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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举动而对他多了几分留意,以至于开庭前她总是不自觉去看他,纵使坐在被告席上,关铭依然神情自若,甚至能够从容面对每个走到他身前跟他说话的人,从客观上来讲,他的行为举止,礼貌教养,甚至每一个神态动作都不像是个罪犯,但事已至此,方培念已经被架到这个座位上,只能拿出底气硬着头皮打这场官司。 关铭抬了下手,吴法低下身子,他问了句:“谢律师在干嘛?” “谢律师到了,马上会为你进行第一场辩护,但据他所说后面应该就用不上他了。” 关铭挑了眉梢望向吴法,吴法还卖了个官子说:“谢律师为你找了个金牌辩护。” 关铭默不作声地弯了下嘴角。 前半场,对方律师几次举证,谢律师也从容应对着,方培念始终表现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甚至在原告陈述的时候她还一度哽咽中止发言。 关铭冷静地坐在她对面,眼里含着意味不明地讥讽看着她表演,几次方培念余光瞥见关铭的眼神时,心里头都有些发毛。 对方律师呈上了几张关键性的照片,也正是这几张关铭有露脸的照片对本次案件起到不太好的影响,然而就在这个关键时刻谢律师申请证人出庭。 当旁听席最后一排的角落,一个女人站起身时,场内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穿着照片中的同款驼色大衣,戴着同样的黑色口罩,踏着同样的踝靴,身材匀称修长,一头黑色的长发披在肩上,优雅地踏下台阶,所有人几乎都不自觉地去看那张原告提供的照片。 她走入证人席,目光落在关铭身上,看着他缓缓下掉了遮挡住五官的口罩,瞬时间她柔润精致的五官露了出来,旁听席顿时发出了一阵议论声。 施念对关铭露出了个久违的笑容,关铭在看到她的那一刻眉宇终于舒展开来,笑意攀上眉梢,什么话都没有,那相视的眼神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了所有人他们的关系。 这是方培念第一次看见那个有些高不可攀的男人露出笑意,满眼的温柔给了另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是照片中的正主。 施念只是简短地和关铭对视了一眼,便将目光落在方培念身上,那一瞬她眼里的笑意荡然无存,转而变为淡淡的冷光,像无数细小的冰晶扎入方培念的眼中。 如果施念不出现,这场戏她还可以演下去,可在施念露面的那一刻起,她的心理防线已经全面崩盘了。 紧接着施念陈述了在船上和在纽约公寓里的经过,不过在说到两人比较敏感的关系时,她不禁扫了眼旁听席,又将目光落向关铭,关铭对她点点头,她便没再顾忌。 旁听席出奇得安静,所有人都在消化这劲爆的消息,也就在这时,又相继上来了两个证人,一个是当年跟着秦主席一起和他们吃过一顿饭的莎莎,她见过施念没有戴口罩的样子,自然能够证实她的身份。 第二个是遭遇地震时施念曾经帮助的那个奶奶和她孙子,当老太太被请下场后,谢律师请她说出当年事情的经过,老太太说道:“那时候儿子和媳妇带我和小孙子去日本玩,小孙子发烧了没去成滑雪场,我就带他留在度假村,后来突然地震了,我就抱着小孙子跟着大伙一起逃到空地上,我不会说日文,到处拜托人帮忙找孩子爸妈,当时的确有位中国姑娘帮我和日本人沟通,还找了工作人员,但是那位姑娘的脸被围巾挡着。” 这时法官提问:“也就是你并不能确定当事人的容貌?” 老太太点点头,当庭的气氛瞬间僵持下来。 便是在这时施念忽然转向方培念,用一连串流利的日语对她说了一段话,关铭垂眸笑了起来,施念语闭对着她不卑不亢地问道:“你能回答我吗?” 方培念脸色大变,她并不知道施念在日本当地有过这段经历,自然也不清楚她日语说得如此流利,在她脸色白掉的瞬间,底下一片哗然。 这两个证人都是施念耗时几个月为这场官司找来的人证。 而接下来她为关铭带来了最后一位人证,正是不远万里被施念邀请回国的靳博楠,他是唯一一个亲眼见到关铭在施念公寓里的人,自然也成了推翻纽约强女干案最有力的人证。 庭审到了这一阶段,一场场反转看得人膛目结舌,那个自导自演了一年的受害者突然就成了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场官司关铭以绝对压倒性的胜利撕破了对方虚伪的嘴脸。 方培念一出法庭就被团团围住了,铺天盖地的谩骂接踵而至。 而另一边所有人都下场祝贺关铭,施念远远地望着他笑,他朝她伸手,大家自觉让开道,关铭将她拉到身边的时候,不禁望了眼旁听席,施念顺着他的目光看见关沧海身边的那位老妇人。 她愣了下,对关铭母亲点了点头,出乎她意料的是,关铭母亲对她笑了笑,然后在关沧海的搀扶下离开了法庭。 关铭朝靳博楠伸出手:“感谢你跑一趟,替我向你父亲问好。” 靳博楠笑道:“父亲一直说想见见你,不知道你今年有没有赴美的行程,如果有空可以安排一下?” 关铭眉梢微扬:“必须有空。” 又说道:“我先让人安排你离开,我们歇一会再走,这会外面人多。” “理解。”靳博楠便在关铭手下的护送下先行离开了。 关铭将施念拉出法庭,找了处没人的地方,她的手被他攥着,一直走到一处柱子后关铭才停下脚步,握住她的肩膀眉眼里都是笑意:“给笙哥看看。” 施念乖乖站着不动,突然就想起那年在肯尼迪机场,他们也是这样背着人群站在角落,他眼里是炙热的温度对她说:“跟笙哥在一起吧?” 她突然有些动容,这次分别,比每一次都来得难受,她渐渐感觉已经无法再离开他了,有些情感早已连着肉,一分割就会疼。 关铭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不满道:“瘦了,没好好吃饭。” 施念笑了起来:“这都能看出来?” 继而又说道:“怎么想起来提起靳博楠父亲的?” 关铭意味深长地说:“来说说看,你是怎么联合他父亲在外面干大事的?” 说着他的手不自觉地掐住她的腰把她往怀里带,施念被他弄得痒痒的,笑道:“他父亲在这个行业干了很多年了,所以这次一回去我就找到了他,之前那件事他也算欠我个人情,所以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帮我联系了。 在他父亲的引荐下,我相继接触了不少厂商,东城如今的生意规模和靳伯伯无法比,而且他主要就做海外市场,加上他们家族本身的政.治背景,和东城所存在的财务风险,种种考量下来,东城在外面接触的厂商都陆续停止了谈判。 他们四处碰壁也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