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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乾噤了声，也不再往楚黎伤口上撒盐。 “楚兄，五殿下今晚设宴特意请大公子吃酒，可要去？”赵其深把玩着手里的茶盏，斜倚在灶屋门外。 迟迟不见楚黎回答，他叹了口气，替楚黎将门掩上。 晚上 酒过三巡，翡瑜已经有些微醺，十六七岁的少年，本就生性活脱，如今喝醉了，便有些口无遮拦。 也不知是谁提了一嘴“那日大公子抱着翡莲公主，将她从贼人手中救下，可谓是英雄救美”。 翡瑜一听，立马不乐意了，立马含糊不清的反驳：“不，不对，事情不能这么讲。” 楚黎听翡瑜反驳，掀起眸子，看着这个同翡莲有五分相似的少年，难怪当初看见他有些熟悉感。 “我阿姐与楚二哥自幼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日后等阿姐同楚二哥的事成了，大公子便当得一句大伯，所以大公子此番......” 翡瑜醉醺醺，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赵其深听得那句“大伯”，嘴里的酒差点没喷出去，他看向楚黎，只见他握着酒杯的手僵硬在半空。 翡瑜身后的亲信也连忙打圆场：“五殿下喝醉了，一时口误，诸位勿怪。” 虽然在场的人都知道些传言，但那涉及公主名声，怎可拿出来当做谈资，此刻都笑着，直说无妨。 “大公子怎么不喝了？来人，快给大公子满上，”翡瑜举杯，“大公子接连两次助我，我敬大公子一杯。” 楚黎嘴角浮现出一抹自嘲，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 “大公子好酒量，楚王府就在我这府后，只隔了一条街，大公子不必急着回去，今晚我要同大公子喝个畅快，不醉不归！” 说着，翡瑜让人拿上好酒。 赵其深看着楚黎一杯一杯吞下去，有点后悔之前跟大公子说翡莲公主和楚二公子的事了。 “莫再喝了。”他低声提醒，“大夫不是说你不能再酗酒了。” 楚黎置若未闻，直到胸腔一阵翻腾，胃里火辣辣的难受，他起身。 翡瑜见状，只以为楚黎要去茅厕放水：“来人，带大公子更衣。” “黎哥，没事吧。”在门外守着的吴乾担忧的跟上去。 一出门，楚黎就吐出一口污秽，带着血丝，吴乾叹了口气。 翡莲以为宴席结束，准备了汤送过来，刚到前院，就看着楚黎扶着长廊的柱子，呕得撕心裂肺。 她知道他今晚会来。 楚黎吐了许久，只觉得五脏六腑全部吐出来，好久，他慢慢直起身，靠在柱子上缓了缓。 翡莲看着他略显颓唐的侧影，咬了咬下唇。 楚黎余光看到长廊尽头的翡莲，眯了眯眼，直起身，松开撑在柱子上的手，缓步往翡莲走去。 “公主。”翡莲身后的锦瑟担忧。 高大的人影覆下来，翡莲抬睫，看着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眸子，心口一紧，刚才看他吐成那样，应该很难受吧。 “你......怎么了？”翡莲开口，声音轻轻，带着不易察觉的担忧。 楚黎看着这张朝思暮想的脸，微微阖了阖眸子，压下心中翻滚的情绪，讽笑：“公主还认识我？” 翡莲低头，撤步。 楚黎伸手握住她的肩。 翡莲看着他这架势，蹙了蹙眉，看了看四周，除了锦瑟和吴乾，还好没有旁人。 “锦瑟，你先去吧，我有话要同他说。”翡莲让锦瑟把汤先给翡瑜送去。 锦瑟犹豫，还是应下。那日认出这人，她也吓了一跳，却也没想到他会是楚家大公子，自那日回来，公主就魂不守舍的拿着贵妃留下的玉佩，她有些搞不明白两人之间到底怎么回事。 吴乾很自觉放风。 翡莲抬手去扯他的手臂，他手臂粗壮，越扯他攥的越紧，翡莲觉得肩膀很痛：“楚黎，你弄疼我了。” 话刚说完，身侧长廊上的灯笼被扫在地上，光芒一下就暗了。 翡莲被楚黎抵在长廊的柱子上，铺天盖地的酒气扑面而来，樱唇被狠狠攫住，干燥炽热的大手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逃离。 翡莲压根没有反抗的机会。 他凶狠又野蛮，像是要把她拆入腹中，啃咬她。 他以前从没这样亲过她。 楚黎死死抵着她，覆过来的躯体硬邦滚烫，胸腔里的空气快要被全部挤出去，翡莲剧烈反抗，拼命挣扎，觉得自己就要窒息而亡。 在翡莲濒死的时候，楚黎松了几分力道，翡莲大口大口喘息，还没缓过来，楚黎又重新啃咬她。 “唔。” 翡莲被他吓到，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楚黎感受到她的泪意，离开她的唇，去吻她的眼眸，他最喜欢她的眼尾，哭的时候总是眼尾泛红。 “楚黎，你要干什么。”翡莲小声啜泣。 “干你。”楚黎贴上她的耳垂，烫人的呼吸顺着耳后往下滑。 记忆里，他虽然满口脏话，但极少对她这么说话。 翡莲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既委屈又伤心。 楚黎能感觉怀里的身子在颤，心口钝痛伴着锐痛，他咬了咬后槽牙，低声：“哭什么，老子他娘的相公变大伯了，老子也想哭。” 想到这里，楚黎胸腔里火气窜来窜去，一手护着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摆正她的脸，让她跟自己对视，舌尖抵了抵腮，语气极其恶劣的来了句：“既然不喊相公了，那喊声大伯来听听。” “你胡说什么！”翡莲声音微哑，带着哭腔。 楚黎心里难受，可看她哭成泪人，又忍不住动了动拇指，帮她把泪蹭去。 满肚子的怒火撒不出来，楚黎想开口，又怕自己憋不住骂人，使劲喘了好几口，才克制住不让自己爆粗口，他抵着她的额头，问出声：“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楚梦亭才回来的，是不是因为他，你抛下我，甚至不惜把我们的......孩子，”说到这里的时候，楚黎捧着她脸的手在颤抖，他阖了阖眸子，继续道，“弄掉。” 楚黎在颤。 翡莲也在颤。 泪洇满翡莲的眼眶，又再度刷一下冲了出来。 楚黎咬着后槽牙，分明手还在抖，却还是帮她把泪蹭去。他哑着声音：“回答我，说不是。” 见翡莲不说话，他又自嘲一笑，继续到：“若非不是楚梦亭，或又是何梅生？” 闻声，翡莲抬手抽在他脸上，力道不重，但也发出微微声响。 脸上挨了一下，力道很轻。 但楚黎却觉得心口很疼。 翡莲对上他猩红的眸子：“我没有。” 翡莲不知道，她这句“我没有”，让楚黎的三魂五魄都重新活了过来，他气息急促的去亲她。 “大公子人呢？”长廊另一头传来翡瑜的声音，似是瞧见了吴乾，便开口问道。 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