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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指连心,刚刚就是我们心灵的碰撞,感受到火花了吗?” 宾客:“哈哈哈哈。” 司仪忍不住吐槽:“呵、呵呵,我们的新郎很有想法,那照这样说,击掌不是更能体现出你们汹涌的爱意吗?” 裴允奇怪地看他一眼,“你好土。” 司仪:“……”你不土吗? 秦昼拉了他一下,“戏收收,我们该走了。” 裴允拉起他的手,看了眼秦昼的腕表,崩溃道:“快迟到了。” 秦昼:“你没请假?” 裴允还在哀悼失去的全勤,有气无力道:“逃出来的,不要太感动。” 秦昼:“……” 下了台,裴允跟钟兰心说了两句话,就直奔化妆间。 化妆师给他卸好妆,裴允洗了把脸,换回了穿过来的校服。 他出来的时候,秦昼已经换好衣服等着了。 裴允是第一次看秦昼穿校服。 秦昼的校服很干净,不像裴允总会不小心在衣服上画道痕迹。 他的鞋子是洗得发白的黑白色帆布鞋,脱去了手腕上的表,换了一串檀木珠,散发着淡淡檀香味。 裴允多看了眼他的鞋子,又去看他右肩背着的书包。 哦豁,他见过,家附近的夜市上就卖,而且是摊主独家设计,仅此一家。 书包款式简约大方,还挺受欢迎的。 现在有钱人装穷都那么认真吗? 婚礼现场。 两位新郎退场后,宾客只等到了姗姗来迟的秦非和秦夫人。 秦非臭着脸,敬酒敬得很敷衍。 秦夫人偷偷掐他,笑得若无其事,“谢谢刘总赏光,吃好喝好。” 刘总:“秦总,你的儿子和小儿媳呢?” 秦非听到裴允就头疼,冷冷道:“上课去了。” 刘总惊讶:“这就走了?” 到底是父子,秦非第一反应就是:“不然陪你们在这喝果汁吗?” 刘总被呛了一句,再看秦非黑如锅底的脸色,就知道这个婚事他一点都不满意。 他看着秦非气呼呼的背影,突然想起来,如果不是裴允横插一脚,秦昼的婚事也快定下了。 大家都有事,就没有多留,婚宴很快就散了。 秦非的脸色实在不好,钟兰心不愿触霉头,偷偷溜走继续去旅游。 酒席散了之后,秦夫人长长出了口气,“希望粥粥能够好起来。” 秦非冷笑:“迷信。” 秦夫人没生气,拢了拢肩上的披肩,淡淡道:“如果迷信能够让他好转,那又如何?你赚了那么多钱,治好他了吗?” 秦非噎了噎,无法反驳,没再说话。 …… 一路紧赶慢赶,裴允还是迟到了。 他下车的时候,刚好听见下午第一节课的上课铃。 裴允头都大了,留下一句“兄弟,你自己保重”,丢下秦昼拔腿就跑。 天气热,裴允跑到教学楼流了一身汗,他喘着粗气,敲了敲教室的门,“报告——” 第一节是老孙的数学课,他正在往下发卷子。 老孙看向他,皮笑肉不笑地说:“来早了,还没放学呢。” 裴允喘匀了气,“赶回来听您的天籁之音。” 班上同学没忍住,“噗噗噗”笑了。 老孙也笑了,指了指他,“下课到我办公室,现在进来,站着听课。” 裴允进了教室,发现前两天的摸底考卷子已经下来了,大家正互相看分数。 摸底考全部是百分制,由任课老师出,难度中等,主要是看看大家经过暑假有没有懈怠。 唯一认为自己没有懈怠的裴允,非常有信心。 “你考了多少?” “考得不好,78,你呢?” “我也一般,87,都没复习。” “滚开。” 老孙没制止,背着手在教室里转圈,“你们先看看错哪了,一分钟后开始讲题。” “这里要夸奖一下叶朗星,全班唯一一个满分。” 说话间,老孙来到了裴允课桌边,发现后者一脸不可思议。 老孙:“怎么了呢?小朋友,你是不是有很多问号?” 裴允看着试卷上鲜红的“29.5”,“我为什么只有这么点分数?” 老孙探过头看了眼,笑了:“那你觉得能有几分?” 裴允道:“这卷子不难,我估过分了,严格一点的话应该在78分到82分,最后一题我没怎么搞懂。” 起初老孙以为他在说笑,但看他的表情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老孙敛了笑容,一言难尽道:“你真的看懂了?” 裴允摇了摇头,不胜唏嘘:“我的脑电波可能没跟答案串供。” 老孙没憋住笑了,“那你在附中的卷子也是没串供好?” 裴允说:“老师,意会就好。” 老孙哭笑不得,按了按他的肩膀,“行了别贫了,你坐下吧,待会儿认真听。” “谢谢老师。”裴允从善如流地坐了,一点没客气。 “安静,互相看好分数了吧,那我们开始讲题。不是我说你们,我用脚写都比你们分数高,这么简单的卷子,九十分以上的就三个,你们说得过去吗?”老孙几步走上讲台,拿起了卷子,想到分数又来气。 全班噤若寒蝉。 他讲了几题之后,忽然想起什么,往裴允那看了眼。 好在,对方听得很认真,写得也很认真。 老孙就怕他自以为懂了,跟他杠错误答案,还不肯听。 裴允写着试卷,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听见门口传来一声“报告”。 裴允一抬头,哦,终于知道忘了什么。 被独自丢在校门口的人,此时才走到教室。 秦昼就算是在炎炎夏日,也是清清爽爽,完全有别于刚刚裴允满身是汗的狼狈。 裴允有点羡慕他这个能力。 他往后看了眼时钟,距离上课已经过去十几分钟。 大门离教学楼有那么远吗? 老孙看到他,本来因为学生成绩正气得够呛,瞬间眉眼就缓和了下来,“快进来,外头热,身体好了吗?” 秦昼点了下头,“好了,谢谢老师。” 他走进教室,扫视了一眼,看到角落里唯一的空位。 空位旁边的人,不知在想什么,呆呆地看着秦昼。 秦昼径自走了过去,敲了敲他桌子,“让让。” “哦。”后面位置够大,但裴允为了搁下大长腿,占了不少地。 他把搁在桌下横杠上的腿收了回来,把凳子往前挪。 老孙还在自顾自讲题,全班一边低头订正试卷,一边偷偷往角落里瞄。 经过两天相处,他们虽然知道裴允不是那种动不动踹桌子发火的性格,但也没摸清楚他的底线在哪,谁知道哪天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