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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在人类身上出现。 这个海盗有一段属于自己的奇遇。 海涅侧头,黑色的雾气凝结,在他的左肩上,一只白瞳乌鸦出现。 船长室内,鸟架上,海鸥安吉拉突然鸣叫起来,它挣扎地飞起落在船长罗西的肩膀。 红发海盗伸手抚摸与自己同名的海鸥,却发现它颤抖个不停。 海涅伸手点在白瞳乌鸦的额心,那黑色的鸟儿蹭了蹭他的掌心,表达出乖顺。 海鸥安吉拉安静下来,但它还是在不住的颤抖。 莱斯沃斯饶有兴趣的盯着那只白瞳黑羽乌鸦。 渐渐的,他的眼睛变得无神。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死而复生的?” “死而复生?人怎么可能死而复生。”莱斯沃斯的声音里带上自艾与自嘲,“只不过,没有死绝而已。” “愿闻其详。” “我出生的地方,莱斯沃斯岛。”他回忆道,“一个爱琴海上的小岛,距离土耳其5海里。码头妓院的□□从死去的女人肚子里将一个憋得紫黑的婴儿剖出来。” “生于莱斯沃斯小岛的无父无母之人,我的名字,就叫莱斯沃斯。” “那是1513年。” 海涅想起航海笔记上的时间,1513年,胡安·庞塞·德莱昂发现不老泉。 从死去母亲肚子里剖出的本该死去的婴儿。 该死而未死之人。 “拿地图出来。”海涅对罗西说。 红发船长虽然有自己的顾虑,但想到面前这年轻男人可怕的手段,果断取出了地图。 海涅结果那藏宝图,展开细看,亚伦鲜血的作用还没有完全消散,还可以看到洋流的走向。 他抽出长剑,划破了莱斯沃斯的手掌,将地图接过去,鲜血从他的掌心流到皮革地图上。 地图如同贪婪的野兽,将鲜血吸食殆尽。 一个巨大的漩涡出现在皮革地图的中心。 海涅蹙起眉头,他虽然不是航海专家,但千余载生命也在海上航行过多次,更是亲眼见证独木舟发展成多桅帆船,却从未见过这样诡异的海图。 波浪漩涡。 海涅将海图递给罗西,希望这位海洋枭雄能够读懂那海图的含义,但年轻的红发船长也满脸茫然。 线条还可以解释为洋流的方向,但这样诡异的漩涡,实在无法理解。 罗西用手为拃丈量着漩涡的直径,露出思考的表情。 这漩涡当然不可能是真的漩涡,否则加勒比海将不会剩下一滴海水。这个漩涡是一种象征,可它象征着什么? “你们要去寻找不老泉?”莱斯沃斯异于常人的体质,让他很快从海涅的控制中苏醒。 他盯着罗西手中的地图。 “我建议你们尽早放弃。”莱斯沃斯视线上移,对上红发海盗的眼睛,“那不是活人能去的地方。” 红发海盗看向海涅。 血族亲王却微微眯起眼睛,抬头看向船长室的大门。 “长亲?”元庆推门而入,语气焦急,“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就在刚才,她的左肩突然浮现出一只白瞳黑羽的乌鸦,一种震慑感从灵魂深处回荡。 白瞳乌鸦是长亲的道标,停留在她肩头的这一只,更是直接从海涅的灵魂上分离出来的。 最初它的出现是跟随在舒芙蕾身侧保护她,后来舒芙蕾太太离去,乌鸦就落在了元庆的肩头,亲自守卫她。 从落在她的肩头起,这只乌鸦就一直很平静,今天是它第一次产生古怪的反应。 船长室内并没有元庆想象的状况,海涅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同时看着她的还有船长罗西和刚刚俘虏的莱斯沃斯。 元庆定了定目光,看到了海涅肩上的白瞳乌鸦。 不用海涅开口,她自觉地走到了长亲的身侧。 “看来出现了一些特殊的情况。”海涅转头看着元庆,神情温柔下来。 元庆点点头:“我感觉到一种……”她微微蹙起眉头,“一种类似奥尔维兹权杖的气息。” 大瘟疫结束之后,海涅用古书上记载的方式封印了奥尔维兹权杖,保存到了隐秘的地方,可这一次她却清晰的感受到了诡异的波动。 “说明我们找对了方向。” 亡者三件套同根同源,都以奥尔维兹为前缀,若是权杖有反应,无疑说明那漩涡连通的便是亡者的国度。 海涅转向莱斯沃斯:“不是活人能进去的地方?为什么?” 他已经有所猜测,只需要一个确定。 经过元庆出现的小插曲,莱斯沃斯自然已经明白这其中的复杂关系,他扬起眉,看着海涅:“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在海上情报的价值不菲。” 他已经是阶下囚,仍然大摇大摆的讲着条件,一副拿定了注意海涅不会将他怎么样的表情。 事实也如此,该死而未死的身份,使得海涅的能力在他身上大打折扣。 船长罗西一把抽出剑架上的长剑,抵在了莱斯沃斯的肩膀,剑尖刺入他的健硕的肌肉。 “一条手臂换不老泉的情报。”罗西压低声音,“这个买卖,怎么样?” 剑尖下,有鲜血涌出。 元庆微微蹙眉,但很快,就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她丝毫不怀疑罗西的认真,她真的会刺穿莱斯沃斯的肩膀。 “一条胳膊换长生不老?”莱斯沃斯笑起来,“安吉拉,你未免也太天真了。” 罗西握着剑的手用力,鲜血从莱斯沃斯的肩膀涌出。 她真的用剑洞穿了他的肩膀。 元庆侧头去看海涅,发觉长亲脸上一抹欣赏。 鲜血的味道浓郁的让人有些心猿意马,元庆伸出手,勾住了海涅的手指,想从他身上得到一些安宁。 海涅扣住她的手指,十指交扣。 她安心了一些,与长亲一起,静静观赏着眼前的争锋。 争锋,她这样称呼安吉拉·罗西与莱斯沃斯之间的争端。 即使他们一个持剑而立,一个狼狈在地。 “我是安·罗西,翱翔天使的船长安·罗西。”罗西利索的抽出剑。 鲜血喷射而出,溅在她的面颊。 莱斯沃斯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失血让他脸色苍白,但眉宇间仍然是狂妄,他看向罗西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一匹尚未被驯化的烈马。 “翱翔天使,安吉拉。”他咳了一声,“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怎么?你就那么害怕让人知道翱翔天使的船长,剑客罗西是个女人?我想,你的那些船员恐怕还不知道,他们的船长是个女人吧。” 罗西看着剑尖上的鲜血滴露在地。 “是女人又如何?” 元庆站出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罗西船长是我见过的最强的剑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