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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程天行的事情得到圆满解决,我也没被曝光,那时我再去找你。如果那时候你不愿意跟我走,我会把你掳走的。”龙泽说得很自然,“如果我被曝光了,你就把我忘了吧。” “好,把你忘了,然后去找别的男人。”薛彤说得更自然。 龙泽眼中一下子寒气凝结。 薛彤当没看见,“你既然这么伟大,干脆再给我买套房子或者买辆车当嫁妆,那艘游艇也行,虽然小了点,听那两个外国人说船体喷漆出现了瑕疵,是被人退货的,准备回厂重新喷好了再给你送过来。我看也不用那么麻烦了,我和我以后的老公都不会介意那么点小问题。你知道我过得好,那时候你在逃亡的路途上也会高兴的,对吧?” 龙泽眼中的冰刀足以让人千疮百孔,“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了那么多,你指的是哪句?”薛彤佯装不知他的意思。 龙泽从牙缝中挤出,“你以后的老公是谁?”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的脸色实在吓人,薛彤不敢回答。 “我还在这里,你就敢当着我的面提别的男人,薛彤,你是不是不想回去了?”龙泽威胁。 “我们去吃饭吧,也没什么东西要买。”薛彤避开这个话题,不能刺激得过狠,目前是回家最重要,等上了火车再刺激他也不迟。 她迫不及待想吃完饭给家里打电话,都失踪几个月了,家里现在是什么情况她也不知道,无时无刻不挂念。 晚饭依然点的是当地的特色饭菜,端上桌菜色诱人,只是薛彤没吃出味道,满脑子都在想该打电话给家里说什么,匆匆放了碗筷。 龙泽也明白她的心思,没说什么,带她回了酒店,拿好自己的衣服,“我去洗澡,你打电话,不要太久,不要提我的事。” 等他进了浴室,薛彤拿着手机跑到了阳台上,按着家里的号码激动不已,心脏跳得厉害。 “嘟——嘟——” 电话一直没人接,激动变成了担忧,她又拨了一遍。 “喂?”电话那头传来暗沉的男音。 “爸……”听到熟悉的声音,薛彤一下子就哭了。 “彤彤?”那头是难以置信的激动,“是你吗?” “是我,爸……”薛彤泣不成声。 “你在哪里?有没有危险?我们去找你……” 声音震颤,但是流畅得像在练习过千百遍。 薛彤听到哭得更凶了,“我很好……明天就回来了……明天上午……上午九点的火车……” 薛父激动中还有冷静,“你真的明天就会来?你先说你在哪里,遭遇了什么事。” 还有细微的讶异女音从旁边传过来,“是彤彤啊?真的是她啊?” 那是母亲的声音,薛彤哭得语不成调,“真的……我真的回来……有人送我回来……明晚就到家……” “你确定?哪趟车次?谁送你回来?”父亲还在理智地逼问。 薛彤报了车次,劝慰说自己很安全,父亲才把电话给了母亲,夜风吹在身上凉凉的,她也没感觉,听到母亲在那头哭出声,她也哭得呼吸都困难。断断续续的声音顺着电波流淌,哭腔中夹杂的话语含糊得叫人根本听不清楚。 龙泽早就从浴室出来了,听到她哭得那么悲切心底微酸,呆在屋里没打扰她,直到酒店打电话上来提醒他们不要扰到别的客人休息,他才把她从阳台上拉回屋里。薛彤也没顾上龙泽,依然抱着手机抽泣,从涩涩的嗓子中偶尔挤出一两句话。 夜已深,手机发出电量不足的警报,薛彤再三强调明天一定回来,父母仍然不安心,又拖着说了好一会,直至她的手机自动关机。 握着黑屏的手机,薛彤久久不能回过神,呆坐在椅子上,抬起头才看到龙泽半躺在床上眼眸深沉,她才意识到自己电话打得太久一直把龙泽忽略了,低头道:“不好意思,说久了。” 声音是沙哑的哭腔,明眸双眼在红肿的眼眶周围只剩下一条缝,龙泽也没说别的,下床拉着她到浴室,“先洗洗,该睡觉了。” 薛彤伸出手抱着他的腰,“泽,和我一起回去吧。” 龙泽避而不谈,打开水龙头,“快洗脸,脏死了。” 他把她一个人留在浴室,打电话让酒店送了冰块上来,不然这眼睛明天也没法见人。等她出来躺在床上,龙泽在旁边拿毛巾裹了冰块替她敷眼睛。 薛彤闭着眼睛,声音沙哑,“泽,你和你父母关系怎样?” “我那里的生活和这里不一样,都是靠自己生存,我都不知道他们是谁。” 这个答案薛彤差不多料到了,那里应该是独立自主的世界,她看不见龙泽的面色,倒也没那么多顾及,“泽,我爸爸妈妈会喜欢你的。你看你聪明又能干,又能赚钱又能保护家人,要是去我家,我妈妈说不定就不喜欢我了,把好吃的都留给你。” 当然这是薛彤自己的臆想,至于她的父母是什么态度她也不知道。龙泽离开了海岛,他以后不去她家能去哪里?她是希望龙泽慢慢地接受普通人的生活,就算不能融入嘈杂,也可以带她经常回家看看。 不过龙泽根本不领情,“我说了,我不去你家,等把你送回家我就去Y市。” 龙泽为人执着,也不是三两句可以劝回头,再说一下子就带他回去,她和她的父母都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她低声道:“我一个人回去也好,省得麻烦。” 龙泽听着她说话心烦意乱,“你嗓子都这样了,不能闭嘴吗?” 薛彤舒服地躺在床上,开始想明天在火车上怎么把龙泽先留下来,思考了一会轻声开口,“泽,把你的尾巴拿来玩一会。” 龙泽无语,“尾巴很好玩吗?” “是很好玩。我又没有长尾巴,别人也不见有,你的就可以绕来绕去,特别有意思,无聊的时候也可以拿来消遣。”薛彤装模作样叹气,“哎,以后你走了,我就没有尾巴玩了,你就变出来给我玩一会吧。” 眼睛敷得差不多了,龙泽撤了冰块毛巾,“已经很晚了,你要是不怕明天起不来,我就陪你玩。” 薛彤明白他所说的玩可不是让她揉尾巴,人困了,没有兴致,推脱道:“还是下次再玩,早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