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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消息倒是挺快。”漓霆玩味瞧他,看着年轻人抬枪一步一步朝着自己走了过来。确切说是向着顾连泽过来。 顾连泽已经站了起来,没觉着有什么,自顾自的去沙发上拿回了自己衣服。 “漓霆你有病!你把他打成什么了!就他妈一条人命,至于着吗。”气到说脏话。 “周谨行你再口无遮拦的,你给我滚出去。”漓霆对于他如此反正是也见怪不怪了,俯首帖耳的见习惯了,偶尔有个这样的天帝本人倒还觉着新鲜,故而也没硬掰扯他的礼数。但一见面就大呼小叫的,还是让人听着吵闹。 周谨行:“来都来了,我凭什么滚。” 漓霆:“那你先把枪给我收了。” 周谨行勉为其难的将枪收了回去,自己去了顾连泽身边,“穿什么穿,我给你把药上了你再穿,这么大的人了,还是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 “不用。”顾连泽没理会他。 就听着天帝嗤笑一声,挑衅看着周谨行。 “行行行,你说不用就不用。这个药你拿上,你看回去谁给你上一下。记得先把血洗下去。”周谨行强行将药瓶塞到了西装口袋里。 身后许知尧走到天帝面前,规矩喊了声,“师父。” 漓霆看着许知尧无奈道,“怎么把他招惹来了。” “嵇佑的电话,说担心真出事,想让他过来看看。” 漓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转头又去看周谨行,“你是他监护人吧,我都没找你问责。你给我这儿叫唤什么。” “哦…”周谨行短暂思索了下,随即放弃了抵抗,“那反正你也打完了,就让他先带着小泽走了啊。烧烤吃了一半就被喊了出来。碳烤有机食人花你吃吗,我下次帮你带。冥域刚种出来的,用罪人的血肉喂食灌溉,生吃有点腥,烤了比较好吃。” 漓霆:“…成啊。”别的事总会遇到分歧,但吃这件事,俩人意外的合拍。 · “你把小泽送回去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家。”周谨行看了眼许知尧,后者只是简单点了下头,便走过去拍了拍顾连泽肩膀。 “下楼吧。” 此时屋内只剩下了天帝和周谨行,二人回来沙发上随性坐下。 周谨行搓搓手尴尬开口,一对一他打不过漓霆,说话意外就客气了起来,“我觉着吧,还是不能总打孩子。” 漓霆:“我们在怎么教育孩子这件事上,已经掰扯了一百来年了吧。” 周谨行:“好像是,但…你琢磨你是不是挺自私的。限制了他们行动的权力,仅此就是为了你自己维持三界平衡时能轻松些。为什么不能让他们自由些,你自己劳多碌一下呢。” 漓霆抿了一口茶抬头看他,“你也琢磨琢磨…你说这话的时候要脸吗。” “…这不重要。”周谨行索性换了个话题,“诶,最近灵力是不是又紊乱了。” 漓霆:“感觉到了?” 周谨行:“那是,我要是再感觉不到,不是辜负您委以的重任了吗。” 漓霆:“你继续观察着吧。反正你问我我也不能跟你说。”天道知晓一切,可以预见未来甚至改变过去,但这些事只有天道自己能知道。漓霆和天道虽说为一体,但仍旧要遵循这条规矩,所有他能看到的未来,能不能同任何人说。任何一个人思想上的转变,都极可能带来不可预料的祸事。 周谨行:“那行吧…看你这样应当也不是什么大祸事。不然你得比我还着急。” · 许知尧送了顾连泽到小千家门外,顾连泽一个人进了院里。此时才是中午,正该是吃午饭的时候。 顾连泽没什么胃口,身后的疼一天两天也好不了,此时因着衣服的摩擦,更是显得难受,索性回了屋就直接变回了娃娃。 江霖担心了他一天人哪去了,要说平时顾连泽出门,至少还能把剩下六个娃娃留下来。今天一醒来,七个全都没了,这种情况只发生在顾连泽要进行远距离离家的时候。江霖中午饭吃的都还心慌,此时一进屋,却发现俄罗斯套娃稳稳当当的摆回了桌子上。 江霖:“回来了?” 俄罗斯套娃晃了晃身子。 回来了就成,省得他惦记。 “你是不是过分了,消失一上午连个招呼也不打,家里人不担心啊。回来就往这儿一缩,也不说你去哪儿了。”江霖其实没多生气,他也没那胆子跟老妖怪生气,但他还是觉着这种人情世故顾连泽是不是应当学一下。 可只看着顾连泽还在来回晃身子。 “所以你这回来一句不吭是几个意思。中午吃了饭没,我去给你做。” 江霖看眼前的俄罗斯套娃横着晃了晃身子,示意他没吃。 “那行,我给你做去。你一会儿出来吃饭了。”江霖留意到了他的反常,但并未直接让他出来。顾连泽性子别扭,强让他出来指不定又怎么样,但好歹顾先生对于吃这件事还是没有抵抗力的。 江霖简单给他炒了两个菜端回了屋子,小千家的厨子还一个劲说他来做吧。弄得江霖还怪不好意思。 进屋时顾连泽已经化回了人形,整个人呆滞着坐在桌前。 “怎么回来衣服都没换。”江霖看他还穿着西装,从一边给他取了睡衣放到床上,“过来换了再吃。” “吃了再换。”顾连泽如此说道。 “不行。”江霖很果断的拒绝了他。 顾连泽皱眉开始思考起如何应对,“…那你出去。” 江霖:“你是不是遇着什么事了。” 顾连泽否认,“没有。” 江霖站一边蹙眉盯着他,顾连泽就也那么坐着,连个反应也不给。讲道理俩人还真没这么尴尬过,但也只是江霖单方面觉着尴尬,顾连泽好像就是自己在出神。江霖琢磨着也没辙,自己出了屋让他自己吃去了。 “顾先生今怎么了。”江霖抓过一边跟栾天瑞玩球的年糕。 “我不知道呀。”年糕摇头晃脑的,“你去问他自己嘛。不说就是没事呗。” 江霖寻思着问也不一定能问出来,自己又进了厨房给他打了点芒果汁,准备给他送过去。卡着点觉着他应当是吃得差不多了,江霖才推门进去,果不其然得盆光碗净连点汤都没了。还能吃应当就是没什么大问题。 只是这环视了一周,怎么人又变回俄罗斯套娃回桌子上待着去了。江霖看床上他换下的西装就这么随意铺着,走过去准备给他拾掇了挂起来,拎起来却觉着不对,下意识摸到西装口袋里,摸到一个冰凉的小瓷瓶。 瓷瓶上也不写是什么,江霖打开盖子往手上到了些,就是寻常的白色粉末状固体,略微有些发苦,像是药粉一类的味道。 “顾先生,喝芒果汁吗。”江霖没说什么,走过去戳戳他,将药瓶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