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嘱。冰箱里放著一盒盒用保鲜盒放好的饭菜,都标上了日期,让我每天取用一份,饭菜的分量刚刚足够上三天後他回家的日子。 吴力游简直是家里的炊事员加总管。他平时对我算是没话说了,无论从感情上、时间上、金钱上,他从来都不怎麽计较,或者说是他不懂得计较吧。我参加一些社团工作,偶尔实习帮报社跑一两条新闻,娇生惯养惯了,打的吃饭什麽的都是他支持,我为了彰显自己是重在实践不求回报,不屑与人家抢饭碗,就连报销与稿费什麽的统统不管,还常常宴请师弟师妹和部门同事,用的都是他的钱。其实如果单单生活,家里给我的生活费是足够的,但加上房租与那些额外花费就不能等量齐观了。但是他总是说出去做事就不要省钱,想做什麽买什麽就尽管去,女孩子要打扮得漂亮光鲜才好,卡里的钱我努力花光了,他就往里打。 尽管在这段感情上,我一直不甚投入,但我始终没有选择其他人。并不是说我是个多牛,多坚定的女人,我也曾动摇过。但我想,人哪里有最好的呢?人生如此漫长,前面有错失的,後面又总有更好的,我总不能狗熊掰棒子,见一个好的,就换一个。而且我和他在一起也快三年了,越往後我就越珍惜这段感情。 可惜最近他的行踪实在奇怪,让我越感不安。明明这边一句临时出差,这下又做好了三天的饭菜,他的细心使得他自打嘴巴,这分明不是有预谋的计划麽? 男人说忙,这简直两人相处间,问题将现的一个信号。 ---------------- 最近不知是不是写习惯了古文与一些暗黑色调的文,再码这篇偏现实的半小白文,有点棘手。这碟菜份量少一点,客官还请笑纳。 16.意外之人 在我和吴力游之间隐隐开始生出芥蒂时,我没想过,自己会再次遇上房烨。 转眼间便到了各学院拍毕业照的时间,极为怕麻烦的我并没有把拍毕业照的事随处通知朋友,除了告知了我的父母外,只是寥寥地在OICQ的签名档上提及过几句。 意料之外的事发生在我照毕业照那天。 那是一个烈日暴晒的早上,身披厚重学士服的我汗流浃背,一边要听从班里的指挥,一边又手机不停地教爸妈如何驱车进校,分身不暇的我看著邓蕙那无微不至地为她拿相机,招呼亲朋好友的学长男友,真是窝了一肚子的火。我那位平时总是担任管家角色的男友吴力游此刻是了无踪影,我当然有通知他毕业照的事宜,没想却与他出差的日期撞期。 女人在犯难时,最喜欢迁怒不能适时出现在身边的男友,以为所受的委屈莫大,足以抵消那男人过去的所有功劳。 在场突然多了许多的相机,长枪短炮让我想起了房烨。若是没有和房烨分手的话,也许这个值得留念的时刻,他会替我拍下最美好的镜头,也只有他镜头里的我,才是最漂亮的。没想到,在这种最多思绪感怀的时刻里,我思念的人,竟然不是出外公干的吴力游,而是房烨。 群情越来越兴奋,人群甚至有点拥挤,好几次我差点就被人把手上的相机撞丢,正在我烦躁得焦头烂额,眼泪泛滥之时,突然有人悄悄站到我神後来,轻轻地拍了我一下。 那个我日思夜想,刚刚仍在念及的,不知曾落过多少泪的男人,竟然就这样出现在我面前。 “Hi,很久没见了。”房烨抱著一大束hello kitty 公仔扎成的花束站在我面前,微笑地望著我说。 也许是头上的阳光太猛烈,我轰的只觉得头脑发烫,浑身发热,身体象被火燃烧一样。他好像咧嘴说了几句什麽,可是人群太吵,我什麽也听不到,手里的手机又震动起来。 “对不起,我先接一下电话。”我尴尬笑笑。 房烨只是矗立在那,什麽都没说,接过我手上的相机,又无声无息地替我拿著那装满化妆品等一堆杂物的挎袋。 电话里是妈妈在那头嚷嚷著我如何如何安排不好,可我的双眼我的脑袋,却只是放著房烨温柔的笑脸。 是不是太久没见了?总觉得房烨变了。从前,他好像并不晓得这样的体贴,脸上的笑容也从没试过如此的温和。 突然,我想起爸妈与房烨的事,挂上手机後,急急地说,“我爸妈在来。” 话一出口,却又懊恼不已,这岂不是等於在赶他走?可转念一想,又发现自己未免太自作多情。房烨出现在这里,并不见得是为了我,也许,他是想来看张雪儿?可恨我仍抱著期望。 房烨脸上笑容并没褪下,但表情却有点局促,他望了望四周便说,“嗯,我到别处看看,相机你拿好,这些杂物我先替你拿著吧。” 我想说什麽时,他把花束递到我面前,笑笑说,“送给你,恭喜你毕业了。” 也许是怕令我陷入麻烦,说完这句他很快便走开,消失在人群中。 是我最爱的hello kitty,那麽大的一束我几乎抱都抱不住。 我是不是仍然可以认为他是为我而来的? “好抢眼的花束,房烨来了,这麽急的他去哪?”邓蕙走到我身旁。 我摇摇头,“不知道。” “这花可真够诚意,他刚刚抱著花束微笑地看著你的样子,就像你们是多麽默契的一对情侣。”邓蕙的话直接打进我心坎里头,我顿时有些哑口无言。 “他好象还爱你?”她的问话切中我心同一个疑问。 “他不见得是为我而来,不是还有雪儿吗?” “我刚刚可是目睹他抱著花束,从雪儿身边一声不吭地走过,直朝你而来。” 原来一切并不仅仅只是我心中的期望,而是事实了,为何我仍感到高兴?甚至眼眶微湿? “他这样做又是什麽意思?他是背叛过我的男人。” “是吗?”邓蕙直视我,“可是,我看你仍然希望这个背叛过你的男人回到你身边。” “你胡说,我没有这个想法。”我摇摇头,顺便甩了甩欲出的泪水。 “好吧,没有就没有吧,”邓蕙按了按我的肩膀,“暂时忘了他吧!你的家人来了。” 我望了望远处,在这种日子,惊喜总是接著一个又一个。 17.再一次? 自从离别後,已经多长的一段日子了? 做梦也没想过,李卫首居然会出现在我面前。 思念,忽然泛滥成灾。 我双手双脚有点虚弱,脑神经却异常的紧绷,我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们一步步走近,李卫首那把低沈而有韵味的声音在空气中,近距离地飘荡,“小媺”。 这一声“小媺”,不知多麽的熟悉,他的出现就如阳光出来,心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