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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发什么呆呢,赶紧吃饭吧,都凉了。”见余鹤在发呆,女孩赶紧撒娇地摇摇他的胳膊。 余鹤还有些拘谨,他望着眼前这个水灵灵的小丫头,悄悄叹了口气,捡起桌上的碗筷,夹了一筷子菜,尝了尝—— 没有当代的调味品,烧出来的食物真是一言难尽。 “哥,我今天问过陈老爷了,他说家里正好缺个洗粪桶的,喊你明天就过去呢。” 丫头手里拿着一只粗糙的窝窝头,笑嘻嘻地对余鹤道。 余鹤没反应过来这丫头是在和他说话,还在那埋头苦吃,直到母亲在一边推了他一把: “你这孩子,荷荷和你说话呢,怎的就知道吃。” “嗯?”余鹤咬着窝窝头,抬头,诧异望向母亲,“是说,让我过去陈老爷家,洗粪桶?” “是啊,想进陈老爷家的人都能把他家门槛踏破,陈老爷是待见咱家荷荷才给你这次机会,你去了可要好好做工,千万别偷懒让人撵回来。” 等等,什么情况?自己要去那个无良财主家刷粪桶? 不是,这TM是好事?怎么父母还有妹妹都一副仿佛自己在城里发了大财的期待表情。 余鹤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微笑脸,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 这天杀的殷池雪。 洗粪桶这营生那是一般人干得了的么?自己的都嫌弃,更何况是别人,想想都要吐了好嘛? 余鹤现在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极力遏制住自己想把殷池雪拖出来先杀后剐的双手,颤抖着拿起筷子,牙关紧咬,又随手摸过一只窝窝头—— 如果遇见殷池雪来到这个世界是他宿命中的一环,他认了,那么洗粪桶也是自己的宿命? 按照一般程序,吃过饭,本来该是和领导同事一起去泡个脚等个夜场,笑看X公子全场买单,再冲着身材火辣姿态撩人的美女吹个口哨…… 但现在,不到八点,一家人就早早上了床。 余鹤的房间就是用破木板搭起来窝棚一样的建筑,连个房顶都没有,就蒙了一层透明油纸,还有多处破洞,清冷的月光顺着这些破洞洒进来,打在余鹤脸上。 他躺在那架简陋的木板床上,透过破洞望着天上的星空,不禁长叹一口气。 早知如此,自己当初就不该曝光那个色.魔导演,自诩正义管什么闲事呢,小螳螂还妄想挡车,真是天真,如果不是一念之差,自己也不会流落至此,沦落到这般田地。 想着,又是一声哀叹。 他望着夜空,上下眼皮开始打架,困意袭来,余鹤随手拉过被子打算睡下,有什么明天再说好了。 可是这硬板床,这阵阵飘来的烂木头味,恍惚间,余鹤以为自己是睡在牛棚里。 哎,他觉得自己真的太难了。 他甚至不确定,明天会更好么?自己还有明天么? 正当他在床上翻来覆去烙烧饼之际,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余鹤马上警惕起来,小声问了句“是谁”。 第4章 猩红新娘(4) “哥,是我。”门外传来小丫头甜甜的喊声。 余鹤这才松了口气:“进来吧。” 小丫头端着煤油灯和一只餐盘进来了,一进屋,就冲余鹤俏皮地眨眼睛。 说实在话,毕竟在现实世界的时候自己曾经被这丫头的鬼魂追得狼狈逃窜,并且小胖后辈也有可能已经在她手上遭遇不测,所以余鹤见到她的时候不免心中发憷。 “哥,我见你好像晚上没吃饱。”说着,小丫头将手中的餐盘递过来。 上面放着两只白面馒头。 余鹤楞楞地看着盘中的馒头,又看看笑得像朵花儿一样的小丫头。 他深知在这个年代能吃上一口白面馒头是多么奢侈的事情。 而昔日那个温柔善良的小丫头日后却变成一个嗜血的魔鬼,无法想象当她被逼吞下迷.药,然后活生生扔进棺材下葬土埋,醒来时面对漆黑憋屈的棺材,是多么恐惧绝望。 “哥哥,你怎么不吃呀。”小丫头望着那只白面馒头,不着痕迹地咽了口口水。 余鹤看出来了,这丫头是把自己的口粮省下来,担心哥哥饿着。 余鹤掰了一半馒头给她:“我最近在减肥,不要诱惑我,帮我解决一半吧?” 苏荷咬着手指,看看馒头,又看看余鹤,接着她羞涩地抿嘴笑笑,接过馒头。 “哥哥,等我们去了县城,一定要努力工作,赚大钱,以后每天都能吃上白面馒头!”小丫头举起那半块馒头,对着月亮发誓道。 看着她这个样子,余鹤只觉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无情暴击。 他用头碰了下苏荷的头:“好,一定要赚大钱。” 那一晚,余鹤意外睡得香甜,也意外的,接受了这个世界的设定,其实他觉得还挺幸福的,在这个世界有疼爱自己的父母,有依赖自己的可爱妹妹。 所以,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好好守护这来之不易的亲情。 只是当第二天一早他就被妹妹拖起来踏上洗粪桶之路时,他整个人就萎了。 苏荷一手挎着绣花包袱,一手揽着余鹤的胳膊,嘴里哼着小曲儿,蹦蹦跳跳拉着余鹤坐上了通往陈地主家的牛车。 微风,阳光,佳人,雏菊,构成了一副美妙的风景画。 苏荷跪在车斗边,探出半个身子随手摘过路边白色的雏菊,插在发间,俏皮地问余鹤漂不漂亮。 漂亮是漂亮,但此时一想到接下来的日子要和粪桶相伴,余鹤就没了任何诗情画意,也只是敷衍地说了句“漂亮”。 “哥,我给你也插一朵。”苏荷说着,将手中那朵白色的小雏菊别在余鹤发间,还上下打量一番,接着捂嘴窃笑。 但此时的余鹤呆呆的,思绪混乱,根本没心情考虑这些有的没的,于是乎,他戴着这朵小雏菊下了牛车,满脸了无生望地跟着进了陈家大宅。 “丫头,这就是你哥哥?”管家打量着这头戴小花极富“雅兴”的少年,忍笑问了句。 “对,他叫苏荫,我哥哥可勤快了,您尽管吩咐就行。” “看着是挺健康的,怎么傻乎乎的,脑袋没问题么?”管家望着这从进门就开始了无生望的小伙子,诧异问了句。 “哥,你发什么愣呢,李叔问你呢!”苏荷摇了摇余鹤的胳膊。 余鹤堪堪回神,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管家,张口就是:“叔,能不能别让我洗粪桶。” 李叔无奈地笑笑:“大小伙子的还挑挑点点,想来这里洗粪桶的多了,你应该感到荣幸。” 余鹤忽然觉得果然两个世界的人根本没办法沟通。 “那你去照顾我们少爷吧。”管家摆摆手,“我们少爷身体不好,有肺病,正好那个照顾他的丫头回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