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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桶。 洗干净盘子以后,她就回房间换衣服,洗澡,然后,躺在床上酝酿睡眠,整个过程都没有开灯。 天色逐渐黑尽,房间里也变得一片漆黑,但杜晓眠笼罩在这一片黑暗里,精神却十分抖擞,眼里闪着清明的光,一点睡意也没有。 也不知道这片黑暗持续了多久,咔擦一声,房间的灯被人点亮,灼眼的光线刺来,杜晓眠紧紧闭上了眼睛。 随后,耳朵里传来轻微的动静,关门声以及淅淅沥沥的水声。 没一会儿,开门声再次响起,脚步声在她身后由远及近,床一沉,身边多了一个人。 肩被人扣着往回拉,杜晓眠仍旧闭着眼,保持着侧躺的姿势一动不动。 但那只手不死心,转而从她腰窝插|入,把她整个人都往回撬。 杜晓眠重心失衡,身体向后倒,正好落入了黎溯川的胳膊弯里,被他勾着往回捞,圈在了怀里。 杜晓眠恼急,手使劲推,推不动就用力地锤,但黎溯川咬牙受着,就是不松手。 杜晓眠累得流了一身汗也是徒劳,仍旧逃不出他的钳制,只能放弃,躺着挺尸,再也不动。 等平静下来了,黎溯川才低头吻在她额头上,诚恳地说:“下午是我语气重了,我道歉,对不起。” 杜晓眠还是不动,没有半点回应,他接着又说:“你生我气,打我骂我都可以,但别自己一个人生闷气,会憋坏身体。” “你说你这么花容月貌,要是被我气出皱纹了多不划算,还不如直接在我脸上甩个五指印是不是?你说我要是顶着五指印去上班,公司里的下属会怎么想?会不会认为我家里有只母老虎?要不要试试?” 黎溯川捉起杜晓眠的手往自己脸上贴,杜晓眠挣扎了几下,还是甩不开,终于忍不住骂:“你要点脸行不行,抽你我还嫌手痛呢,放开。” 黎溯川见状,终于如释重负松一口气,握着杜晓眠的手在嘴边亲了一下说:“也对,这么小巧可爱的手,拿来抽我的脸太委屈它了,应该当宝贝供起来。” 说着噗嗤噗嗤又亲了好几口。 杜晓眠被亲得痒痒的,忍不住笑了,嘴里仍旧骂:“你恶不恶心,亲得我一手都是口水,快放开。” “不亲手,那亲脸。”黎溯川松开她,又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说:“不生气了行吗,不然我只能亲你的脚了。” 杜晓眠顿时一阵头皮发麻,笑出了声:“你能不能别恶心我,让我好好睡个觉行吗?” 黎溯川还是不死心地问:“那不生气了行吗?” 杜晓眠不耐烦,生怕他又说出什么恶心的话来,连连点头:“不生气,不生气,让我睡觉了行吗?” 黎溯川这才放心,关灯过后,重新把她搂进怀里:“好了,睡吧。” 杜晓眠靠在他臂弯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之后的几天,两人和好如初,谁也没提过这天下午的事,好像都已经抛之脑后,彻底忘记。 大概过了一周,黎溯川去公司上班,杜晓眠出门倒垃圾,又碰到了上次那个中年男人。 两人对视了一眼,直觉告诉杜晓眠不要惹麻烦,于是她转身往回走,不料中年男人两三步越过来挡在了她前面:“这位女士,麻烦你等一下。” 杜晓眠一脸为难:“黎溯川不在家,如果你有什么事的话,麻烦你去公司找他行吗?” 中年男人恳切地说:“小川儿他对我有怨,不想见我,所以我只能找你。” 杜晓眠不耐:“他的事我插不上手,你找我也没用。况且我们也不认识,我没有义务帮你。” 中年男人连忙自我介绍:“我叫李祥,跟小川儿小时候是很好的玩伴,他们都叫我祥子,请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我只是想请你帮个忙。” 祥子? 杜晓眠一愣,觉得这个名字十分耳熟,在脑袋里搜索了个遍终于想起来,是在梦里听过。 梦里的一天早上,她醒来时,虫儿非常开心地告诉她:“爸爸和祥子叔叔去放鸽子了。” 但梦里的时间跳越穿梭,她没能看到这个祥子叔叔长什么样。 她再次审视这个被黎溯川放进梦里的男人,黝黑的皮肤,粗壮的身材,衣着朴实却干净,一看就是个忠厚老实的人,确实不像坏人。 可为什么梦里是一起放鸽子的好哥们儿,而现实生活里却变成了仇人。 想起虫儿那张欢快灵动的脸,杜晓眠无法再对祥子的恳求置之不理。 她无奈妥协:“什么事,你说吧,但我只负责转达,接不接受,是他决定。” 祥子重重点头,感激涕零道:“嗯!好的!谢谢这位女士,你人真好,我就知道自己没找错人。” 杜晓眠回笑:“我姓杜,杜晓眠,叫我晓眠就行。” 祥子又点头:“嗯,杜女士,麻烦你帮我转告小川儿,她母亲病了,肺癌晚期,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时间,她母亲想在临终前见她一面,希望他能去一趟。” “……” 杜晓眠不知道说什么,她心情复杂,错愕,震惊,难过都有,但更多的是疑惑。 如果真如朱叔所说,黎溯川的母亲早早跟人跑了,黎溯川会怨她也在所难免,但这跟祥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为什么连祥子一起怨? 并且,黎溯川的母亲生病,为什么来找他的是祥子? “拜托了!杜女士!” 祥子把所有希望寄托给杜晓眠之后就离开了,但杜晓眠却疑虑了整整一下午,苦恼等黎溯川回家以后怎么开口。 下午六点左右,黑色轿车开在别墅院子里停下,黎溯川踩着黑亮的皮鞋进屋,并且步子非常轻快,一听就心情非常不错。 杜晓眠觉得这是一个好兆头,学着日本女人贤良淑德的模样面带微笑迎上去:“回来啦?” 还乖巧地帮他解开西服扣子。 黎溯川眉毛一挑,满脸都是莫名奇妙:“这么殷勤,该不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吧?” 杜晓眠顿时有点心虚,但表面还很坚强:“我一天到晚都宅在家里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不像你,天天在外面野,不过今天出门到垃圾的时候……” 她说着说着语气变了调,小声道:“碰到李祥了。” 黎溯川眉心陡然一跳,脸黑成了碳,语气凝成了冰:“李祥?你怎么知道他?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杜晓眠被冻得打了个哆嗦:“没,没说什么,就,就让我带一句话给你。” 黎溯川额头上青筋直冒,揉着太阳穴吸气:“不是让你别理他,当他不存在吗?你为什么不听话。” 杜晓眠无力解释:“我没想理他,但他说,说你母亲病得很重,时日不多,希望你能见她一面,我……” 杜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