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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 “修达殿下……应该跟我差不多年纪吧?”偏过头,西水垂下眼皮,不是不心虚,可当你决定对别人要仁善些的时候,往往发觉,最终受委屈的肯定还是自己。 “唔,十四岁,”说着赛那沙边脱下自己的披肩:“在这个国家,已经算是大人了。” “那怎么——”同样年龄老子享受的待遇就是儿童级别的呢!? “你例外。”像是知道西水想说什么般的,赛那沙抬手止住他接下来的话,双眸微睐:“修达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交待一些小事情而已。”无谓耸肩,西水觉得这个不算彻底撒谎,就是程度跟实情有所出入罢了。 幸而时间也快到了,赛那沙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西水一路跟随赛那沙走出门外,来到了赛场周围。众人各自忙活着,场上气氛非常活跃。几位王子忙着部署其他相关事宜,一时倒也没什么人关注到西水这样一号小人物。借此机会,西水搜罗到专门提供给贵宾解暑用的葡萄酒和杯子。躲到隐蔽处,将酒倒入杯中,融了一半的药进去,而后再将平时环在颈脖上的银项圈取出,稍微浸泡,片刻后取出。瞧了眼颜色没有变化的项圈,西水满意点头,为了表示对皇子生命安全的关怀,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时候,西水再度将酒分出一些来,给貌似打算当成奖品赏赐给赢家享用的某只小羊羔喂下。因为王妃的药都比较霸道,向来少有缓慢发作的毒药,基本上在原著中,不管是哪一种,几乎一喝下就都出现休克状态,所以大约等了半分钟后,看那小咩依旧生龙活虎地摇头晃脑,西水便很不负责地决定将酒倒给皇子们喝。他倒是不担心魔水,左右那个也是近不了凯鲁身的。 之所以会只倒一半,其实西水早已经打算好了,既然谁都不能去的话,不如把二人统统都药倒得了。 “殿下,天气炎热,请用酒水润润喉!”西水的甜笑在那一刹那闪花了凯鲁的眼。虽然大家似乎都公认了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每当西水一笑,这越是甜美嘛……随之而来的陷阱就挖得越深——但此刻任是谁也想不到,他肚子里头竟打的这不知算不算是坏水的大胆主意。 尽管眼里夹了丝怀疑,但凯鲁依旧还是接过了酒杯,将酒精含量不高的葡萄酒一饮而尽。 “啊——帝特好偏心呢。” 西水就知道,最近赛那沙都这副德行,他本来就是凯鲁的仆人,服侍凯鲁是他的正职,结果这赛那沙打自米坦尼回来以后,天天赶皇宫里跟凯鲁闹这事,说什么帝特聪明机灵啦,身边极需要一个手脚利索的人啦……的,总言之,就是希望凯鲁把自己调过去。原本这也不算是个太大的问题,可谁叫咱凯鲁殿是个善良又民主的领导呢,问过西水的想法后,便对赛那沙的请求一一打了回票。提到这个,西水本人当然不乐意去赛那沙那头了,就他那狭隘且势利的人生观价值观来判断,凯鲁是棵好树,可乘凉可靠牢。再不济,好歹能偷捞到个回家的秘方什么的,对吧?他犯得着跟现实过不去吗他!所以说……赛那沙那货为嘛老揪着他不放啊!拍桌! 不过正因此,西水的计划才好实施了,笑吟吟地将一早准备好的那半杯毒……口误,美酒奉上:“赛那沙殿下,您也辛苦了,请用!”难为你大热天的,刚才居然还包得那么严实。 接过酒,赛那沙并不是跟凯鲁般仰脖子就咽下,只是转着杯子半开玩笑道:“这酒……该不会有毒吧?”一席话惊得在场的两名关系人浑身一僵,西水倒还好,勉力镇定了,至于修达……西水很怀疑,他一会儿还能不能握牢缰绳。于是他当机立断,“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帝特对二位殿下的一片赤诚,天地可鉴!请殿下明察!” “好了、好了!”凯鲁皱眉,扶起西水:“慌张什么!我这不还好好的。赛那沙,你少招惹他,都什么时候了……” “呵呵,偶尔看到这样的帝特,也蛮好的~”赛那沙对着西水一举杯,亦饮下那杯不怀好意的葡萄美酒。 很好,西水心中默默握拳。 为了表示公正以及对王子们的尊重,裁判官由皇帝陛下担任。随着预备的口令响起,王子们都已在起跑线上各就位,一切准备就绪,单等号令下来了。等待期间,西水暗中观察了一下,的确是跟修达所形容的一般,几名王子里,紧张有之,焦虑有之,更甚者居然还有面带惶恐的——显然,不论这荣誉有多堂皇,埃及这一趟的旅行任务,谁也不想摊。 代表着胜利和最终勇者证明的权杖牢牢地插在大地之上,杖身布巾缠绕,拱形的顶部上装饰着一匹黑色的长角公鹿,是西台帝国的标志性符号——似乎鹿所代表着的王冕之意是放乎四海而皆准的公式呢。 “第二皇子罗伊斯·德里琵努……第六皇子修达·哈希帕斯,各位准备好了吗?”念完一长串人名后,老国王气也不歇地,接着便要喊下口令。右手高抬,长长的须发被赛场的风拂起,苏琵卢留马斯一世此刻看来似乎有些不欢,但总的来说,一国之君的架势和气场还是不变的:“那就……开始吧!”单手利落一挥,十二匹好马受到主人的指令,皆是前蹄一踢,颈脖高仰,嘶鸣过后便向前冲去。 一人驾驭两匹马,确实不容易呢……带着习惯性的动作,西水单手抱胸,摩挲着下巴思考起来:尤其是像这样弯道多的地方,既要考虑到轴承的和车轮的问题,又不能让速度减慢,而单人驾驶的话,如何让两匹马在同一方向上共同使力又是一个问题。力道,灵敏度,经验,判断力,缺一不可。 果真是难缠的竞技。想着也该是药效发挥作用的时候了,凯鲁那显然变得缓慢的动作让西水很是满意,而相反的,另一头的赛那沙则没什么动静。兴许是因为服药晚了些的缘故吧,西水抿唇,怎么,似乎有些不对劲呢…… 身体使不上力气……不着痕迹地扶住有些眩晕的额头,凯鲁开始发觉自己身体的不妥,神智还是很清醒的,但握住缰绳的手已经无法施力。猛然间,像是想起什么,他抬头往不远处望去,眼中燃起一团炽烈的焰火……帝特! 接收到敌方强烈信号的西水自认隐蔽的邪恶一笑,而后比了个加油的手势,心里却在想,放倒丫。但……心里这股强烈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皇兄们,胜利就由我收下了!”少年微带稚气的美丽面容上有着勉力的神色。 “修达!!”凯鲁一惊,他没想到,可另有一人更没料到自己儿子居然这么傻,忤逆至此。 “我儿居然领先,这怎么可能!可恶!”娜姬雅王妃镇定高贵的面容出现了狂乱的裂痕,显然依她的思想,肯定认为凯鲁也在使诈不想去埃及:“该死的凯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