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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会想到有一天所有的亲人都会离自己远去了,而且这一天来得是如此之快,让人始料未及。 “西楼,快点离开啊,这里有我们,快走啊。” 这是林父临死前的最后呼唤,也是最好的劝告,很显然,西楼并不懂这其中的含义。 “不要,阿爹,阿娘,我不走,为什么会这个样子,我不要,西楼不要。” 西楼此时多么痛恨自己没有武功啊,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又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而又无能为力。 待她如己出的父母,慈祥的管家爷爷,总爱逗她笑的铃绣……这让她怎么能不恨啊。 蒙面黑衣人还在不停的制造杀戮,幸亏苑清的阻挡,西楼和碧疏二人才能幸免于难,但是看到苑清身上越来越多的伤口,西楼眼里尽是心疼。 “大哥……” 林父林母已经死了,这是西楼在这里的最后一个亲人,她不可以看到他出事,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 苑清还是倒下了,忠心的奴仆为了帮他,都死了。 “西楼,大哥不能再保护你了,在大哥临死前答应大哥最后一个要求,好好照顾你姐姐,她不能有事,你能做到吗?” 苑清气息奄奄的说道,手艰难的想抚上西楼的脸颊,可是这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困难了。 看着随时都可能离去的大哥,西楼此刻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大哥,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姐姐的,你安心的去吧,我会为你们报仇的。” 拉起碧疏,最后看了一眼苑清,西楼快速的朝着后门跑去,这个空当是他们逃走的唯一机会。 自此,名噪一时的林府在一夜间成为了一片废墟,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角,大家都以为林府的人都在那场大难中死去,除了惋惜,什么都做不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么脏,怎么住人,顾西楼,虽然我家败了,但是你别忘了你答应我大哥的事情,这就叫照顾我吗?” 看着这破败不堪的庙宇,忍了三天,碧疏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即使现在二人身无分文,但她的小姐架子可是一点都没变,没有人再关注,她干脆也不伪装自己了。 “姐姐,我们现在可是在逃难,而且我们身上能卖的都卖了,我们现在是身无分文啊,这种条件已经算不错的了,好了,这是我讨回来的馒头,虽然硬了些,但是泡泡水也能吃了。” 虽然过去了三天,但是西楼还是没能从悲伤中走出来,面前的这个女人倒是没表现出什么悲伤,只是本性完全暴露了出来,西楼很怀疑她到底是不是林家的女儿,如果不是大哥的托付,她真的会将她一个人扔在路边,让她自生自灭。 “你,你出去了一天就弄回来这么个东西,顾西楼,你还真是有能耐呢。” 碧疏讥讽的语气,西楼又怎么会听不出来,但是能够拿到这个馒头已实属不易,单从身上的斑斑血迹就可以看得出来。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饿了三天的碧疏还是将那唯一的馒头果入腹中,完全没有想到分给边上同样饿了三天的妹妹一丁点。 第二天一大早,还在睡梦中的西楼就被碧疏踹醒了。 “我饿了,快点出去找吃的,还有这身衣服,我何时穿过如此破旧的衣服,我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今天要看到能让我满意的吃的和穿的,快去。” 此时的西楼早已是饥肠辘辘,身上的衣衫也明显比碧疏破烂许多,昨日也只是随便找了些树皮果腹,现在她根本就站不起来了。 “姐姐,我……我真的好累,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求求你。” 西楼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了,现在完全是在依靠着仅存的意志说话,口齿已有些许的不清。 “诶,别给我装死啊,快点起来。” 碧疏可不管她这一套,要不是因为她,她能落得如此田地吗,现在的这些还是小儿科呢。 “顾西楼,你还记得这个吗?我记得好像是娘送给你的,你说如果我将它变卖了,你会怎样啊,没想到你还留着这一个,心思够重啊。” 碧疏轻笑了几声,言语间尽是不屑。 听到这话,西楼努力地睁开了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抢过了碧疏手里的青安浣玉镯,这可是阿娘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可不能弄丢了,但是碧疏又怎么会允许她这么做,没费多大的力气,玉镯又回到了她的手中。 “好……不准动阿娘的东西,我去。”拖着早已脆弱不堪的身体,西楼走出了这座破庙,为了那个镯子,她也得继续坚持下去。 漫无目的地走在人群拥挤的街道,身体感觉都不是自己的,看着不远处的一家有点规模的包子店,西楼没有任何犹豫的走了进去,她实在是太饿了。 “小乞丐,竟然敢偷我的东西,来人啊,给我往死里打。” 掌柜模样的人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直觉就是将手下叫过来。 “我……我真的……真的好饿,大叔……你……你行行好吧。” 西楼的声音越来越弱,直到没有了声音。 “掌柜,她……她似乎没有气了诶,怎么办?这要是让官府知道了,肯定要坐牢的。” 小二明显有些胆小怕事。 ------题外话------ 墨墨的文中每一个人的出现都是有原因的,后面就会明白,还有喔,下一章,第一位男主就要出现了喔,因为是女强文,所以开头我还是想把她逼入绝境,后来才能绝地反击嘛,希望亲们理解啊,谢谢啦 ☆、第五章 荒野,贵人相救 “什么,真是晦气,快点收拾一下,扔到乱葬岗去得了,手脚麻利点,不要被人看见了,快去。” 掌柜也没见过这种场面,有些许的慌乱。 两个小二相互看了一眼,麻利的用草席将西楼裹了起来,小小的西楼,经过这几天的挨饿受冻,更加的瘦弱不堪了,抱起来就那么一点。 一到达乱葬岗,两人听着这荒野的呼声,哪还顾得上手中抱着的“尸体”啊,赶紧的跑开了,西楼被这样随便的扔在了那儿。 “咦,这里怎么有个草席,好奇怪。” 一个青衫男孩好奇的蹲在了裹着西楼的草席身旁边,年龄不过十岁左右,他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还用自己略显肥嫩的小手戳戳看,好不乐哉。 “是活的诶,姐姐,姐姐,你怎么了?” 青衫男孩好奇的打开了裹着的草席,结果竟看到了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忍不住又去捏了捏那瘦削的脸颊。 这些年与爹爹二人生活在山上,连人都没见过多少,更别说这样水灵灵的女孩了,也难怪小人儿如此兴奋了。 探了探呼吸,小男孩没有任何犹豫的直接将西楼抱了起来。 “爹爹,爹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