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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方面出了问题?” 女人迟疑了一下,语气疲惫:“钱方面我们自己会想办法,麻烦您不要在孩子面前提这些事。” 没等许立说下一句话,女人很客气地说:“我会尽快让孩子回去上学,谢谢您了。” 电话被挂了。 再回拨时,已经是忙音,看来他们一家人不希望被打扰。 这是一条极为有用的线索,不能这么中断下去,许立跟警察同志取得了联系。详细说明情况以后,通过官方查到了那通电话的主人,叫李梅,43岁,丈夫叫孙志坚。孙志坚前段时间进货时被撞了,监控拍到当时的情形,面包车从侧面冲出来,撞翻了孙志坚的小货车,食材滚落了一地。 “这辆面包车找到了吗?” 警察同志说:“画面拍的不够清晰,肇事者很狡猾,利用盲区,直接跑了,案子我们还在查。” 许立问:“孙志坚在家里吗?我前段时间去找,发现他们已经搬家了。” 另一个女民警提醒道:“老吴,你有空查一查这个孙志坚有没有案底,拐卖儿童可是要判刑的。” 许立心里一紧,不管怎么样,孙繁君既然能上学,就说明事情没有往更坏的方向发展。毕竟那些真正被藏在黑暗中的孩子,哪有机会接受教育? “吴警官,您能不能帮我查一下,这对夫妇是否有其他孩子。” “我们会往下查的,”吴警官点头,神情严肃,“你先不要贸然去找他们,免得出现其他意外,我们这边的同事会跟下去,有消息会及时通知你。” “好。”这么商量着,许立出了警察局。 光线格外明媚,压在他心头多年的巨石,仿佛变轻了一点。他有种直觉,那个名叫孙繁君的女孩就是妹妹许岚,因为她和妈妈长得太像了。 寻找范围缩小以后,许立不用再做无用功,静待警察那边的消息。 三天后,吴警官打电话来说:“孙志坚夫妇只有孙繁君一个孩子,五年前来南京做生意,将户口迁至南京。户口本上孩子的出生年和你妹妹对不上,应该报大了一岁。孙志坚最近在人民医院住院,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跟我们一起去见见他们。” 许立问:“孙志坚有没有参与其他事?” “目前没有查到他的案底,回来的同事还说,街坊邻居对孙志坚的评价不错。” 许立稍稍放了心,问:“明天下午可以吗?”他早上得参与毕业设计的预答辩。 “可以,”吴警官语气镇定,“我们会问之前的肇事案件,帮他们找到更多线索。你去了,不要贸然接近他们,先观察观察。因为我们之前处理了很多案子,即便有的人没有参与儿童拐卖,通过其他方式收养了孩子,这些父母还是不愿意让孩子认真正的亲人,这是人之常情。” “好的。”挂了电话,许立心事重重,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决定先去一趟银行。 杨嘉佑的电话打来了:“晚上有空吗,一起吃饭。” 许立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四点多了,回学校还得转好几次车,“我会晚一点到,等得了吗?” “可以,”杨嘉佑笑着问,“想吃小龙虾吗?” 许立说:“都行。” 为了不让杨嘉佑久等,许立准备直接回学校,在附近的ATM机查询银行卡余额。他平时的生活费存在副卡上,主卡是爸爸许明达留下来的那笔钱,查了一下,许立竟然发现上面还有二十多万。 按理说,这些年以来,虽说有奖学金支撑,但吃穿用度也要花钱。以前倒不觉得,现在许立才意识到,很多事都是徐阿姨一手操办的,生活上几乎没有让他多花什么钱。 想到这里,许立闭了闭眼,心情沉重。 上了公交车,他给杨嘉佑发微信,“嘉佑,我有点上火,不想吃小龙虾了。” 杨嘉佑回复:“那你想吃什么?我买了带过来。” 许立想了想才说:“吃食堂吧。” 杨嘉佑发了三个‘OK’的表情。 周一是工作日,路况拥堵,上班族如沙丁鱼一般挤在车厢内。半个多小时后,许立下车了,先回住的地方洗了个澡,免得被杨嘉佑发现他大汗淋漓,在外面跑了一圈。 没等他穿好鞋,房门被敲响,许立凑到猫眼去看,发现是杨嘉佑。 “不是说去食堂吗?” 杨嘉佑提着袋子进来,“食堂有什么好吃的,我买了花甲粉,你之前不是很爱吃吗?”说着,他把食物放在书桌上,见许立今天东西收纳整齐,有点纳闷儿,“怎么了,要搬家吗?离正式毕业还有一段时间呢。” 洗手间传来‘沙沙’流水声,是杨嘉佑在洗手。 换回拖鞋,许立怔怔地看着杨嘉佑,觉得像这样见面的机会,也是见一次少一次了。 许立没有多想,从杨嘉佑身后抱住他。 杨嘉佑擦干手,关切道:“怎么了?” 许立摇了摇头,脸颊贴着杨嘉佑的后背,闻见他外套上的味道,很淡,好像是柠檬香的洗涤液。 “你换洗衣液了?”许立蹭了蹭他的后背,“没有之前那个好闻。” 杨嘉佑笑了,转过身一看,见许立穿着一件浅灰色连帽卫衣,短发半干,视线低垂。可能是双唇饱满的缘故,杨嘉佑总觉得许立不说话时像嘟着嘴,比如现在这样。 气氛有点暧昧。 杨嘉佑任由许立抱着自己,“哎,你今天怎么了?” 许立闷头不说话,只是抱紧了杨嘉佑。 “我会常给你写邮件,”杨嘉佑吻了吻许立的面颊,语气很平和,“你之前不是喜欢收集明信片吗?我会手写,然后寄回来,每年春节我也会回来的,等过了这几年,我就回来了。” “嗯……”许立吸了吸鼻子,似乎没把这些话当真,只是说:“嘉佑,你别忘了我抱你的感觉。” “你傻啊。”杨嘉佑亲吻他的鼻尖,“老说胡话。” 许立的呼吸平顺了些,杨嘉佑的吻很快就落下来了,不同于圣诞节那次亲吻,这一次更充满了占有欲,唇舌纠缠着,空气里透着喘气声。杨嘉佑边吻,边推着许立往外走,到最后把许立按在床上,固执地推开许立的双腿,整个人压了过去。 太阳落山了,屋内没开灯,杨嘉佑的影子落在地板上。 十指相扣,在枕头上压出褶皱,许立闭上了眼睛,脖颈处传来一阵阵酥麻感,腰部下意识地弓起,那是一个迎合的动作,杨嘉佑感受到了。 窗帘缓缓飘动,刹那间,光影变得鬼魅,许立有种窒息的兴奋感。 脑海里闪现着自13岁以来所有的记忆,少时杨嘉佑气恼的样子,委屈时红着眼睛,在球场飞扬而自信,为自己出头时坚决果敢,被告白时张皇无措;还有杨嘉佑潇洒的背影,眉梢处不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