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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身高的差距便明显了。 在千秋面前,银雀无论如何偏执强硬,仍难掩气弱。男人低下头,在他额头上又重重落下一吻,再拽过旁边的浴袍,搭在他肩头。 Omega乖乖穿上:“你不会打算让我就这么走出去吧。” “当然不会。” 男人话音未落,忽地在他面前俯身;在银雀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被男人扛上了肩头。 “不沾地就不用擦了。” “……放我下来。”银雀无可奈何地抓紧了他的衣服,低声说,“不好看。” “你将就将就,”男人道,“等右手好了,下次我会抱着你出去。” 他被千秋摔进柔软的卧榻中,还未等他缓过神,便迎来了一个急切而缠绵的吻。水沾湿了床单,但无人在意,银雀搂着男人的脖颈,享受着他的Alpha带给他的肌肤之亲,看着暖黄灯光所映照着的、呈现出某种灰色的天花板。 有一瞬间他感觉什么都不想管了,依着本能在今后的人生里懒散地活下去就好。 但那只是一瞬。 —— “‘殷千岁现在正拼命想办法,洗干净那些言论,根本没心思管下面的人’……”止玉捧着一碟剥好切块的苹果,面无表情道,“柯少爷是这么说的。” Omega修长的双腿搭在办公桌的一角,甚是惬意地一份份查看他需要看的合同、文书,偶尔会伸手取过碟子边缘的牙签,扎进苹果肉里,再送进自己的嘴里。 “意思是他应该有拿到一些好东西吧。” “应该是这个意思。” “……没人教教下面的管事怎么写报告吗。”银雀叹了口气,“看得我头疼。” “太太应该休息一会儿,”止玉道,“已经连续看了三个小时了。” 她说完,银雀当真把手里那份没看完地甩回了桌面上,闭上眼缓了缓神,又说:“西部的报价单还没来吗。” “来了,就在下面。”止玉一边说,一边从堆积如山的文件下面,抽出一份牛皮纸的信封。 “来了就应该直接给我。” 银雀不悦地说着,拽着棉绳飞快地绕开,里面只有薄薄几张纸,他索性全抽出来,在手里像摊开扑克牌那样摊开:“西园寺,程氏,克里特……” 他念着题头上各家的名字,一份份地仔细看商品名录。 能在西部如日中天的,都是这些生意五花八门的家伙,专精某项者反而很难发什么大财,这点银雀很清楚。因此这些名录的内容也很繁杂,他看得异常仔细,手指点着条目指引目光下移,像生怕看漏了什么。 “……啊,有了。”许久后,银雀忽然自言自语地出声,“不愧是你,跟我想的一样能耐。” “……如果有太太满意的商户,我们可以立刻打电话过去商谈合作的事。”止玉不明所以道。 “电话就不必了,发函吧,比较正式。”银雀终于放下腿,坐直了腰,示意止玉拿纸笔过来。 ——收到报价,非常满意,不日将正式致电,商讨合作事宜。 字迹潇洒漂亮,内容简短干净,任谁都难从这里面看出什么门道来。落款处他也没有签上自己的名字,反倒写下了龙飞凤舞的“殷千秋”。 他拎着薄薄的信纸,有些迫不及待地超它吹了吹气,等墨水见干,立刻折叠起来塞进备用的信封中。他仔细小心地烧热红蜡,倒在封口处,将殷家的印章摁了上去:“记得和二少爷知会一声,不过我想他也不会理会这种小事。” “是。” 就算理会了,他也察觉不到报价单的商品名录里藏着暗语,不多不少,只有一句“准备好了”;更察觉不到银雀的回信就是字面意思,字迹才是他真正想让对方看的东西。 ——时间到。 “替我去和龙少爷说一声,明天开始我都有空,请三皇子随意安排,我一定配合。” 【作者有话说】:我双更了!!! Part.68 Part.68 “真少见啊,你会来我这里,是有什么好事要跟我分享么。”二皇子站在二楼扶梯的拐角处,睥睨着扶梯下大堂里站着的人,“说起来我们兄弟俩也是很久没有叙旧了。” 三皇子笑了笑,并不否认这话:“主要是最近弄到了点好东西,想给二哥送过来,顺带叙叙旧。” 他身后跟着两名护卫军,和一个大纸箱。 这是在皇宫里,无论他们兄弟间如何明争暗斗,总不至于亲自动手谋害兄弟——他们更擅长借刀杀人。二皇子的目光在纸箱上停留了片刻,忽地笑起来,整了整睡袍的衣襟,不紧不慢地往下走。要是老三再迟来一阵子,他估摸着已跟寝殿里的男娼玩上了,才没有功夫理会来客。 “老三,我们也不必绕弯子,有什么就说什么,比较自在。” “我知道二哥一向喜欢直来直去,”三皇子微微颔首,目光轻轻掠过殿内站着随时等候差遣的婢女们,“就是有些事,想私下和二哥单独聊聊。” “什么事?” “北部的事。” 二皇子如蛇般阴冷的笑容随着他的话呈现。 两人明明都在笑,可中间的气氛紧绷到了什么程度,在场所有人都能感知到。三皇子并不避开他审视中透着怀疑的目光,反倒是笑得更加和善,“投诚”两个字几乎要写在脸上。 几秒后,二皇子道:“你们下去吧,我和老三说会儿话。” 很快无关紧要的人便全数离开,只剩下相貌还有些相似的二人,面对面地伫立。三皇子率先开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压低了声音,反倒叫对方不得不仔细地听:“北部的事,二哥应该有所耳闻?不知道殷千岁私开金矿,有没有和二哥提前知会过。” 开门见山,字字要害。 ——殷千岁根本没有提过金矿的事!若不是老三深夜调动北部护卫军的消息传到他耳中,他兴许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一座金矿,能带来的直观利益足以让商人背负上绞刑架的风险,这是人之常情;可这也不妨碍他觉得殷千岁图谋不轨,并没有表面上那么一心一意地支持他。如果不是他在中间帮忙,殷千岁能那么顺利地和小四订婚?往小了说这只是因为私心的隐瞒,往大了说这无异于背叛。 “不,我不知道。”二皇子道,“怎么北部有发现金矿?我也没听到什么风声。” “原来如此。那正好,我来告诉二哥,殷千岁在北部私开金矿,现在整个矿场我已经让人看住了,暂时不会有风声走漏出去。” “哦?然后呢?” 三皇子轻笑:“别那么防着我嘛二哥,你知道我也没什么大的抱负,我母亲的出身摆在那里,老实说我也没想过跟二哥争什么,以后在封地当好王爵我就心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