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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泉秘密时,在直布罗陀海域附近,打捞到了传奇大海盗安吉拉·罗西的翱翔天使号。” 听到熟悉的人名,元庆猛得挺直了腰背,她缓了口气,想起海盗船长曾说过,一艘同名的帆船,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沉默,她才重新放松身体,依靠在海涅怀中。 “吓我一跳。”元庆捂住心口,心脏砰砰直跳,“我都忘记了,船长曾和我说,她有一艘船沉在了地中海……” 她的声音猛然顿住,两百年前的记忆逐渐清晰,他她想起了船长的后半段话,想起了跟谁那艘船一起沉没的画卷。 “这是一幅神奇的古画。”炼金傀儡介绍道,“经过专家的判别,它来自东方的国度,距今已有一千二百年年的历史。而能够让这幅画沉没海中百年不毁的,是其上一种复杂的灵魂力量。” “一种来自东方国度的神奇巫术。” 第91章 浮屠塔(二) 元庆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她根本没有想过,安吉拉提过的画, 会有一天真正出现的自己的眼前。 海涅注意到元庆的神态变化, 联想到那炼金傀儡介绍语句中提到的那画来自遥远的东方。1200年, 这个数字有机会的巧妙, 也许这幅画,真的与眼前的伊莉丝,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仿佛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想, 一楼展示台上的炼金傀儡,缓缓地打开了那幅卷轴。 一个容貌姣好的娉婷少女, 渐渐展现在众人眼前。 元庆倒吸了一口凉气,海涅的眼中也满是诧异。 画中人的模样实在是太过熟悉了,那真是他日日夜夜所对的爱人。 画上的伊莉丝要比现在小一些,东方人的面容本就比西方人的面容更加的显小,画上的伊莉丝最多不会超过十六岁。 “伊莉丝。” “安静。”元庆打断了他。 比起海涅, 看到那幅画的元庆更加的惊讶,画上的她, 头戴凤冠, 身上是公主制式的嫁衣。 有资格做这样一幅画的, 按国朝律法,只有她的丈夫。 元庆攥住了衣裙, 这简直是太匪夷所思了。 “宇文什肥。” “伊莉丝?”海涅搂住她的腰,“怎么了?” 大脑像是被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不停搅动着脑浆,嗡嗡作响, 更痛的是不断跳动的心脏,那才是灼烧灵魂的疼痛。 随着心脏的舒张与收缩,拍卖会的备品库里,一尊玲珑木塔,发出淡淡的红光。 “安宁。”一声遥远的呼唤在耳边响起。 轻轻的缓缓的牵着元庆的手,走过黄沙,走过戈壁,穿过河流与山脉,回到中原土地上的洛阳城。 “皇兄。”元庆笑盈盈的走进宫殿,“安宁来给您请安了。”她规规矩矩的行礼,下一瞬间口中说出的话让宫殿里的大小内侍都提了一口气,“怎么今日不在潘嫂嫂那里过夜呀?” 元诩提笔的手顿了一下,昂首看着眼前明媚夺目的妹妹,笑着说道。(注53) “昨日朝堂上,有一本折子提起,安宁公主即将及笄,要朕为你提前选夫家。朕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你是彻夜冥想,到底是那家的青年才俊,配得上我们的家漂亮的安宁公主,这才怠慢了阿芙。你倒好,这一大早,就来替你嫂嫂出气。” “皇兄你可真会胡言乱语。” 殿那传来阵阵吸冷气的声音,元庆没有理会,继续说:“明明是皇兄您批完折子懒得挪窝,非要把这天大的黑锅甩到我头上来。安宁上月刚满十四岁,竟然都要及笄?那这少算的十个月,皇兄要怎么赔给我?” 少年皇帝哼了一声:“朕到确实有个好人选,配来给你做夫婿,也好好管管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小混蛋。” “我要告诉母妃你欺负我。婚姻大事,岂能让你三言两语打发掉。” “朕是皇帝。”元诩拍桌强调。 “我要自己选!”元庆毫不退让。 两人僵持不下。 没一会儿,元诩败下阵来。 “朕真服了你这个小鬼丫头。” “哼,臭屁哥哥,我才不要嫁人,我要在九华殿内配母妃一辈子。” 元诩自然不把她这玩笑话放在心上,“对了,几日未见司马娘娘,她可还好?” “母妃一切都好,胡灵修那女人不在宫中,空气都要新鲜百倍,御花园里的花都开得更艳丽了。” 提及胡灵修,元诩的目光暗了暗,语气也严肃起来:“安宁,皇宫内莫要乱说话。” “怕什么?”元庆并不觉得不妥,“皇兄宫殿里的人,不都替换过了?那老毒妇在城外寺院听禅,不会这么早回来的。” 元庆笑得眯起了眼睛:“皇兄,你大可以趁着这段时间大展才华,早日让朝臣看到您的实力,不必再被那老女人挟持,当着腌臜的傀儡皇帝。” 元庆的身形微晃,吸血鬼的控制力都无法帮助她保持平衡。 那一年元诩十六岁,她十四岁,母妃尚未去世,他们的日子中,最多思考的,还是如何让太后胡灵修交出政权。 这也是元诩第一次提到要为他寻夫家。 同年,少年将军宇文什肥在父亲在邵惠公宇文颢死后,凌厉手段,迅速在北方重镇晋阳城站稳脚跟。 原来,早在那时,元诩就已经开始在为她寻找退路。 “长亲……”元庆虚虚呼唤着海涅的名字,“我想要那幅画。” 看到那幅画,也许能想到更多关于那时候的事情。 “好。”海涅颔首,朝着阴影处呼唤侍卫长的名字,“亚伦,将那幅画拍下。” 亚伦的身影从黑暗处浮现,他径直走到炼金按钮,开始加价竞拍那幅古画。 “伊莉丝。”海涅的语气严肃起来,“这一次不能让你糊弄过去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你都可以告诉我。” 元庆苍白着一张脸,死死扣住海涅的手臂,“我想起了曾经的事。” “不,我一直都记得,只是选择性地将它忽略掉了,那幅画上的人是我。”元庆抬头看着海涅,“那是穿着嫁衣的我,十六岁的我。” “安吉拉告诉我,画下这幅画的人叫宇文什肥,可在我看到的画面中,与身着红色嫁衣的我站在一起的人……”元庆停顿下来,幻视之中看到的影像一遍遍的在她脑前浮现,她一次又一次的确认的那张脸,确认着那个声音,一遍遍的看着金的神情变化。 “那是金。”元庆终于敢承认那人的身份,“那是还处于陌生人阶段我与金。” “所以长亲,我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这些好复杂。”元庆捂住了头,又移动到胸口,“我的头好痛,我的心脏也好痛。到底,到底忘记了什么……” 海涅转身搂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