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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了,无声无息就被抽魂了,谁知道他知道是绿腰要杀他之后,会不会挣扎啊。” “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你就当他拼命挣扎了,结果没用呗。”438提出了建设性建议。 湛兮觉得有道理,投了赞成票。 438问:“你这个任务打算怎么做?你该不会又要拖个十几二十年吧?” 湛兮:“这个剧情整一个篇幅下来,都是爱呀恨呀之类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情’字。” “哦……所以?” “我师父曾说,情之一字,最是烦人,乃是咸鱼生活的第一强敌。” “你师父见解独到!” “还好还好。” “那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师父还说:‘可以不沾情,却不能不懂情。’” 438:“这句话要怎么理解?” “意思就是,感情这玩意儿,我可以不要、可以不靠近、可以不沾染,但是别人不能拿这个来玩我,因为老子我也会,再闹,老子分分钟就能反过来玩死你!” “你师父真乃神人!”438干巴巴地夸赞着,“所以你打算怎么感化这些渣渣?我们要刷忏悔值的,你别忘了。” “感化?为什么要感化?”湛兮一脸圣父微笑,“师父还说,一般可以火化的话,我们就选择火化。” 438恨不能冲出来掐死他:“我们现在就是没有火化选项,只能感化!” “那我选择物理感化。” 438:“……”算是明白鬼王面对你这个狗逼,是什么心情了。 ----------------- 阚九阍还真以为自己的大儿子有什么要事相商,急忙赶回来,结果直面她的三个儿女睡觉拱成一团的模样。 阚九阍一脸震惊,身上冷光流动的铠甲都抖了一抖:“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阿娘!”阚青桐醒了过来,顿时又是哭嚎着扑了过去。 阚九阍抱住了女儿,一脸不在状态,茫然无措:“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起来了?可是受了委屈?你兄长欺负你了?” 阚青柏也醒了过来,看到阿姊和娘亲抱成了一团,他瘪了瘪嘴,跟着哭嚎着扑过去。 于是三人又抱着痛哭了一顿,其实阚九阍是不会落泪的,可是女儿哭得太过凄惨,凄惨到她心如刀割,也忍不住红了眼。 * 阚九阍原本不姓阚,她甚至没有自己的姓名,她只是一个被遗弃在苍山上的女婴,后来被一只母狼当成了自己的孩子喂奶长大,她就是一个狼孩。 后来她遇上了原身的父亲,前任太阿城主阚和安。 那时候阚氏男儿早已死绝,阚氏女子殉情的殉情,改嫁的改嫁,偌大的城主府,唯有阚和安一人。 阚和安将阚九阍捡回了太阿城,他并不轻视对方因脱离人类社会而兽性化,耐心地教导她语言、文字、礼仪,甚至连阚氏的祖传灵修秘诀天罡雪域决都教给她。 惊讶于这个狼孩的灵修天赋,阚和安为她取名九阍。 九阍者,九天之门,至高所在。 阚和安是钟情于阚九阍的,可是他早年身负重伤,伤了根本,活不长了,他不想拖累阚九阍,便要让她去选一个钟爱之人,以城主义妹的身份下嫁。 可是阚九阍不愿意,两情相悦的人,为什么非要分开,她不在乎未来如何,她只想要把握当下。 后来两人就在一起了,再后来……阚和安战死,阚九阍怀着他的腹遗子,临阵挂帅出征。 那一战,天地失色,风云变幻。 阚九阍之名,震慑这片大陆。 她以阚和安未亡人的身份,继任太阿城主之位。 那个腹遗子,就是阚青柏。 ----------------- 这样一个当世枭雄,却因女儿的哭泣而红了眼眶,可见阚青桐哭得是多么惨绝。 “你莫哭,你若有任何委屈,只管告诉为娘。”阚九阍轻柔地揩去女儿脸颊上的泪水,“为娘替你做主!” 阚青桐抬头,眼泪婆娑地看着她,眼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万般痛楚,宛如激浪一般翻涌着,却终究将所有的一切都沉淀。 她定了定神,只是缓缓地摇了摇头,哑着嗓子道:“阿娘,我没事……我就是,太,想你们了。” 是的,我没事,这一世,我们……绝不会有事! 阚九阍理了理女儿的乱发:“傻孩子。” “我今晚要阿娘睡。” “你是大孩子了……” “我不管,我就是要和阿娘一起睡。” “我,我也要,我要和阿娘还有阿姊一起睡,还有兄长。” 湛兮失笑摇头:“我就不了,阿娘和妹妹你们睡吧。” 阚九阍无奈地看了湛兮一眼:“为娘晚上也入定修行,哪会真的睡觉?” 阚青桐抱着她的胳膊:“那阿娘你在旁边修行,我和小弟一起睡,我们绝不会打扰你的。” “对,”小男孩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地说:“我不会出声的!” 阚九阍无奈:“你们啊,还小呢?” ----------------- 公西永嘉在太阿城主府,虽然管家和下人的照顾非常合理得当,但是他见不到阚青桐,根本就安不下心来。 他也想过硬闯,可是硬闯城主府内宅,显然这是不能够的。 公西永嘉再怎么无法无天,也不是个轻重不分的。 他只能安慰自己,没事的没事的,阚青桐的母亲和长兄都在,她可能只是想家了而已…… 除了这样安慰自己,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太阿城城主府内的管家等人对他的态度有些转变? * 当夜,晚风徐徐。 湛兮看着秋千上的女孩:“还不睡?” 阚青桐轻笑,问:“兄长,你说要怎么做,才能让一个人痛苦?” “将他捧上天,再覆手,让他猝不及防地跌落尘埃,粉身碎骨。” ☆、第40章 第 40 章 夜色正浓, 月华为乌云所遮, 百里无星辰, 一片昏暗。 有琴声隐约, 由远而近, 一曲清心谱庵咒, 随风远送,梵音天籁,不过如此。 “阿娘来了。”湛兮抚琴的手一顿, 掌心轻轻覆在琴弦上,琴声戛然而止。 阚九阍从暗处走出, 长发披散,眉眼凌厉,虽身着中衣,却没有半分轻佻之感,反而其不羁令人心生畏惧。 “这九霄环佩, 乃你父亲生前最爱。”阚九阍淡淡道。 湛兮笑了笑, 挑了挑烛芯, 昏黄的光下,他那张像极了他父亲的脸,当真天下无双。 阚九阍在他对面正坐,夜凉如水,她一身薄薄的中衣, 却没有任何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