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23

分卷阅读423

    “俺爹呢?俺爹在哪里?俺要找他……”

    舒彩云见老太太不管她,心凉了半截,转而寻起舒建强。

    有社员告诉她:“你爹被派去大寨工了,还没回来。”

    舒彩云彻底没了主意,失魂落魄地任书记派人将她拖回牛棚。

    没走几步,猛地回头,像打了鸡血似地跳起来指着盈芳的鼻子咒骂:

    “舒盈芳!你怎么这么冷血啊!要不是俺大伯心肠好,收养了你,你早死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受了老舒家的恩惠,到头来却这么对老舒家的骨血!你没心没肺!你不得好死!俺咒你一辈子生不出儿子,生出了也没**……啊啊啊!哪个畜生揪俺头发!疼死俺了……”

    现场忽然一片安静。

    正在山上玩得乐不思蜀的金毛,被老金爷俩吼了一通,知道再不回来又要被抛下了,只得挥别新结实的小伙伴,一蹦一跳地下山来了。

    刚到就看舒彩云撒泼的这一幕,老金拿尾巴甩甩它,示意它上。小金牙有样学样,拿爪子碰碰它,示意它上。

    它也觉得应该上。

    于是很给力地上前给了舒彩云一爪子。正好舒彩云转过头去,没挠中脸,不过爪子从出生就没修过,锋利的很,随便一挠就带下很多头发。难怪疼得舒彩云嗷嗷叫。

    偏金毛挠完后发现爪子缝里残留了一些毛桃的皮渣,很认真地抠出来后,往嘴里一丢,一蹦一跳地来到盈芳跟前“求表扬”。

    盈芳无语地直抽嘴。

    大伙儿倒看得津津有味。

    舒彩云嚎了半天,见没人理她,一个个地尽围观猴子去了,扯着书记衣襟,嚷嚷着要他做主。脸没挠伤,但头发被揪了不少啊,一捋一大把。

    大伙儿一开始对她还抱有一丝同情,这会儿是彻底没想法了。反而被金毛的举动,逗得憋不住想笑。

    十来岁的小姑娘,骂起人这么恶毒的,估摸着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尤其是那些接连两三胎都是闺女、如今又怀上的农妇们,恨不得上前刮她几巴掌。尽管咒的是盈芳,可听在她们耳朵里,就觉得是在咒她们。

    “是跟舒老太学的吧?”

    “肯定是啊!舒建强这个闺女我看是彻底养歪了,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之前可怜她年纪这么小就关牛棚,还想替她求情来着,如今看来,真该关!要不然,以后嫁了人还不得丢咱们大队的脸。”

    “就是就是!”

    “瞧瞧,连毛畜生都听不下去想揍她了,更何况咱们。”

    “……”

    大伙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

    第453章 向醋王

    书记撵走这帮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社员,叹了口气,转身劝盈芳:“彩云那丫头,的的确确随了她阿奶,说话一点不经脑子,你且当大风吹过,别放在心上。”

    盈芳笑着摇摇头,依次顺了顺三金的毛,让它们屋后玩去。

    对老舒家的人,她已经无话可说了。

    一来她早已不是真正的舒盈芳;二来,养父母哪怕待舒盈芳再好,也无法抹去其他舒家人曾苛刻虐待她的事实。

    所以,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是最好的结果。

    虽说舒彩云年纪还小,可反过来想,别人家孩子这个岁数,谁做得出那等离经叛道的事?

    有句话叫“不作不死”,既然做了那就敢当啊。别做坏事的时候偷着乐,临了要受罚了又哭哭啼啼地搬出自个岁数还小的实情。

    哦,这会儿倒是想起自己还小,当初该你天真烂漫、诚信守礼的时候干嘛去了?

    所以盈芳一点都不同情她。

    姜心柔方才吓得脸色都白了,扶着闺女上下检查:“没事吧?那丫头有没有撞到你?怎么有这样的人啊!真是太不讲理了。她欺骗鼎华俩口子,在海城混吃骗喝半年怎么不对大伙儿说啊,被揭穿了遣送回来关牛棚,倒跑来哭上了,敢情还觉得受委屈了是吧?”

    “好了好了,舒彩云的事,自有公社书记操心,咱们明儿就走了,管那么多干啥。小向,你扶乖囡进屋歇着,你也别忙了,余下的我和小李来。”

    萧延武说着,脱掉汗衫,赤着上半身,蹲在石榴树下给兔子剥皮。

    福嫂则把杀好的山鸡、剥皮开膛的野兔拿屋后清洗,完了腌的腌、熏得熏,忙得不亦乐乎。

    向刚扶媳妇坐到屋里,拿大蒲扇给她扇风:“别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了。明儿就走了,想想还有什么落下没做的?”

    盈芳仔细想了想:“好像没啥了。”

    “你没啥,我倒是有。”

    向刚睨了她一眼,见她鼻尖冒着细密的汗珠,不忙着说事,先去打了盆沁凉的井水,绞了块毛巾给她擦脸,然后切了个菜瓜,打着蒲扇喂她吃,这才慢悠悠地秋后算起总账:

    “你和冯军达关系很好?”

    盈芳噎了一下,差点被菜瓜呛到,盈盈水眸因此显得更加水润亮泽。

    向刚抬手拂过她的眉眼,最后捏了捏她鼓着腮帮子的脸颊,隐约带着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问:“怎么?说不出话了?要是我俩没成,你是不是会和他在一起?也是,你俩都是高中生,又是小学一个班的,打小情谊好,又有共同话题……”

    越说越扯。

    盈芳四下一瞧,爹妈都在屋檐下料理野味,抬手捂住他嘴:“打住!说什么哪!我可以理解为你是在吃醋吗?”

    “嗯哼。”向刚趁势啃了一下她的手掌心。

    盈芳羞得红晕染遍耳根脖子:“你疯了啊,爸妈进来怎么办?”

    “我俩感情好,他们只会高兴。”向刚见她想躲又无处躲、最后干脆装死地趴在桌上的糗样,不禁逸出一串轻笑。

    “这下高兴了?”盈芳翻了个白眼,“我和冯军达充其量就是比你多了层同学关系,他找我也是来显摆他能染出两种颜色了,就是用上回那酷似野草的染色草。你咋那么能想呢?”

    向刚鼻息哼哼。

    谁让姓冯的长得俊,和媳妇儿站一起,般配的像年画里走出来的金童玉女,没法不吃醋。

    要是盈芳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一准笑喷。

    艾玛啊,她和冯军达?金童玉女?别逗了!

    冯军达除了人长得白净点、笑起来邪气点,别的哪方面能拿得出手?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瘦得跟弱鸡似的,指望他扛个竹筐上山,倒不如自己上。

    相比之下,盈芳更欣赏自己的男人。高大健硕的身材、强劲有力的臂膀,别说扛个竹筐,竹筐上再多个她,走起山路亦如履平地。这才叫依靠嘛!

    只是向营长不知道啊,知道了还不得乐疯。天天露肱二头肌给她看、背满筐的山货、挑双担的柴秀体力,哪用得着吃这些干醋。

    可惜不知道,所以心情时而忐忑。

    谁先入局谁先输,向营长非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