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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黑着脸,硬着头皮去了解五班的成绩,这一了解,她瞬间心态失衡。 按照高一期末考试和摸底考的情况来看,高二五班无论是平均分还是总分,都倒数第一。 其中还有缺考的,完全拖了后腿。 戴莲没了解为什么缺考,冲这个成绩单单方面地给五班学生打了标签。 她很不服,明明她的水平可以教一班,却被丢过来带拖油瓶。 因此,面对五班学生,戴莲一点好脸色都没有。 戴莲在讲台上讽刺他们的成绩,她话说了一半,突然发现全班的脸色很奇怪,都往第四组最后那排瞥。 秦昼完整考试的次数并不多,但印在他们脑海里的,就是他接近满分的逆天成绩,所以大家叫他一声学神。 “对,第四组的那对同桌,就是你们。” 戴莲让他们站了起来,“秦昼,因为你的缺考,严重拖了后腿,你自己不想学没关系,能不能为班级考虑考虑?” 秦昼面无表情,没解释。 语文课代表举了下手,“老师,秦昼身体不好,请假去医院才没考试。” 戴莲“呵”了一声,“行了,借口不用找,都是过来人,谁不知道啊。” 全班脸色微变,诧异地看着她。 裴允扶着椅背,懒洋洋地笑了声,拖长调子说:“那老师的意思,只要是生病请假,都是逃课?” 戴莲自知失言,但没多说什么,又看向裴允,“你是转学生,期末成绩不算,但你摸底考怎么回事?38分?在梦游?” 裴允笑不及眼底,“给你的礼物,很适合你。这优美的线条,像不像你照镜子看到的自己?” 一片死寂。 全班再一次刷新了认知。 这位大佬无害也确实是无害,狗起来也是真的狗,完全不怕老师。 秦昼看了他一眼,低声说:“帮我出头?” 裴允:“说了罩着你,不用谢。” 戴莲心理素质太差,气跑了。 裴允等老孙叫他去办公室谈心,等来等去没等到。 他转着笔,看桌上写了个开头的检讨,纳闷道:“怎么回事?” 这几天下来,叶朗星已经不太怕他,回过头说:“老孙最护短了,学神是他得意门生,被她这样嘲讽,不生气才怪。” 裴允“哦”了一声,“那这样的话我会不会被表扬?然后检讨就不用写了?” 叶朗星:“醒醒,好好面对现实。” 楚皓从教室外飞奔进来,老远就喊:“裴哥,老孙让你多加一千字检讨!” 叶朗星一脸果然如此。 裴允眨眨眼:“为什么?” 楚皓跑了几步,有点喘,断断续续说:“哦,那什么,你是不是把摸底卷的分数改了?” 裴允才想起来这回事,睁大眼,扭头看向秦昼,“我没把分数改回去?” 秦昼也是一愣,“你没改?” 两人面面相觑,裴允捂住了脸,“算了,债多不愁。老孙还说什么?” “中午之前交上,不写完不准吃饭。”楚皓同情地说。 裴允沉默地看了眼时间,“这已经是第三节课下了。” 楚皓说:“你又不听课,上课补呗。” 裴允抓起笔,飞快地在纸上书写,还有空一边教育他:“你的想法很危险,上课就应该有上课的样子,才是对老师的尊重。” 秦昼正在写英语练习卷,扫了眼题目,在括号里填上A,闻言淡淡道:“那你上课别睡。” 裴允:“我不叫睡,叫入定,用神念和老师的精神做交流。” 叶朗星若有所思,“效果怎么样?能听明白吗?” 几人的目光齐齐看向他。 叶朗星懵逼脸:“怎么了吗?” 太老实的人,裴允都不忍心忽悠,拿出笔记本丢在他面前,“这是我跟老师精神交流时写下的笔记。” 叶朗星兴致勃勃地打开,僵硬了。 同桌向宇探头看了看,“怎么样?你看到了什么?” 叶朗星叹息着合上笔记本,递还给他,“描绘万里江山时那蜿蜒的轮廓线。” 向宇:“乱码就乱码,还轮廓线。” 叶朗星:“给校霸点面子,省得揍我,像你就活不过三集。” 向宇对他抱了抱拳。 裴允笑得笔都抓不稳,觉得三中的同学也挺有意思的。 第四节是物理课。 物理老师五十来岁,声如蚊呐,不怎么管纪律,同学们听课听得很费劲。 物理试卷发到手上之后,裴允拿到了六门课所有的成绩。 物理考了30分,最高是英语,44分。 他拿计算器加了下分数,看着最后的分数惊喜地说:“还不错嘛。” 秦昼本不想理他,摸出数学卷子写作业,但裴允一定要找个人分享心中的喜悦,只能搁下笔。 “考了多少?” “200.5。” 秦昼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沉默两秒:“值得高兴的点在哪?” 裴允:“稳定发挥,超越了自己。我上学期期末考200分。” 秦昼一窒,“恭喜你。” 裴允乐呵呵:“同喜同喜。” 秦昼觉得,裴允身上这种盲目的乐天真是神奇。 如果他考两百分,绝对笑不出来。 裴允又看了几眼计算器上的数字,“没想到我刚来三中,就摆脱了倒一的位置。” 秦昼:“……” 对,倒数第一就是因病缺考成绩为0的秦昼。 裴允乐完,继续埋头去写检讨。 他从手机上调出一些模板,总觉得不够长。 裴允咬了咬笔帽,伸手戳了戳秦昼,“你写过检讨吗?” 秦昼:“你觉得呢?” 算了,问了也白问。 裴允再接再厉,“想不想收获写检讨的快乐?” 秦昼:“不想,你自己写。” 裴允感觉到下课写完也够呛,“粥粥……” 秦昼一个眼刀扫过去。 裴允改口:“哥。” “大兄弟?” “爸爸?” 裴允抓住他的右手腕,把能想到的称呼喊了个遍,秦昼不为所动。 秦昼垂眸,“手。” 裴允:“我不放。” 秦昼:“放开。” 蓦地,一个称呼跳入裴允的脑海。 裴允呆住了。 秦昼见他不说话了,还以为他想通了,便想把他的手挣开。 “咳……”裴允觉得有点热,“你是不是要逼我叫那个?” 秦昼:“?” 裴允感觉,跟秦昼假结婚以来,他脑子都快不太好使了。 但是他扫了扫写了一小半的检讨,觉得节操根本不重要,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老公。” 秦昼:“…………” “啪嗒”一声,笔掉了。 秦昼漠然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