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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你跟易谨言也没有可能了,我也不妨实话告诉你,其实易谨言不是阿宣生的。”林薇叹了口气又道,“易谨言其实是易扬盛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生的儿子,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那女人还有点病,你别误会,我指的不是精神上的,是身体有病。没错,易谨言她妈当初身体有病,生下易谨言后生活几乎都不能自理,易扬盛当初害怕易谨言也遗传了这种病,本不打算认他这个儿子的,是后来阿宣肚子不争气,易家怕绝了后,不得已才接了易谨言认祖归宗,那时那孩子都快七岁了……” 易谨言居然不是白宣亲身的,难怪易谨言同白宣相处的方式那么客气,难怪易扬盛对易谨言的态度总是值得琢磨,难怪易家对于心智有问题的易谨行更加偏爱……脑海中浮现过许多片段,许多安涵当初觉得奇怪的地方,如今想来都再理所当然不过。然后疑惑得到解答的同时,心头的震惊却越加浓重。 安涵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薇,却见她颇有些感慨:“要说易扬盛他当年干的那些荒唐事,可不比你爸少。易谨言不算,你看看后来的谨行,二十岁的人了,心智还跟小学生差不了多少,也不知是不是报应……” 安涵不关心上一代的事情,她担心的是易谨言如果遗传她母亲的病……想到这,她的声音都有些紧张:“你说易谨言的母亲有病?什么病?” “谁清楚呢,只知道一开始的时候四肢偶尔麻痹,许久才能缓过来,后来麻痹的次数越来越多,渐渐地身体僵硬,生活不能自理,最后连大脑都会受到影响,变成像个植物人一般……天可怜见的,易谨言她亲妈现在还跟个植物人一般半死不活的在外头养着,也不知道现在还剩多少时日……” “谨言虽说现在看起来还好,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之前也被送去国外,接受过好几次治疗了,你还记得你爸出事那阵不,听说那时他在国外连床都下不来……”林薇转头看着安涵,“虽然这么说有些残忍,但我还是庆幸你们分开了,依你这性子,以后他正要有个什么,我怕你是照顾不来的。” 安涵抿唇没有回答。 “不过话又说回来,现代医学技术日新月异,早几十年解决不了的难题,现在不一定是问题,只是为人父母的,到底不愿看着子女摊上这么个事。” 安涵的眉头拧地有些紧,她没有说什么,等到送走了林薇,才打了电话给易家照顾了易谨言多年的徐姨,问她是否知道易谨言生母的住处。 (这周太忙了,今日贴两章免费章节谢罪。 简单说一下,后面会虐几章,但是结局是HE的,鉴于两个人男主都有人支持,那就1V2吧, 节操什么的,反正肉文也不需要有) 谁照顾你呢? 按照徐姨给的地址,傍晚时分,安涵终于驾车到了C市临近的H市,在它的老城区里找到了那栋看起来相当有些年头的别墅。≤書≤書≤屋,别墅的大门是开着的,安涵进到花园里,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颇有些变大的趋势。 雪花落在地上,一片片,很轻很静。一只流浪猫聋拉着耳朵从安涵眼前跑过,钻到旁边一棵老树下,苗呜一声,使劲抖了抖浇在身上的雪花。 安涵本能往前站了两步,想躲开猫身上甩下来的泥点儿,兀然间听到脚步声接近。转身就见一人站到她面前,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大衣,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是许久不见的易谨言。 他走离她近了一些,将撑着的伞遮挡住她的头顶,眉头微不可查地蹙起:“这种天气,出门不知道打把伞吗?” 说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这样说话太过亲密,他咳了一声,语声淡淡道:“怎么到这里来了。” 安涵没有说话,只低头看着他握住伞柄的右手。不过两个月未见,那双手竟白得吓人,上面青筋浮现,手背明显肿起,看得见针孔下的皮肤淤血。 安涵抬头看他,他的眼睛隐在金丝眼镜后面,今日下雪,没有足够的光线,镜片再不能成为保护色,能看到他眼中墨一般的黑。她问:“你病了吗?” 他握住伞柄的手一紧,微微别过头看向别处,“恩。” 安涵凑近了两步,抬头看着他:“易谨言你到底什么时候生的病呢,为什么我之前一点都没看出来呢,是你掩藏的太好还是我太笨了,既然丝毫没有看出端倪……” 易谨言没有回答,过了一阵才开口道,“你来只是要问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吗?” 安涵默了默:“不是,我是来看阿姨的。” 安涵以为易谨言应该会询问些什么,然而易谨言只是沉默地带着她进了别墅,上了楼。想来徐姨已经在电话里告诉过他了。 二楼朝南的房间不大不小,房间正中的大床上,靠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女人看上去不年轻了,有一头略干枯的长直发,瓜子脸,五官淡而纤细,隐约可见年轻时的模样,是那种最能激起男人保护欲的类型。 女人的旁边,私人看护样的阿姨正在给女人喂食。易谨言走过去从她手中接过碗和勺子,拉了床边一张靠椅,坐下后喊了一声:“妈。” 这一声让床上人的眼珠动了动,她努力地动了动唇,喉咙里有含糊的几声,最后只挤出一个笑来。 易谨言并不打算介绍他妈与安涵认识,或者说,即便他介绍了也是无用。 他专心地喂食,舀着碗里已经被挑过一遍刺鱼肉,现在每送出一勺前还是要再挑一遍。 女人吃的很费力,不时地还要留些口水,易谨言也不在意,拿着纸巾细细地将她唇角边的口水擦掉,继续喂。 安涵安静地站在一旁看着易谨言喂饭,心中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看也看过了,我送你回去吧。”喂完饭,易谨言开口道。 安涵默默跟着他下了楼,见他就要送客,她终于开口道:“听说你把生意都交给谨行了,阿姨……病得很重吗?” 易谨言眼睛冷冷的没什么光彩:“一直都这样,只是医生说时日不多了。” 披在他肩上的大衣微微下滑,他浑然不觉,安涵伸手帮他拉住。他高出她那么多,只好垫着脚,手臂靠着他的肩膀,更加真切地感觉到颤抖。 “你是怎么知道的?”易谨言问她。 “林女士告诉我的。”她走近了两步,拉着他衣服的手尚停留在他胸膛上,双手有些无力地拽着衣领,“为什么……为什么你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易谨言目光微垂,抿唇没有说话。 “你不肯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