁。 自从怀了孕暖玉阁的一切吃穿用度比以前好多了,公主也开始关心起暖玉阁所有事宜。 江浅浅有些闲不住,总想着出去走走。公主只放她出去一会儿,没过多久就要重新回来休息。实在无聊,江浅浅经常会做些针线活来打发时间等着晋王回来。 晋王自从听说了这等喜事,一直加紧处理公务,打算在临盆之前回到王府。 时光荏苒,一转眼已到了临盆的日子。 尽管早有准备,但肚孩儿落像是要立马钻出去,不停的闹腾,她整个人疼的眼泪婆娑,无力喊叫。婆子们端出一盘一盘的血水。府里上下忧心不已,就连公主都站在门外捏紧了帕子,面色忧虑心神不定。 在生产之际,晋王回来了,衣裳还未整理,风尘仆仆的一路奔到暖玉阁。 刚想冲进去就被婆子拦住。听着屋子里面的动静无能无力,只能着急的踱步,恨不得立马冲进去。 已到了夜里戌时,灯笼高挂火烛摇曳,屋里终于有了动静,一声嘹亮的哭声拨动大家的神经。接着一沉不住气的侍女出来冲大伙儿喊着:“生了生了。” “小王爷还是郡主?”晋王连忙问道。 侍女还未回答,屋内传来一两声惊呼,随即安静下来。 不知出了何事,晋王心忧想都没想直接冲进去,掀开帘子,一股血腥味翻滚而来。只看到稳婆和几个婆子呆立床边,脸上流下道道冷汗,眼睛里充满恐惧,浑身颤栗。一名婆子嘴唇哆嗦,脸色苍白,一看到晋王已到面前,立刻跪下来哭喊着饶命,随即屋内所有侍女婆子齐刷刷跪地求饶,哭喊乞求。 心欢喜激动被此举消磨殆尽,他心里有了防备,有多疑好奇,也有恐慌害怕。 稳婆的手哆哆嗦嗦,怀里的孩子在绸缎下还轻轻地动来动去。 是怎么了吗,还是…… 他慢慢轻柔地掀开上面的绸缎,露出了孩子半个小脑袋,再掀开一处,孩子整张脸庞显露出来,正闭眼挥动自己的小拳头。再往下掀开,并无异常,是个小王爷。 看到此,他一扫刚才的忧心立马将孩子抱在怀里。 这时,跪在地上的稳婆看着欢喜的晋王,脸色复杂,犹豫一会儿,终于小声提醒道:“殿下,殿下。” “怎么了?”稳婆叫了好几声他才听见。 “殿下。”稳婆踟蹰片刻,声音颤抖说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