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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度一下子小了这么多,就是回头娘知道了时,怕是少不得要为虎头的懂事,更要为以后只有他一个人留在季家受委屈而难过了。” 沈恒道:“是虎头坚持要如此选择的,岳母就算难过,也于事无补,还不如往好的方面想呢,至少虎头长大了,有担当、不用担心他会耳濡目染之下长歪了,也是好事儿不是吗?再就是至少已经带走一个,只剩一个在季家了,总比两个都带不走,只能一起留下受委屈的好吧?” 说得季善缓缓点头,“这倒是,无论如何总比两个都带不走,或是都不愿走的强。且以后事情也不是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指不定下次我们回来,虎头就改变主意了呢,边走边看吧。” 当下夫妻两个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听得路氏叫他们吃午饭了。 遂说笑着出了房门,去了堂屋吃饭。 翌日用过早饭,季善与沈恒便按计划好的,跟着路氏和沈九林去了路舅舅家去拜年。 路舅舅一家早就又是杀鱼又是宰鸡的等着妹妹妹夫和外甥外甥媳妇登门了,好容易等到人终于到了,立时把鞭炮放得震天响,响得整个路家村的人都知道路舅舅家的举人老爷外甥到了,那叫一个艳羡。 还有不少借机来串门儿的,倒也不是想怎么样,就是想看一看举人老爷,要是再能与举人老爷说上两句话儿,回头可是够吹好久的。 却让路舅舅一律笑眯眯的给拦了在门外,让回头再来,开玩笑,他外甥好容易才来家里一次,自家人说笑团圆且来不及,哪来的闲心应酬外人呢? 一家四口儿在路舅舅家度过了愉快的一日一夜,还与路舅舅说好了再给他们家免二十五亩田地的税,今年辣椒也让路舅舅家继续种着,路舅舅父子三个便不用出门去奔波,只消在家里劳作便既能赚银子,又能与家人厮守。 自也少不得换来路舅舅与路舅母的好一番感激后,才于次日用过午饭,大包小包的辞了路舅舅一家,回了沈家去。 焕生早等着季善与沈恒了,一见夫妻两个回来,便忙迎上前帮着沈九林和沈恒把大包小包都卸下,搬回了屋里去,又忙让青梅打了热水各自给路氏沈九林和季善沈恒送到屋里。 待季善沈恒都梳洗收拾过了,才进屋禀告二人:“爷、太太,事情已经办妥,莲花的户籍已经改到周婶子户头下了。” 第235章 卖女 安排 季善与沈恒坐了,也让焕生坐了,才笑道:“办妥了就好,我也可以安心了。你倒是能干,不过两日功夫,就把问题给解决了,你爷身边能有你这么个能干人儿,我真是再没什么可不放心的了。” 焕生忙笑道:“太太过奖了,哪是我能干,是事情本来就不难。” 季善笑道:“事情是不难,却很烦人,所以能这么快办好真是因为你能干。花了多少银子呢,他们是不是一听得有银子拿,立马就松口了?” 焕生道:“倒也不是立马就松口了,我一开始出价三十五两,季家母子都一口回绝了我,还要赶我走,我听季大山的意思似是嫌银子太少了,季婆子倒更多是舍不得孙女儿,让我不许再去他们家,还催着季大山立时去镇上把莲花和虎头接回家去……” 到底是疼了十年的亲孙女儿,季婆子哪能说卖就卖,——连户籍都要更改了,以后便再与他们家,与他们母子没有任何关系了,不是卖又是什么? 季婆子这点还是很明白的,当然不可能同意。 季大山却因为憎恨周氏的缘故,加之冯寡妇的枕边风,连日越发恼季莲花了,听得有三十五两银子拿,便是将来这个女儿嫁得再好,怕也给他挣不来三十五两的聘礼;甚至就算他狠心将她嫁给人做妾,以她的姿色,也肯定是换不来三十五两银子的。 而颇有些心动,这“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说到底只有捏在自己手里的银子才是最实在的,既然如今有现成的机会送上门了,他自然不能白白放过。 反正只是女儿么,本来迟早也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的,如今不过只是时间提早了一两年而已,有什么关系? 焕生正是抓住了季大山的这点心理,趁季婆子不注意时,索性偷偷将季大山叫到了外面,直接把三十五两给他提到了四十两。 还说四十两加上之前季大山得的二十两,都好买十几亩田地了,加上他家原有的那些田地,整个季家村怕是都没有哪家能有他家的田地多,他便是季家村的‘大户’了,指不定以后还能当上里正呢? 说得季大山满心的火热,却还是没答应焕生的条件。 因为觉得四十两太少了,他要一百两,‘那个死丫头……你家太太如今可是举人太太了,一百两对她来说,还不是毛毛雨,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便能拿出来么?镇上那个贱妇的房子当我不知道,也是你家太太出钱给贱妇买的呢?不然就凭贱妇,下辈子也买不起!那她不给我一百两,我是不会放人的,搞清楚如今可是她求我,不是我求她,这些年若不是老子一直养着她,她也早饿死了,难道不该报答老子呢?’ 沈恒听到这里,已是面沉如水,冷声道:“他还有脸说这些年是他养着善善你,还敢狮子大开口要一百两?我寒窗苦读这些年,为的从来便不是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后,能仗势欺人,相反我自来很不齿仗势欺人的行径。但我如今真是很想仗势欺人,想狠狠收拾他一次,让他一次就痛到家,以后再不敢犯!” 季善倒是很淡定,笑着与他道:“相公你别生气啊,焕生方才既说事情都办妥了,那他肯定没能如愿啊,你就听焕生继续说嘛,不相信焕生的本事不成?焕生,之后呢?你继续说。” 焕生恭声应了“是”,继续道:“后来我说只有四十两,他爱要不要,若如今给他敬酒吃他不吃,非要吃罚酒,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还告诉他,爷和太太这次回清溪之前,可先去赴了县尊大人的宴的,还都是坐的首席,他若觉得自己有资格跟县尊大人的座上贵客讨价还价,就尽管继续拿乔,看回头会不会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 “之后我便直接走人了,不过晚些时候,又悄悄儿找到了季大山的老婆……那个寡妇,给了她五两银子,让她晚上好生给季大山吹吹风。说太太又不是非他女儿不可,带不走才更好呢,正好省钱了,真当白养一个人不花银子呢?将来还要管她的嫁妆,又不是亲姐姐,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做给周婶子看而已,只要太太做过了,成不成周婶子都无话可说了,太太也不是给周婶子养不起老,什么大不了的事儿?” 焕生本就长得风流俊俏,是已婚妇人们最爱那一款。 冯寡妇几时见过这样神仙一般,轻轻一挑眉一勾唇,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