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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越发难看,逼近我,哑声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 “破绽实在是太多了!”我笑得畅快,第一次在他面前可以笑得如此无所顾忌,这感觉很不坏。 “哦?”他皱眉,用了一种疑问的语调。 “其实从蒋启东打电话给我,说你家老爷子临终遗愿是见我一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了!”我要将今天事情中的破绽一条一条分析给他听,我要让自作聪明的他输得心服口服,我分析到:“我想一个男人无论对一个女人有多么喜欢,但看到这个女人却睡在自己儿子身下的时候,肯定就对这个女人恨之入骨了!当然除非他神经结构异常,我和你家老爷子接触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我确信,他的神经结构很正常,那为什么他到了临终的时候遗愿居然是见我一面呢?我当时就觉得事情非常蹊跷了!” “就凭这?”他口气轻蔑。 “当然不单凭这个!”我看着他道:“蒋启航,其实事情最大的破绽都在你身上!” 他的眉头又紧了两分: “怎么说?” “当蒋启东告诉我,我的一句话可以决定你们谁能继承蒋家家业的时候,我就察觉了你一系列的古怪举动!首先,你完全有把握比蒋启东更早一步让我来医院,虽然你打的电话我从来不接,但你手里有明辉这张王牌,你只要让君茹他们给我电话,这医院我就不得不来。但你没这么做,你只是装模作样地给我打电话,实际你是在等,你在等蒋启东先来联系我!对不对?” “对!”他口气生冷。 我继续道: “其次,我到了医院后,你对我演的那场戏实在太假!蒋启航你回想下,我跟你这些次,有哪一次你像今天这样这么有耐性?哪一次你不是推倒我,扯掉衣服,直接就做?但是今天呢?你磨蹭了半天,反反复复地只是威胁我,你其实就是在等蒋启东来救我,是不是?” “是!”他又应,随即嘶声道:“看来我一开始就该往死里干 你这个婊子!” “呵!”该轮到我轻蔑地笑了:“蒋启航,你今天最错的还是在明辉的事情上,我太了解你了,你若真是要用明辉要挟我,就绝对不会让蒋启东那么容易放走他的!你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恨你入骨,然后我就会承蒋启东他的情!最后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说是蒋启东他找我来的!” “陈安然,我真是小看你了!你原来真的很聪明!”他喟叹。 “不是我聪明!是我了解你们父子的心性!最后从你家老爷子看我的眼神里,我就完全明白了!他根本不是想见我,他只是想从我口里知道那天在酒店露台上的那一幕,究竟是真的?还是我和你联手对蒋启东设的局! 他要看看你们兄弟间究竟是谁和我的关系不一般,也就是说,我若答了蒋启东的名字,蒋家就是你的了,但我若答了你的名字……呵呵!”我笑出了声。 “你这个婊子!”他一把攫住了我的脖子,一副恨不得食我肉寝我皮的模样。 我依旧笑着: “蒋启航,你太自作聪明了!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看透了你家老爷子的心思,你可以把其他人都玩弄在股掌之中!但你错了!看透你家老爷子心思的,不光你一个!你若当时就牢牢制住明辉,要挟我在你家老爷子面前说蒋启东的名字,现在蒋家就是你的了!可你呢?我是不是该说一句,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 蒋启航的眼睛里,几乎像是滴得出血来,掐在我颈子上的大掌一收,厉声道: “陈安然!你这狼心狗肺的女人!怎么说都是我帮你弟弟动的刀,让他那双本来只是装饰品的眼睛可以看到东西,老大那只猪给了你什么?他除了上了你,还给过你什么?你居然恩将仇报!” 对这种不知廉耻的男人,是绝对不需要给他好脸色的,我沉了面,冷冷反驳道: “蒋启航,你怎么和你哥一个德性?都喜欢把话说得这么好听!你替明辉动刀,难道是白动的?我照着你的剧本完完整整给你演了一出戏!你早已享受了你应该享受的权利,为明辉动刀,只是你应尽的义务罢了! 然后我们所有的交易都应该在那一天统统结束了!可你呢?你在那天之后对我做了什么?宾馆里的那一下午,余山上的那一回,蒋启航你以为这些你都可以白玩?我告诉你,这些我是要收费的!不过我的心不黑,要价也不高,只要你的三十年就好了!蒋启航,凭你的聪明能干和狠辣手段,你家老大绝对不是的对手,哪怕你现在白手起家,只要你辛苦奋斗三十年,蒋氏的一切肯定还是会回到你的手里,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有信心!” “你……”第一次蒋启航被我激得面颊上的皮肉一阵怒极的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最后他一扬手,和他那没出息的大哥一样,一巴掌重重砸在我面上,我失重地扑倒在了地上,他从后一把反剪起我的臂,愤怒地冷笑道: “宝贝,我现在一无所有了,不过至少还有你是不是?今天我们一定要玩到尽兴!” 该死!男人们一败涂地的时候,都喜欢用这种卑劣的方法来发泄他们的怒气吗?我试图挣扎,他却猛地一用力,手臂都快被他扭折了。 “呃……”我痛苦地低吟。 他凑上来恶心地道: “宝贝,今天你可要好好享受啊!我会让你知道什么叫上天入地,什么叫死去活来!” “蒋启航,你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我厉声喝斥。 “后悔?我还有什么好后悔的?”他阴森森地笑着:“现在放开你,我才后悔呢!” 蒋启航,这可是你自找的!我拉开喉咙高声道: “来人啊!着火了!” 听到着火,原本守在病房外的医生护士一大拨人,呼啦一声冲了进来,惊讶地看着我和一瞬石化了一般的蒋启航。 他僵硬僵硬地慢慢松了手,那面上扭曲了的表情真是精彩至极。我不禁笑着凑过去,揶揄道: “蒋启航,谢谢你!谢谢你教我,叫失火要在人多的地方,现在人不少吧?如果你要是还嫌少的话,我还可以再叫一声?” 他看着我,眼神有点像被逼急的狗,恨不得扑上来就咬我一口,可是呢,他不敢!他只是一字一句地恐吓我: “陈安然,你等着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栽在我手上的!” 我笑得越发欢畅了,总有一天?是十年八年?还是一年两年?我哪里还剩下奢侈到以年计的将来? “呵呵!我等你!” 走出了蒋氏医院的大门,我深深吸气,空气似乎特别清新,连抚在面上的风似乎也不像刚刚那么寒冷刺骨,阳光洒在面上,我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愉悦,我都忍不住轻声哼唱起曲子来。 李景宇说的对,命运并不是不可以违抗的,以前在命运的强势下习惯性低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