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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考察几所大学,想办法申请llm在那边念书也行。之前不是一直想着继续深造吗?费用由所里负担……” 听见对方越说越不着调,许衡终于忍不住呵斥道:“赵老师,你到底怎么了?!” 电话那头彻底安静下来,只听得到男人沉重的呼吸声。再开口时,他似乎小心翼翼:“小衡,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无论情况变得有多糟糕,我都会不计代价地保全你。” 说完,不待许衡回应,电话便被挂断了。 赵秉承不是一个喜欢作出承诺的人,即便在两人感情最好的那几年,他也未曾向她许诺过将来。 如今突然弄这么一出,惊悚效果可想而知。 望着电话,满脸莫名表情,许衡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王航伸手在她眼前晃晃:“傻了?” 许衡抬头:“赵老师恐怕有麻烦。” 王航冷哼一声:“他那种处世风格,有麻烦不是迟早的事吗?” 许衡紧皱着眉头,试图说出自己的想法:“我还是早点……” “‘早点’什么?”王航瞪着她,张扬跋扈道:“你敢开口试试?” 许衡没再吱声,心境却不复之前那般轻松。 法律服务市场的竞争很激烈,不少人选择在大团队里打杂,过几年掌握了客户资源,便果断另立门户。 华海所里的团队关系也不固定,她给赵秉承当徒弟,前后六年有余,始终任劳任怨——总想多学点东西是一方面,受人恩惠的良心债是另一方面。 如今对方突然冒出这番话,依照许衡对赵秉承的了解,肯定是有什么大*麻烦,完全超过了他的控制范围。 常娟? 淡水河谷? 船东协会? 尽管潜在的麻烦多种多样,但应该都不足以让赵秉承自乱阵脚才对。 走出帝国大厦,许衡的心早已飞到地球背面,思考排除可能出问题的方方面面。 过斑马线时,王航猛地拉了她一把,难得黑下脸:“怎么搞的?!有车都看不见?!” “哦,对不起,我没注意。”许衡眨眨眼睛,抹抹脸,勉强回神道。 时近深夜,纽约街头却依然热闹喧嚣:游客们来来往往,马路上的车辆呼啸而过,沿街的霓虹灯箱光芒闪烁,导购员还在店铺外招揽生意。 他的侧脸被忽明忽暗的灯光掩映,显得有些陌生,说出的话语却十分清晰:“这世上需要操心的人和事太多,我们不可能面面俱到。但你做任何事都有一个前提——把自己先照顾好。” 王航目光笔直地看过来,两只手掐在许衡肩头,有些微用力。 “我……”许衡哽了哽,“你等我一下,我再打个电话。” 十字路口,人来车往,偶有司机将头伸出窗外,大声咒骂着路旁的行人。 纽约的冬天总是特别寒冷,深夜在露天里待久了,手脚都被冻得有些麻木。 许衡不死心,先后拨通赵秉承的手机、座机、办公电话,就连滨海别墅也没放过。结果不是关机便是无人接听,声声机械蜂鸣令人心烦气躁。她又打电话给团队里的同事,得知赵秉承一直没有回去上班。 “婚礼?你不知道吗?已经取消了啊,说是新娘身体不好……” 听到这里,许衡隐隐意识到大事不妙,但常娟那天晚上的精神状况确实很糟,入院治疗也不是没可能。 或许赵秉承只是因此有压力,所以才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王航从街边小店买了包烟回来,偏着头点燃,眯眼吐了一口,方才出声:“电话打完了?” 许衡从没见过他抽烟,面对这般情景,不由得瞪大了眼:“你会抽烟?” “认识你这种家伙,不想办法排遣一下,我怕自己迟早会被呕死。”男人嘴里说着气话,手却将她拽进怀里,认真地教训道:“跟紧点。” 绿灯再亮时,两人终于穿越斑马线,走进地铁入口。 王航将烟头按灭在垃圾箱上,心不甘情不愿地问:“姓赵的那边出什么幺蛾子了?” 许衡先刷卡进站,等他跟过来才说:“赵老师的电话打不通,婚礼好像也取消了,娟姐恐怕又犯病了。” 纽约地铁二十四小时运营,平日里熙熙攘攘,过了半夜就成为牛鬼蛇神的聚集地。 王航牵着她往站台前面走了几步,站定在车头可能停靠的地方:“我不管你以前跟赵秉承有什么关系,过去的事情就算是翻篇了。小夫妻俩吵架,谁能分得清是非对错?别掺和,越掺和越乱。” “道理都明白,”许衡点头,“但这次的事情很可能与我有关。” 走投无路时的患难相助,无疾而终的办公室恋情,院长千金的突然垂青,母亲病重后的雪中送炭……这些年的感情经历,真说起来无非几句话而已,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沉重。 列车进站前,许衡已经将过往的一切和盘托出,包括三人在别墅那晚混乱的撕扯。 王航听完没多说话,只是将她又搂得紧了一些。 和他们一样,大部分乘客都选择了靠前的车厢。轨道被车轮撞击,发出规律的噪音,两人靠站在角落里,互相依偎。 许衡将头埋进他的胸口,嗅着陌生的烟草气息,听到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音,感觉情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车过几站之后,她听见王航沉沉叹息道:“我怎么没早点遇上你?” 那双大掌揉抚在脊背上,有着令人心安的力量,眼眶中的酸涩终于凝结成泪,沁湿了对方的衣襟。 王航再次将人抱紧,下巴磕住她的发顶,如同守护着自己的心。 回到房间里,他让许衡先去洗澡,转身走出阳台,拨通了另一个人的手机:“姐,你到旧金山了吗?” “哎哟哟,终于记起我来了,感动死个人啊。”李经理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激动得明显夸张,“飞机晚点三个小时,不过好歹是到了,正吃饭呢。” 王航干笑两声,懒得再打哈哈,选择单刀直入:“上次你说常院长女儿的病是装的,有什么依据吗?” 李经理似乎哽住了,呛咳好几声才缓过劲来,语气很不好听:“王航,你能再势利一点吗?好歹多寒暄两句啊,目的性不要太明显……” 正当他准备打断这喋喋不休的抱怨,对方却自觉将话题引了回来:“她早恋的事情我跟你说过吧?” “被人甩了之后精神失常?”王航皱眉,“说过。” “这丫头性格有问题,很容易患得患失。其实高中生早恋没什么,关键是男孩子不喜欢她,倒跟班上别的女生走得近了点。常娟居然就拿剪刀把那姑娘的脸给划了,乖乖哦,对方家长差点把学校给拆了。” 李经理回复正常语气,继续道:“那时候高二嘛,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