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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都怪我嫂子!” 这会儿顾大海是饿了,顾音音给他递上去一碗鸡汤,又去煮了鸡汤面,此外又炒了菜,让顾大海和沈国安喝两杯。 因为带着那么多口袋,顾大海这忽然一松懈下来,浑身疼得厉害,喝了酒才算好些。 那将近十只大大小小的口袋里,装了各种各样的东西。 蒋芸给大娃小娃做的新衣裳,家里的土鸡蛋,米,面粉,红薯,地里的青菜,瓜果,顾大海和蒋芸真是恨不得把整个红星村都给搬来。 俩男人在屋子里喝酒,顾音音蹲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忍不住就落泪了。 她如何看不出来,顾大海疼她疼得很,简直疼到了骨子里! 顾音音擦擦泪,下定决心,一定要努力挣钱,等有条件了,把顾大海一家也接到滨城来! 吃了饭,沈国安又带着顾大海去自己店里看了看,接着又去顾音音的校园里走了一圈,顾大海第一次来这种大城市,看什么都是新鲜的,知道妹妹妹夫是真的过的不错,这才放心了。 但他瞧见顾音音他们的东西似乎都收拾好了预备搬家,便又问了一句。 顾音音笑道:“我们嫌弃这儿地方小,花钱租个更大的地方。” 这样?顾大海更放心了,租更大的地方,住的肯定舒服! 他掏出来钱,想给顾音音贴补点房租,顾音音自然不肯要,两人拉扯一番,最后还是让顾大海自己装着了。 顾音音心疼顾大海,晚上让小娃跟着自己和沈国安睡,让顾大海自个儿睡一个屋好好休息休息。 其实顾大海是个庄稼人,干活儿干习惯了,无论多累,休息一夜第二天就生龙活虎的了。 第二天他非要帮助搬家,沈国安则是要带着他去滨城的旅游景点逛逛。 “逛啥?我一个大老爷们,不爱逛!” 这一点上,顾音音和沈国安都僵持不过沈国安,最终只能忙着搬家。 没想到也就一天,全部的东西也就都搬走了。 看着空落落的小院子,顾音音给月季花浇了浇水,最终也没有带走,耳边似乎还有房东爷爷的叹息声。 “唉,作孽啊……” 其实,自打他们一起吃饭之后,房东大爷似乎都很少这样叹息了,所以,他这样叹息的时候其实也是不太开心的吗? 顾音音有些怅惘,最终把大门锁上,钥匙放在门框上面的一个小夹层里,离开了这里。 顾大海瞧见沈国安的店非常忙,本身打算来一天就走的,现在打算待个三五天再走,顾音音倒是也高兴,这样她就有时间去百货大楼买点东西让顾大海带回去了。 另外就是也能赶得上沈明康周末放假,可以见见舅舅。 * 滨城空军医院内,傅伟华站在走廊里,烦躁地撑着腰走来走去。 “老房子和新房子都找过了,爸的印章到底在哪里?” 郭可琴安慰他:“你别急,等爸醒来就知道了,他现在身体这样,只能把印章给你。” 傅伟华倒是不这样认为:“万一出了意外呢?” 他现在并不是那么地期待傅老先生恢复正常。 傅老先生目前是有神智,但没办法说话,大部分时间都在昏睡。 好一会儿,护士来喊:“傅先生家属!傅先生家属!” 傅伟华跟郭可琴赶紧进去,只见傅老先生躺在床上,目光安静地看着他们:“送我回去……” “爸!您现在身体不好,不能回去,只能在医院。” 傅老先生心中悲伤至极,那晚降温下雨,他没有盖被子,睡了一会梦见了亡妻,老婆子指责他对小宝不好。 急的他都哭了:“我怎么对小宝不好了呢?” “你不疼小宝!总想着工作工作!现在你老了,还是对小宝不好!” “小宝丢了这么多年,我想对小宝好,可怎么对小宝好呢?” 老婆子冷冷地说:“你就是对不起我们!” 醒来之后,他浑身大汗,对着老婆子的照片看了很久,最终,心口一阵疼,昏了过去。 他现在不想在医院,也不想看见傅伟华,这么多年,他是养大了傅伟华,但越来越觉得,养子就是养子,哪怕他把所有的财产都在遗嘱上留给了傅伟华,可傅伟华对他又有几分真心? 也只有傅明琛,还算有点良心。 “送我回去……”傅老先生艰难地说。 傅伟华非常不高兴:“回去干什么?那个小院子条件极差,您怎么养病?还有,那户租户嫌弃你得病不吉利,已经连夜搬走了,爸,您先别说其他的,西大闸那块地,您就点头同意我去收购,不然就是傅家的损失呀!” 傅老先生气息开始不稳,还好,傅明琛忽然来了,他一进门就冲了过去:“爷爷,您怎么了?” 傅伟华还在说:“反正傅家迟早是我的,爸您难道还有其他指望?妹妹早就丢了这么多年了,要是能找到早就找到了,您安心把傅家给我,我肯定会孝顺您的。” 傅明琛怒斥:“爸!不要说了!你为什么非要这样刺激爷爷?他现在要养病,您消停一下行吗?” 傅伟华一脚踢开椅子:“怎么?老的看不上我,小的也跟着不听我的?傅明琛!我是养子,你可不是我的养子!你是我亲生的!” 傅明琛胸口起伏:“爷爷对你不薄!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一口一个养子,专门拿刀子戳爷爷的心口!” 傅伟华挥着手,不甘心地喊道:“不薄?处处掣肘,我都这把年纪了,傅家还不能当权,这不是防着我是什么?傅明琛,你到底是谁的儿子?” 傅明琛再懒得搭理他,强行把他爸推到病房外头,冷声说道:“爷爷要是出了事情,傅家的一切你更得不到!” 傅伟华气得不行,摁摁眉心,头也不回地走了。 反正傅家的一切,他一定要得到,否则这几十年的处心积虑岂不是都要白费了? 傅老先生闭上眼,靠在床上,抓紧被单子,心里重重地叹气:“唉作孽啊……” * 今天的沈玉清不太高兴,她想在家跟舅舅玩,可舞蹈室的课也要上,舅舅非要她来上课,她只能来了。 瞧见沈玉清不高兴,吴悠就高兴。 自打南陵跟沈玉清单独签订了代言合同,吴悠就满肚子火气。 她指着报纸上的一位老人对其他跳舞的小伙伴说:“你们看,这是滨城最有钱的一户人家,姓傅,傅爷爷这几天生病了,我等下要跟我爸爸一起去看望傅爷爷。” 其他人都惊讶极了:“哇!吴悠,你爸爸认识滨城最有钱的人家?” “对啊,我爸爸跟他们家合作过。” 一群人叽叽喳喳,搞的吴悠虚荣心爆棚,心情好了很多。 沈玉清也有些好奇,伸头看了一眼,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