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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腹上的手,表情有瞬间的落寞,停了一会儿,他收回了手。 在自己身边放了片刻,还是感觉浑身古怪,于是又将手搭上元庆的腰肢。这一次,他的动作规规矩矩,没有乱动。 金很满意。 他挪挪身子,让自己更加贴近元庆。 人类的床让他浑身难受,无法隔绝的生的气息割裂着他的皮肤。 鬼知道海涅是如何忍受这种痛苦的。 金想着,更加贴近元庆,让自己被她的气息包围。这才勉强控制自己不去在意撕扯的疼痛。 天色渐暗。 元庆睁开了眼睛,一条手臂,一条腿横在她的身上,有点重。 她侧过头,是长亲的睡颜。 海涅休息向来规矩,像是个乖宝宝。这个四仰八叉的人,是金。 她挪开横在自己胸口的长臂,又移开压在小腹上的长腿,转身看着金。 睡梦中的金察觉到她的动作,他也不睁眼睛,手臂将元庆捞在怀中。 “不多睡一会儿?” “发生了什么?”元庆问他。 金睁眼看她。 “我的心脏……”她抬手捂住胸口,无意拨动衣服,露出胸口一片白皙的皮肤。 金的眼睛暗了暗,他收紧手臂:“手放下去。” 元庆没懂他的意思,她抬头看着他。 金愤愤看着她无辜的表情,忍不住探前身子,轻轻咬在她的耳垂。 热流带起酥麻麻的感官,元庆忍不住哆嗦一下。 金道:“我忍得很辛苦。” 他不是海涅,向来不喜欢,也不习惯忍耐。 尤其此时,温香软玉在怀,他有些心猿意马。 可金有很清楚,这一次与上一次不同,阿庆的身体状态正处于一个微妙的平衡。 他的体.液可能引起新一轮的气息爆炸。 那时候的情况,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好控制。 元庆的脸腾红,她挣脱金的怀抱,披上外袍,翻滚下床。 “你该吹海风冷静一下。” 失去了阿庆气息的安抚,又没有棺材隔绝生气,割裂的疼痛又一次难以压抑起来。 金没有在木床上多停留,他拿起一旁的衣物,披在身上。 “也好。”上一次出现的过于匆忙,到头来也只是全心欣赏了他的阿庆,都来不及好好与她说说话,就匆匆交出身体的控制权。 这一次,他也许能停留不短的时间。 来日方长。 . 海上,风平浪静。 翱翔天使号漫无目的的在墨西哥湾打转。元庆从船舱之中走出,金跟在她身后。 同样一件黑色的长袍,在金身上,多了几分鲜活灵动。 了望台上的卡特琳娜的第一个发现两人出现的船员。 她很早前就知道两人的身份非凡,所以从元庆踏出船舱的瞬间,就将注意力就在了这边。 金抬起眼,遥遥地看了她一眼。 前所未有的恐惧将卡特琳娜震慑,血族露出满意地笑容,揽住了元庆的肩膀。 两人向着船尾走去。 船头侧的甲板上,有水手正在饮酒高歌,朗姆酒的味道在船上飘荡。 船尾则要安静许多。 金拦腰抱起元庆,将她放置在船舷之上。 他也跳上船舷,坐在元庆的身侧。 今夜,浪花很安静。 元庆静静望着海面,不由得想起困惑着众人的问题。 她侧头,看着金的侧脸。 他微昂着头,眺望远方的海面。 感受到元庆的目光,金收回视线。 “问吧。” 元庆知道自己瞒不住他。 “你知道那漩涡的意思吗?海图上漩涡的意思。” 金笑起来:“阿庆,我并没有见过你说的海图。” “不过,如果是寻找亡者国度的话,我确实能帮上不小的忙。” 他的视线重新转向一望无际的大海。 “那是只有亡者可以进入的地方。” “死亡,是唯一的入场券。” 作者有话要说:注50:永宁寺塔,北魏洛阳城内佛寺建筑,始建于孝明帝熙平元年(公元516年),由笃信佛法的灵太后胡氏主持修建,规模之宏大为洛阳千寺之冠。 第78章 迎着风暴(一) “那我们能不能进入亡者国度?” 吸血鬼, 一种死而未僵的存在。 金回道:“正常情况下,只有死去的灵魂才可以进入亡者的国度,但我们不一样。” 他继续道:“奥尔维兹权杖, 是打开亡者国度的钥匙。只要时机合适,通向亡者国度大门就会出现。” “时机合适……” 金眺望向远方,水天交接的地方,朦胧在雾气之中。 “起雾了。”他说。 “有什么特殊的吗?” 在海上,雾天并不算少见, 有时候甚至会出现大雾几天不散的情况。 每每遇到这样的情况, 只有经验丰富的水手才能够掌握住航行的方向。 金摇了摇头,歪头靠在元庆的肩膀上:“你听。” 听? 他的话语像是一个信号, 压抑着的听觉在此刻释放开来。 无数细碎的声音在她耳边层层叠叠的爆裂开来, 组合成声音的盛宴,那些一直被她忽视的声音在这一刻涌入她的大脑。渐渐的,嘈杂的声音低沉下去,关键的信息清晰起来。 她听见艏楼之上红发海盗罗西与她的俘虏莱斯沃斯的对话。 “要下雨了。”莱斯沃斯看着渐浓的雾气。 这正是他在等的时机。 那个男人留下的笔记中写过, 先是厚重的无法消散的海雾, 之后,是不分昼夜的瓢泼大雨,海浪, 暴风。 在生机断绝之际, 亡者的大门将浮现于海面。 莱斯沃斯收回视线,转向身侧的红发海盗。 罗西也看着远处浓重的云雾,身为一个航行经验丰富的船长, 她自然看得出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感受到莱斯沃斯的视线,罗西转身。 “你想说什么?”她的语气很不客气。 莱斯沃斯盯着她的脸,这位船长的表情相当的严肃。 不知道她是故意板着一张脸装严肃,还是身为“安”时就是这幅模样,船长的表情变化真的很少,远不如她在法国马赛,在他们第一次相遇的酒馆那样熠熠生辉。 莱斯沃斯觉得,都怪这愚蠢的男装。 他有幸见过那布料之下美好的风景,见过她白皙的肩颈,胸前安顺的白鸽,肌肉纹理分明的小腹和有力的长腿。 男人不受控制地舔舐唇角,目光不受控制从上之下,落在了让人通往极乐的幽径。 年轻的船长转过身,眼睛里夹杂着怒火。 “你继续看下去,我不介意挖掉你的眼珠。”她恶狠狠地说道。 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