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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婆家了,我还是放心不下,要不……还是让我回去吧,等回头那个野女人真进了门,他们就得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了,得多可怜啊,我好歹也是亲娘……” 季善冷笑打断了她,“好啊,那你回去啊,回去看季大山还肯不肯让你进门,怎么就说不出来了,难道我还会害你不成?” 必须得尽快回府城,尽快给她扔到飘香里去,从早忙到晚才成,一忙起来,她自然也就顾不得想东想西;便是想回清溪,想回季家村,也得看她有没有路费和胆量了! 周氏见季善又生气了,嗫嚅道:“善善,我就是、就是放心不下虎头和莲花啦,你如今是还没当娘,等你以后当了娘,自然也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季善冷笑道:“我如今是还没当娘,所以不明白你的心情,但至少我知道,我要是当了娘,绝不会把自己的儿女教成莲花和虎头早前那个样子,绝不会日日被欺压虐待,还心心念念的要回去,绝不会让年幼的儿女反过来为我操心!我一定会给他们一个温暖祥和的家,一个严厉但心里深爱他们、深爱自己家的父亲,一个慈爱有主见的母亲,让他们健康快乐的长大,而不是直接从野蛮生长,一下子就变得懂事自立。亏得他们还没长歪,要是长歪了,将来变成另一个季大山和另一个季婆子,你才真是连哭都没地儿哭去!” 周氏这下连嗫嚅都不敢了,只敢怯怯的看着季善,待瞧得季善胸脯起伏得没那么剧烈了,才小声道:“善善,你别生气了,我不说了,不说了就是……” 季善长长吐了一口气,才道:“娘,我真的明白你的心情,哪个当娘的能不心痛自己儿女的,连我这个捡来的,你都心痛了,何况自己亲生的?但你自己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了,就不能先把自己顾好了,先自己游过了河,上了岸,有了余力后,再来想你的儿女吗?他们并不只是你一个人的儿女,也是他季大山的,是他们季家的孙子孙女,季大山母子岂能不疼的;他们的性子也跟你大不一样,短时间内真吃不了亏的,你还有什么可不放心!” 说到底,放心不下季莲花与虎头只是一方面的原因,另一方面,还是不想和离,想回去吧?! 周氏小声道:“我不说了就是,那、那我跟你去府城,真的可以吗?府城那样的大地方,去了肯定是享福的,可亲家母都没去,我却去了,别人还不知道会怎么说你,亲家母心里,只怕也不会高兴……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不想拖累你。” 季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道:“我婆婆不会不高兴,她和我公公就不是那样的人,你只管安心跟我们去就是。只是去了也不是让你享福的,我一个朋友开了家饭馆,生意很不错,所以需要不少人手,拿的工钱也不少,只是人人都需要从早忙到晚,也所以,你真不是是享福的,只盼你到时候别嫌太累,别怪我就好。” 周氏没想到季善真早给她安排好了路,心里没那么恐慌了,忙道:“累怕什么,我累惯了的,如今这样从早到晚都闲着,才真是不习惯,巴不得能累点儿呢,何况还有工钱拿,那就更好了。就是……我怕我笨,做不好,会不会给你添麻烦?” 季善摆手,“那个很简单的,要不了几日就会了,你肯定做得好,不会给我添麻烦的。” 再大的麻烦,还能大得过眼下,大得过季家那一摊子破事儿不成,何况她还是老板,就更不怕了。 周氏连日都透着苦相的脸,至此总算有了一丝舒展开来的迹象,“那就好,只要能不给你添麻烦,只要能不吃闲饭,不让姑爷因此怪你,我就放心了。” 她本来就亏欠大女儿那么多,让她在自家十六年,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最后更是逼得她寻了短见,又被卖给了姑爷冲喜。 亏得姑爷命大福大,活了过来,还当上了案首老爷,对善善也好,亲家母亲家公也喜欢善善,让她有如今的好日子过,那她就更不能再拖累善善才是。 季善无奈一笑,“不是才给你说了,不会给我添麻烦,我相公也不是那样的人吗?总归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不过她能有不愿吃闲饭的心,能想着自力更生,总也是好事,等将来她能立起来了,好日子肯定在后头。 周氏却是道:“就是时间长,才更要注意,谁愿意白养一个闲人几十年呢,一年就算再不多花,总要多花二三两银子吧,几十年下来,也不可细算。我一定会好好干,让你那个朋友留下我,给你争气的。” 季善失笑,这争的是哪门子的气,她也不需要她给自己争这样的气好吗? 正要再说,就听得外面传来沈恒的声音:“善善,我回来了。” 季善这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忙与周氏道:“那娘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待会儿给你端饭来啊,眼下我得瞧瞧我相公去。” 周氏忙道:“姑爷刚从外面回来,肯定冷得很也饿得很,你是该瞧瞧,关心关心去。那你快去,别管我了。” 季善“嗯”了一声,转身去了外面。 果见沈恒正站在院子里,她忙迎了上去,“回来了。冷不冷,饿不饿,中午吃的什么,怕是没吃好吧?先回屋去吧。” 沈恒遂依言与她一道回了自家屋里,才笑道:“中午吃的面,还行,也不冷,一路走回来,身上还热乎乎的呢。” 季善却仍拧了热帕子给他把脸手都擦过了,又倒了杯热茶给他,等他喝了几口放下后,才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有谱儿了没?” 搁以往沈恒肯定少不得要趁机与她耍几个回合花枪,讨点儿什么好处,看她一脸娇俏的快要急了,才肯告诉她,今儿却知道她心里急,便也不逗她了,径自道:“有谱了。那个冯寡妇自听说你把岳母接走后,就急得很,怕你给岳母撑腰,让她不但进不成季家的门,还连腹中的孩子都保不住……” 毕竟那日季善去季家村带周氏走时,事情闹得不算小,又是过年期间,在外务工跑生活的人都回了家来,哪个村里都正是一年里人最多的时候,有什么新闻和八卦,也是传播起来最快的时候。 自然也很快传到了邻村去,传到了冯寡妇耳朵里去。 立时便急了,要是案首太太一心给周氏撑腰,哪还能有她的汤喝,别的不说,光今年再让季大山去服三个月甚至更久的徭役,就够吓住他了,就他们这样的小老百姓,在官老爷们眼里,要捏死了怕是比捏死一只蚂蚁难不倒哪里去吧? 事实也很快证明,冯寡妇不是在白着急,季大山与季婆子虽因季善把周氏带走,还让自家在全村人面前大大丢了一回脸而气得不得了;又因周氏一旦死不成了,他们的原计划便要落空,遂嚷嚷着要休了周氏,“一天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