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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伞。 “你在胡说什么?”她不明白,不耐烦一甩,结果真的甩开,却不小心带摔了虚弱无力的他,眼见就要落地,她赶紧上去搀扶住,却被他拉在怀齐齐摔在地上。 痛的说不出话,只能慢悠悠起身,一看元城时,他整个人又昏过去,看来抽取一魂,对他来说就像灵力开了口,即使想办法缝补上,元气和灵力依旧从裂口处散去,也难怪他虚弱至此了。 她想着,轻轻扶起他送到床上,别看他身体瘦削,可是身形修长,整个人压在她肩上,有些喘不过气来。 将他放回去时,窗外一道光闪过,速度之快人眼无法捕捉,不过她却觉察到了,是妖怪。 将纱帘放下,她用心注意着屋子的变化,隐隐觉得有东西要进来了。 只不过不太确定是什么。 这时,窗户边有道细细长长的黑影闪烁着,她眼疾手快飞掷树叶而去,叶子割破窗纸落在地上,黑影消失不见。 她知道,敌人还在潜伏着,观察四周后,坐到了床边,由于有纱帘遮挡,敌人一下子看不清她动作,她也可以更好地守在元城身边,以防不测。 蜡烛不停摇曳,烛油慢慢流淌下来,落在桌面上,凝结成一大块。孟江离出去许久还没回来,这让她隐隐担心。 突然,窗户响了,一只细细的金针落在地上,惊醒了敏锐的神经,吴若的注意力被它带走,突然另一边的窗户猛然穿进无数密密麻麻的金针,直直向她而来。正好有纱帘遮挡,她一把抓住快速回旋飞舞抗下所有金针。 停下来之后才发现,无数的金针在烛火下泛着黑色汁液。 这金针明明在蛇窟就出现过,难道和盛瑛有关,或者阴阳家? 元城发出轻轻的声音,看来刚才动作惊醒了他,他醒过来问:“怎么了?” 吴若放下手纱帘,说:“赶紧躺好,有情况。” 元城心一紧张,握住她的手腕,说:“你怎么样?” 她反握住,将被子往他身上盖盖,说:“你先休息,我来处理。” 说完,抬眼看过去,只见纱帘外一道黑影闪过 虽然不知敌人是谁,不过竟然暗地里出手,不敢正面对抗,可见实力是低于她之下。 吴若观察四周,只见房间的花瓶处有异样,封闭房间内,枝叶竟然在摇晃。 她凝神静气扔去一只金针,将一样东西定在了墙上。过去一看,竟然是只小蛇。 果然和盛瑛有关,金针和蛇妖看来是一伙的了。 金针的主人是想杀她,蛇妖是想要元城的心,如果二人联手,自己倒不要紧,关键是元城怎么办,他的身体时时刻刻都很虚弱,这都和抽魂有关。 所以,她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今天的事一发生,让她不得不担忧他们二人的安全。 转身看去,他一脸关切地盯着她。 说也奇怪,黑影并没有继续攻击,而是突然间消失了,看来敌人还是不敢贸然正面对抗。 “吴若,你没事吧?” 身后之人迟迟问了一句。 她淡淡转身,对上他关心的眸子,回:“没事。”说着重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说到底,他堂堂一个神明弄成这样,还不是她搞的? 吴若又给她输送一些灵力,他任由她握住,二人安安静静坐在床边。 黑夜寂静无声,唯有刚才破落的窗户传来一阵风,转眼间已经到了月份,微微有些凉意,吹荡着人心。 他轻轻打了个喷嚏,脸上的虚汗又冒了些,接着剧烈咳嗽起来,胸膛处的心脏跳个不停。 他隐隐觉得自从盛瑛掏过心后,心口处总是丝丝的疼,这种疼说不上来,偶尔痴痴望着吴若时,就会揪心。 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觉得受伤的后遗症罢了。 吴若身上的灵丹妙药早就给了孟江离,身上再也没存着,此时也只能输送些灵力保他。 她在想,要不要留下守几天,毕竟单靠孟江离,半点用处都没有。对方实力太强,他们二人远远不是对手,更可况眼前之人虚弱至极。 她低头看着元城微微闭上双眼,眉睫微微颤动,听着他缓缓呼吸,徐徐道:“我留下来几天,你看好不好?” 吴若何曾如此轻声细语对人讲过话,元城睁眼微微有些惊讶,半晌,语气有些高兴,“好。” 她对他还是有愧疚,原本以为自己的心硬得跟寒冰一样,没想到还是会有软下来的时候。 当她意识到自己开始担忧他人安危时,心隐隐有些不安。一边告诉自己要坚持立场,一边又软下心肠想弥补。 看着元城因喜悦开始红润的脸色,她也不自觉跟着微微笑。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未来的日子还长着呢。 她轻轻替他捋好衣袖,撇眼间看到胳膊上有道淡淡的牙印,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他看到她微微发愣的神色,解释道:“这是胎记,可能上辈子被谁咬了。”说着自己便笑出声来。 再一看,牙印有些淡,看起来好像是个烧伤。 “我看着怎么像烧伤。”她说着,轻轻摸了摸。 对于这个举动,元城忽然收回手臂,咽了咽口水,镇定心绪,看着纱帘,说:“夜深了,先去休息吧。” 她恍然,已经快到半夜了。 可是,她担心还会有敌人过来,趁她不备伤害他。 吴若转身,说:“今晚我守在这里。” 眼看她开门就要走,他忽叫道:“你要去哪儿?” “屋顶。” 说完这句话,人已经不见。 她一跃来到屋顶之上,黑夜凉风习习将云吹到月亮上,遮住了半边脸。望着冷冷清清的月色,思绪一下子飘远。 第五十三章 聊天 夜色朦胧,天边小星隐隐绰绰闪现,如无数晚一样,一垠无边,天还是那样的天,地上的人儿早就换了心境。 有些事过去,她不想再追忆。但回忆里的人,还是想尽力去抓住,再也不放开。 她有亏欠,这份亏欠延续至今已有一千多年吧,日子太长,也懒得去计算。这份愧疚随着时间越积越多,到最后每到深夜辗转反侧,头疼欲裂。 她曾一斗星河在握,斗转星移,如今天边寥散几颗,不想看,不忍看。 她慢慢抚摸手广袖,飘飘摇摇,曾经她是不爱穿这种繁琐长袖,经常便衣出门,后来怎么喜欢这种飘逸长纱,自己也不清楚。 天空闪过一道身影,身姿巨大,被她捕捉到。这时,身影落落在身侧,轻轻慢慢坐在她身边,柔柔道:“姐姐。” 她不喜,微微侧了侧身子,问:“什么事?” 柳轻轻将手一枚魂魄放出空际,飘飘悠悠,是个男人的魂魄。 柳轻轻说:“这是符州一个达官贵人的魂魄,有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