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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亲奶奶。可她摇摇头,努力撇去和眼前女孩斗嘴的心思,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丽丽,盖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002、重生 宋丽丽一怔,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不是喝百草枯死的嘛,你问这干什么?” “你怎么知道是百草枯?”平安全身的血瞬间凝固。要知道,盖子的死因只在警局做过登记,其余人等无一得知。连平安,也是由于她是盖子生前保险的唯一受益人,被警局叫去问话才得知。 果然,宋丽丽的脸色越发苍白,她频频抬眼向赵权求助,可赵权正慢条斯理地穿衣服,根本不想去留意这两个女人之间的暗涌凶潮。 在平安逼人的目光下,宋丽丽节节后退,退到窗边时已无路可退,她干脆恶人先下手,撩开尖细十指往平安脸上划去,平安避闪不过,只能仓促间抓住对方的胳膊。这一翻一拧之下,丽丽没穿衣服身体湿滑,不慎跌落低矮窗台,把平安吓了一跳,本能跨出飘窗抱住妹妹,一边朝身后丈夫喝道:“快来帮把手啊。” 赵权回头一看,也是心惊胆战:“丽丽你怎么啦?” 丽丽死到临头还不忘装委屈,诺诺指着平安:“姐姐推我,她想我死。” 赵权的神色阴沉下来。他看着光着身子、刚和自己共赴巫山云雨的娇艳美人,又看看蓬头垢面、一脸苦大仇深的糟糠妻子,比较和厌恶之心油然而生。 他伸手抱住楚楚可怜的丽丽,情人就在怀里嘤嘤哭泣:“权哥哥,瞒不住了,美容院的事,还有盖子的死,怎么办,要告诉她吗?” 赵权摇摇头:“能告诉她吗,告诉了她,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要失去。” 他的眼色越发暗沉,看着站在飘窗外空调支架上的妻子,几乎是出于下意识的自保本能,他重重地推倒平安。 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声音划破夜空,平安如断线的风筝般从8楼坠下。 她甚至来不及闭眼,所以在跌落的瞬间,还能清晰看到丽丽眼里隐藏的笑意,那是属于一个胜者的得意。 原来丽丽一辈子都在和她争,身高样貌,学习成绩,亲人的关注,男人及事业……亏她还一度把丽丽视为亲妹妹对待。 可是,她真的要死了吗,和上面作恶的两人从此阴阳相隔,如果这样,她的冤屈,盖子的死,谁来替她们申张? 难道这世上,真的是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 不,她不能死,不能就这么死去。 她不甘心。 那些唯唯诺诺的逃避,那些把自己像臭虫一样裹起来的日子,那些害怕面对所以只能伤害身边至亲的懦弱,往事一幕幕,闪回般浮现眼前。 她觉得自己就是条废柴,不折不扣的废柴。 生命走到尽头的那刻她突然把25年的小半生,从头至尾看得通透。而这种通透越发让她不甘和遗憾,如果可以重来,她一定不会这么活,这么辜负。 于是她祈求,用尽全部的虔诚:神,接住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然后,似冥冥之中,一道耀眼白光突然如利剑划过—— 平安只觉得下一瞬间自己已跌进了一个特别柔软宽厚的垫子。她躺在上面,先是茫然失神了好一阵,然后才慢慢缓过来,然后她颤巍巍伸开双手,看着十指健在,完好无损—— “哈哈,我没死,我竟然没死。”她喜极而泣:“谢谢神,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神。” 平安坐在“垫子”上欢跳。 身下的“垫子”突然轻微颠了一下:“从那点土坡上摔下来,怎么会死。” 平安一愣,垫子也能说话?她到底是死了还是活见鬼? 她轱辘爬起来,这才发现刚才接住她的,哪里是什么“垫子”,分明是一个活人,还是一个特好看的、活的、年轻男人。 只见他脸上虽然涂抹着迷彩,但剑眉星目,俊朗粗狂的五官藏也藏不住;且一身墨绿,与周遭草丛浑然一色,旁边还放着一个类似行军负重的大包裹。 平安愣愣看着对方:“你是人是鬼?” “刚才还说我神仙,如今就说我鬼。”男人的声音还意外地好听,深沉磁性远超乎他看起来的年龄:“这待遇也忒天差地别了吧。” “可是我刚刚从八楼摔下来——”平安蓦地吞下话语,因为她突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她不仅把眼前男人瞧得仔细干净,连周边都看得分外分明:眼前哪里是黑夜和八楼,眼前明明是艳朗朗的白天,还有蓝天白云下,苍翠的碧绿,空旷的野山。 “这是哪里?”平安慌了:“你到底把我怎么啦?” “还我把你怎么啦?”男人似有些吃痛,龇牙咧嘴:“我好端端躺在这里晒太阳,突然一个小女孩从天而降,从上面滚下来,一言不合就把我扑倒,所以,是不是应该我问你,你想把我怎样?” “这里是哪里?”平安重又问道,声音却厉色了许多。 “x市啊。”男人似有些惊讶:“你别告诉我,你真的是从天而降,不知天上人间今夕何夕哈。” x市是她的老家。可短短瞬间,她怎么就回了家呢? 平安摇摇头,她感觉脑子有点乱。闭上眼,努力回想一分钟前的事情:她被赵权推下八楼,她临时抱佛脚许愿,然后她好像跌到一个“垫子”上—— 穿越?还是回光返照? “能不能让一下,你一直踩着我。”身下男子又重重哼了一下。平安这才回过神,慌乱看下面才发现,这个男人的腿上,正鲜血直流。 “你怎么啦?”平安顾不上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事情,忙蹲下来,细细检阅男子的伤势:像是被野兽撕咬,又像是某种器物割裂,活生生少了一块肉。 平安做美容后深学过经络及中医,所以她很快镇定下来,先从自己衣服上扯下一块布缠紧在伤口上方,又四处寻来一些夏枯草,先是用力揉搓不见汁液出来,情急之下,平安只好放在嘴里生吞咀嚼,待嚼出苦涩汁液,才把口里的东西全敷在对方伤口处。 当冰凉的草汁覆盖住伤口,男子倒抽一口冷气,直至那种清凉感从伤口一直弥漫到全身,他才舒服地呻吟出声。 疼痛减缓后他有了闲情逸致,打量着之前有些疯言疯语的少女,嗯,细看之下,还真是好看: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