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挣扎,最后将他推下床,导致男主阿林右手骨折的情节。这是电影里阿林的第一个转折点。 拍的时候却出现了点问题。 迄今为止许乔演戏,经验是不太多的。包括胡正华在内的导演认为他表演天赋卓绝,这个天赋很大一部分来源于他的穿书历程。 他亲自成为过如此多的角色、人物,自然而然,也就对不同类型的人物有了深刻的心理体会,时间沉淀下来的阅历让他比常人更加容易领悟人物的深层次状态。 但是,并不包括阿林和小冬的这种相处。 让他去强迫一个女人,做起来有些困难。 胡正华果然喊了咔:“不行啊许乔,你这个太温吞了,阿林是比较偏执的那种人,他动起手来肯定不是这么温柔,得用点力。” 申盼躺在床上,经过刚刚这场戏的挣扎,头发有点散乱,造型师过来重新给她理好了头发。 她看着许乔笑道:“别有心理压力。” 许乔点点头,又拍了两回,胡正华盯着监视器说:“比第一次好,行了现在天晚了,收工咱明天再拍,有更好的镜头用更好的。” 许乔知道胡正华对目前的镜头还不太满意。 收工回到酒店后,许乔洗了个澡躺床上,拿过手机发现几分钟前徐斯奕发了条短信过来。 他擦着头发,给徐斯奕拨过去电话。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通了。 “还没睡?” “刚洗完澡,躺床上了,你怎么也没睡?” “我也刚收工。”徐斯奕顿了下,问道,“今天拍戏顺利吗?” 许乔也没瞒他,把今天片场的事跟他说了。 徐斯奕认真听他讲完后,想了想说道:“阿林是个偏执的人,他从小学习好却没考上大学,跑来这座城市是有抱负在的,结果跟一群不如自己的人一起在工厂打工,女友也在责备他,这个人自负又自卑。” 许乔点点头:“没错,自负又自卑。” “面对小冬的骂声和嘲讽,他先是忍让,再因为小冬的话忍无可忍。这个时候将她按倒,情绪有对现状的愤怒,有无能被戳破的不甘,最后才是对小冬的爱和欲。对小冬的强迫就不仅仅是压制,还是一种发泄,需要带上潜在的施暴欲。”徐斯奕明白许乔的性格,让他对一个没有爱欲的对象生出施暴欲是有些难为他了。 想了想,徐斯奕说:“把我当成小冬呢?” 许乔怔了怔,想象了一下,指责嘲讽自己的那个人变成了徐斯奕。 徐斯奕低声道:“闭上眼。” 许乔嗯了一声,纤长的睫毛落下。 “我骂你窝囊、没用、废物,嘲讽你事事不如别人,你会怎样?” 许乔歪着头,想象着那个画面,轻哼了一声:“想揍你。” 他话里带着点玩笑,徐斯奕却立即接道:“我现在就躺在你身下,被你压着呢。” 许乔眼皮抖了抖,声音低下来:“嗯……在我身下。” “你敢打我吗,你不是一直都窝囊的很?”徐斯奕冷笑一声,突然道,“别人说你斯斯文文的,但我最清楚,你就是懦弱没本事,以为自己读了两本书就了不起,可你算什么啊?你什么都不是,有本事,我们就不会住在这个破地方了!” 许乔进入到阿林的角色中,呼吸因为情绪波动加快,胸膛不停起伏着。 …… 他的嘲讽一声接着一声,以小冬的视角,说出那些指责着阿林的话。 “你这什么眼神,不服气吗?我哪句话说错了,你要是有点用——” “够了。”冷淡阴翳的一声。 沉默良久后,徐斯奕笑着问:“找到点感觉了吗?” 许乔拧眉,将此刻这种感觉记下来,回道:“有点感觉了。” 徐斯奕又同他说了几句话,声音忽然低下来,听上去有些喑哑:“许乔。” “在呢。” “想你了。” 许乔知道,他在柬埔寨的拍摄一定比自己要辛苦得多:“我也是。” “真的吗?”他低笑一声,才说道,“我现在就躺着你身下。” 这次可不是在帮忙对戏了。 许乔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磁性声音,将自己埋进被子,打了个哈欠问:“然后呢?” “让我好好看看你,这段时间瘦了没……好像瘦了。” “酒店伙食挺好的,没瘦。” “真的?让我摸摸。”徐斯奕本来只是想同他开个玩笑,话说出口,嗓子却有些发紧,“胳膊好像没瘦,往下腰也没瘦……” 许乔闭着眼,随着他的声音,胳膊、腰、腿上似乎真的有一双手抚过。 …… 结束后,许乔脸上残留着热意,抽出纸巾清理了下。 困得很了,这一觉睡得格外沉一些。 第二天,接着拍昨天没拍完的镜头,胡正华和申盼都有些惊讶,今天的许乔状态很好,昨天没完成好的镜头,今天完完全全发挥出来了。 申盼在这场戏结束后笑着道:“你今天像换了个人一样,刚刚吓到我,差点没接住你的戏。” 胡正华也很是满意:“保持住这个状态就对了。” “申盼姐,没受伤吧?”许乔把她扶起来,神情间有些抱歉。 “我没事,倒是你没摔到哪儿吧?” 许乔摇了摇头。 在这场戏,阿林在和小冬的争执中被她推下床,右手腕狠狠抵在地上骨折,这让阿林失去了工作。 刚开始,小冬因为愧疚努力照顾好他,照顾了几天不耐烦起来。阿林因为受伤失去工作,本就拮据的生活更加困难,巨大的生活压力让这个先前没怎么受过苦的高中生烦躁痛苦。 这本来就不是她的错,如果阿林不强迫她,就不会发生这些。 小冬再一次看向窗户对面远处高档小区的灯光。几天前,厂里一位高干的儿子对她表现了好感,那个年轻人,就住在那个小区里。 随后的剧情,集中在城中村和高档小区不同环境、不同阶级的人之间展开。阿林受到来自小区里人们避之不及的嫌恶和白眼,性情越发古怪。 小冬问他骨折是否好了,阿林总是否认,于是小冬的脾气也越来越差,和那位厂里高干的儿子越走越近。 …… 最后几场戏是许乔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穿着洗到泛白的衬衣,走进与他身上服装格格不入的高档小区,打开门像在自己家一样,在黑暗中用修长的手指握着刀,从容地在案板切肉。 很快,这个屋子的主人回来了,发现出现在屋子内的陌生人大惊失色,没等他发出声音,阿林将手中的菜刀砍向他的脖颈,随后慢悠悠走到墙边,打开屋内的灯,镜头定格在他嘴角的微笑上。 他杀完这个屋子的,又迈进另一个屋子。一栋楼渐渐被血色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