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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初一回想,确实是刚才下错了! 她不服!明明她都要赢了! 迅速清了棋盘,“不行不行,刚才那局不算,我们再下一局!” 说着,她还不忘又从风澈棋盅里抓住一把黑子,而且仍是她自己先行! 风澈看在眼里,全无意见。 又是一局,但巧合的是,最后又是风澈险险的的胜了。 江月初道:“你运气怎么这么好?不行,再来一局……” 风澈道:“不下了吧?这局我认输如何?” 江月初不悦道:“你怎么这么扫兴?不行,不能认输,必须下!” 结果…… 一整天江月初都是在风澈别院度过的!而且除了午饭,一直都在下棋,就算是午饭,也是风澈叫嚷着不能亏待伤员才被允许中场休息的。 江月初也不知道风澈怎么就那么幸运,每次都能在输的边缘起死回生,她琢磨着各种棋路,一天之内似乎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门,她觉得下棋什么的,简直没有比这个更好玩的游戏了! 所以,她一整天都在赢棋的边缘试探,但没有一次成功,但她仍然觉得再来一次就能赢! 最后的最后……还是风思画的到来让这两人的对弈告以终结。 江月初对风思画微微颔首。 而风思画笑道:“今日听了你不少消息,没想到你就在这跟小风下棋。” 江月初也笑,不甚在意的说:“不是什么好消息吧?” 风思画看了看她,“那要看如何理解了。” 江月初正要说什么,风澈却抢先一步道:“二姐请坐,郑将军昨天已经说了不少,你就别再重复了,让我耳根清净清净。” 风思画无奈的看他一眼:“就你这般胡闹,郑将军对你下手真是轻了,事已至此,还不让人说了?” 风澈又把腿翘了起来,道:“他下手轻了都差点废了我胳膊,若是真要我的命,姐姐舍得?” 风思画眉头一皱,“别再胡说了。” 风澈却笑的没心没肺,转而说道:“二姐,你这棋不错,送给我吧。” 风思画垂眸一看,“算你有点眼光,这副棋是十五年前人魔大战前夕五国帝王联盟之时,阁老与父皇对弈之棋,一场对弈定风云,意义非凡,父皇传于我,你若能保证妥善待它,我才能送你。” 风澈道:“知道了,你再多讲一点,我都不想要了。” 风思画更无奈。 江月初觉得,风思画是真疼这个败家弟弟,若是换作她,早就动手了,要个东西还这么大爷。 “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江月初说道。 风澈顿时起身,“我送你。” 江月初想说不用,但又觉得说了也没用,就随他了。 风澈看着江月初进门,忽然道:“月儿明日再来找我下棋吧!明天说不定我的运气就不好了。” 提到这个,江月初还是有点心动的。 却听风澈又道:“顺便再来瞧瞧我的伤,我骨头长的快,肯定还会痒,还需要月儿帮我上上手……诶!” 话音落时,迎面飞来一块石头,还好他躲得快,否则这英俊的容颜都将不保。 返回别院时,风思画还没离开。 风澈只走到亭上,斜靠在红漆柱子上,见风思画手中拿着几颗黑棋,此时问他:“怎么少了几颗?” 风澈眼角的余光一撇,见风千凝这么晚了还藏在假山后面偷看,她向来最怕二姐,看来是不甩了锅不敢睡觉了。 抚了抚额,风澈道:“是吗?许是不小心弄丢了吧。” 躲在远处的风千凝顿时松了口气。 而风思画视线微微一斜,正好见到风千凝鬼鬼祟祟的溜走了,她似是无奈的摇了摇头,“罢了,这棋现在送给你了,你自己珍惜……只是,我问了你三次,每次你都拒绝,怎么今天突然又主动要了?” 第99章 大发慈悲,揍了野兽【一更】 风澈道:“因为突然觉得拿来解闷也不错。” 风思画起身,“你太胡闹了,棋局是君王测略,天下风云,父皇早就想把它送到你手上,你却只当解闷……而且,你今日把江月初留在别院下棋,是怕别人去找她吧?小风,你为何对她如此上心?” 风澈笑了笑,“二姐,你想的未免太多,我只是让她陪我下棋而已。” 风思画皱眉,“我要是连这点都看不出来,还怎么做你姐姐?小风,此事尚未到了无法转圜的地步,五国的国运也不可能真让一个女孩来背,你若真要把她拽出这趟浑水,姐姐也能帮你,但我需要一个理由,父皇也需要,你知道,风家人可以为了家人与任何人为敌。” 风澈却还是那般懒洋洋的模样,薄唇轻启,“二姐,言重了。” 风思画甚至叹了口气,道:“自从那年之后,小风你的性子也变了许多,连对你姐姐都不能坦言相对……你一个人无法对付郑古他们,你要知道,昨天你回来的时候吓了我们一跳,你知不知道你对我们都很重要,不要轻易去玩命。” 风澈却还是道:“姐姐不必再说了,我自然知道。” “若我劝你不要再管江月初,你是不是也不会听?”风思画问道。 风澈轻松道:“姐姐别皱眉,皱眉可不漂亮。我帮月儿不是因为我多想帮她,而是我能帮她,呵呵,姐姐,连子言、姬雨都觉得我的帮忙是施舍,你们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那都无所谓,别人怎么想都是别人的事,我高兴就好。” 说着,风澈打了个哈欠,又伸了个懒腰,“早些休息,姐姐你放过我吧,我还是病患。” 风思画摇了摇头,“罢了,你去睡吧。” 风澈晃晃悠悠的走出亭子,转过假山,隔着泛着光的湖面,见风思画似是在盯着棋盘发呆。 风澈忽然道:“换一个角度,若是我落难了,所有人都弃我于不顾,但江月初不会。” 风思画转过身去,“为何如此笃定?” 风澈道:“因为这就是江月初,她简单极了。” 风思画又道:“难道你的姐姐们和父皇也会弃你于不顾吗?” 风澈讨好一笑,道:“自然不会……啊,这回真该睡了。”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江月初早晨在院子里练了一会拳,看了看四处的院墙,顿时有点憋闷,这是第二天了,按照夙樾的说法,那个什么空山大师,今天就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