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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盼,似溺水之人看到了一根稻草,她扯着沙哑的声音,“泽,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想到外面转转,他们误会了。” 她的争辩颓然无力,旁边的阿宋说道:“她打过报警电话,我们这里有记录,足以说明她的确想跑。” 龙泽的眸色变成一片沉黑。 庄凌很懂察言观色,在旁边很有礼貌的说道:“泽,既然她这么不听话,那就送走吧。我后天再给您带一个过来,还是这种类型的,您看怎样?” 龙泽今天穿了一套黑色西装,他的眼凉凉的,看着面前失了颜色的女人,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他微微转了头,移了目光,薄唇轻吐,“随便。” 很轻的两个字宣判了薛彤的死刑,薛彤突然明白这个男人是自己惟一的希望,她极度可怜地望着他,“泽……我只是好奇……才出去的……这里没有船,我怎么跑得掉……” “可你心里不想呆在这里!既然不想看到我,那就不要呆在这里!”龙泽的声音像深冬的凉水,面上又是一副不在意的表情,他轻转身,不想再见到这乱七八糟的一切,准备离去。 最后的希望也要消失,薛彤几步跑了过去,拉住了他的衣袖:“泽,你别不要我。” 她的声音低低的,像是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咽,眼中是殷殷期望,看着龙泽。 龙泽把她拽着自己袖子的手扯开,收回自己的胳膊。 她更着急了,一下子扯着他的胳膊,带了哭腔:“求你了,泽,你别不要我。” 旁边的阿宋连忙把她拉开,后推一把。 薛彤跌倒在地,哭道:“泽,求你了,我不是不想看到你,我就想看看外面,你不在,我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很难过……” 她哭得很伤心,声音颤抖得越来越低。 龙泽立在那里凉着眼看着那么弱小的女人,瑟瑟地发着抖,像街头冷风中一只被人遗弃的小狗,心上更是不舒服,不管如何,至少她是需要他的。 再说,把她送走了,又没人做饭了。 其实她也不讨厌,龙泽吊了眉梢,“下不为例。” 大猫显然认为这样的处理不妥,“她犯了忌讳,应该被送走。” 龙泽带了薄怒,“你们已经把她送给我了,她就是我的,我说了算。” 大猫还欲再说什么,却看到庄凌瞪他,慌忙闭了嘴。 庄凌和煦一笑,道:“既然您喜欢,那就留下。不够听话也没关系,下次您出去的时候,那几天正好把她送到‘宫夜’,好好调-教几天,以后定会听话。” 龙泽没表态,只觉得此处烦闷无比,“把手铐解开,我回去了。” 旁边的阿宋连忙拿了钥匙替薛彤解了手上束缚。 龙泽径直转了身,向门口大步迈去。出门时侧身用余光扫了一眼,看到后面薛彤跟了上来,他冷着一张脸直接出了门。 回到他的别墅,门被他摔得砰砰响,他一只手插在裤兜中,面上是一层铅云,在沙发中坐下,沙发立即凹下很大一块。 薛彤进了屋,不敢看他,立在他旁边,垂着头。太阳的余晖尚未落尽,掠过树梢从落地窗斜射进来,而大厅的气氛更为凝重。 11为难 龙泽的心里很不爽,他一个人在这世界,本就属异类,心里明白一直被他人排斥,他颦蹙浓眉,一字一沉问道:“你是怕我还是讨厌我?” 薛彤仍然低着头,发丝凌乱,半张脸隐在阴影之中,脸颊泛着紫青色,低低道:“我没有……” 龙泽冷哼一声打断她,“反正你们都不会说实话,就是觉得我有用罢了。” 他偏了头不看她,脊背挺拔得有些僵直。 薛彤轻轻辩解,“你很好相处,只是一直困在院子里,我觉得难受才想跑出去的。” 她的声音暗哑,像蒙了厚厚的灰尘。 龙泽唇角微讽一勾,扫过薛彤垂手低头的身影,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带着寒沉沉的气息,让薛彤有股莫名的压迫感,不自已地身体微微后倾,脚跟往后退了半步。似乎听到头顶龙泽闷在胸腔中的嘲笑,薛彤更害怕,头几乎要垂到胸前。 龙泽不再理她,大踏步向楼上走去,步伐重重的。走到拐角处,回身看到薛彤还直愣愣在那立着,寒着声道:“愣着做什么?去洗洗把衣服换了,今晚我不下来吃了。” 直到龙泽的身影消失,薛彤还觉得恍恍如梦,又如释重负一般长舒一口气,她全身乏力,又难受得很,挪着步子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坐在椅子上啜饮,她不喜欢龙泽那样跟她说话的语气,让她生出点害怕,但她又是感激他的,一切已成事实,遇到的是龙泽,他虽是怪异但比人却好上很多。 她找了一小个面包,吃完后上楼洗了澡,换了衣服,她的身体还是觉得不舒服,头痛得很,但依然撑着下楼做了晚饭,虽然龙泽说他不吃了,但是她不想引起他更不悦,还是要把自己的份内事做好。 简单炒了两个菜,她实在撑不住,上楼敲了他的房门,隔着房门道:“泽,晚饭做好了,下楼吃点吧。” 没人理她,她又重复了一遍,才回自己的卧室躺下,她蜷在柔软的床上,软丝柔润的被褥抚平了皮肤上的焦躁和不安,床头的小灯发出暖黄色光辉,映着素雅的墙纸洒下一室的平和宁静,若只论物质生活这里倒也不错,她终是不能再奢望什么,以往的岁月终究是过去了,苟活一命已是不易。 第二天头仍然昏昏的,但她起得早,餐桌上昨晚的晚餐已经没有了,只剩沾着油腻的碗碟,她收拾了桌子,做了丰富的早餐,温在锅中等待龙泽下楼。 龙泽起得比平时晚,看到薛彤也是最开始那种漠然的样子,薛彤朝他微笑,却是笑得有点僵硬:“泽,今天煮了香菇瘦肉粥。” 他依旧是人首蛇身的样子,薛彤不知道他是否可以随意变成人,反正人蛇的样子她也习惯了。 龙泽不置一言,独自端着粥几口咽下,任凭薛彤拿了他手中之碗替他添饭,一直没正眼看她。 两个人埋着脑袋吃饭,饭桌安静得诡异,薛彤偶尔用余光斜着瞟一下他的饭碗,若是快吃完便问上一声:“我再给你添一碗?” 龙泽凉着眼递出碗,不言不语,薛彤在旁边比一团空气好不了多少。 薛彤收拾碗的时候,听到他说道:“把屋子打扫一下。” 薛彤点头“嗯”了一声,又问:“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龙泽却是不再说话,悠悠走了出去。他依旧像从前一般生活,一个人看看电视,或是在庭院中晒晒太阳,面上依旧是淡淡的,只是那尾巴摆动得不如以前欢快。 他对待薛彤的态度更是生疏淡离,懒洋洋地看着薛彤弓着腰拿着抹布在屋子里忙着擦橱窗,说上一句:“你在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