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言情小说 - 重生七零美好生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46

分卷阅读446

    ,破空跃了进来,锋利的爪子,直逼林世强的门面,并趁他惊吓时,狠狠挠了他一下。

    “嘶——哪来的毛畜生!疼死老子了!”林世强吃痛地捂住额头,破口咒骂。

    近旁的围观者憋着笑走心地关心道:“唉哟,老林你额头流血了,要不要去卫生院包扎一下?”

    其他人因为都对林世强有意见——这时候冒出来想要收回公社借出去的房子,岂不是变相断他们好处——因此没一个真正关心他,倒反而问起突然窜出来的猫。

    “这猫谁家的啊?瞅着有点眼熟。”

    “不是谁家的,就是上次林老栓小儿子偷摸抓了想卖给杂技团的那只,当时我在场,看得很清楚,就是刚才那只猫。可我记得它跟着军属大院的人走了啊,咋又回来了?”

    “别不是来报仇的吧?老林,你老堂偷摸抓猫狗去卖的事,你真不知情?”看不惯林世强一贯作风的社员,借机戏谑地问。

    说者无心、听者留心。

    其他人不由想:林家俩口子单凭林世强那点工资,咋能把小日子过得那么滋润?林老头就算留了钱给儿子,没票不也白搭?可看看林家,经常炖肉、呷酒。难不成这其中真有猫腻?

    这一刻,大伙儿看向林家俩口子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怀疑。

    然而面上没说,毕竟只是他们的猜测。但私底下,没少打听、留意。

    事实还真被他们猜中了,林世强确实收了不少他叔给的好处。

    不过林世强的堂弟林伟强集结一帮半斤八两的二流子暗戳戳地在附近村寨抓猫狗、然后贩到外地这件事,林世强是不知情的。要不然早被林伟强供出来了。但粗略地知道堂阿弟私下的确在做一些不怎么光彩的事,他叔想让他必要时帮着遮掩一把,因此三不五时塞包香烟、送张肉票、糖票,偶尔还弄些更稀缺的货给他。

    这次堂阿弟出事,他叔上门找他帮忙,他起先是犹豫的,后来一打听、二打听,发现协同公安抓他堂阿弟的解放军,竟然就是臭娘们和前夫生的拖油瓶,年纪轻轻就已经坐上副团的位置了,心下不禁狂喜,想着要是能和他搭上关系、攀上亲,不说每个月能拿到便宜儿子的孝敬,走出去也是倍有面子啊。厂领导说不定立马把他调回技术岗位……这才有了后续的事。

    说到底,林世强首先是考虑到自身的利益,其次才想着帮他老叔把堂阿弟弄出来。

    林世强便宜没占到,还被猫挠了一爪。说严重吧谈不上,但总归破皮了不是,说句话要说嘴巴长大点,都觉得疼。捂着额回到家,又把罗彩娥打了一顿。

    觉得是她让自己丢人现眼了。本来能轻轻松松解决的事,非得他亲自出马不可。偏亲自出马了还搞不掂。真是晦气!

    越想越气,手下也不知轻重。打得狠了,直接把人打晕了过去。

    林世强也不睬她,任她晕在地上,出去吆五喝六地找工友喝酒打麻将。以为过会儿就会醒来。以前也不是没这样打过,最重的那次还把人打进医院住了两天呢,不也没事?

    然而这次却真的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隔壁的邻居大嫂经过她家,顺眼一瞟,隐约看到堂屋地上躺了个人。

    “彩娥?彩娥?”

    邻居好奇地走进来看究竟。

    这一看不得了!罗彩娥的身子都僵硬了。

    邻居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慌里慌张地喊:“不好了!不好了!老林媳妇不好了!”

    很快,附近的人家,都知道林世强把他媳妇给打死了。

    公安赶到后,把酗了一夜酒,这会儿还醉倒在工友家的林世强抓走了。

    罗彩娥的后事,还是几个大队干部给张罗着办的。她娘家早就落败了,要不然当年也不会跑到近山坳那么偏远的旮旯窝躲着去,这些年除了一个镇住着的其实搭不上多少边的远房表叔,其他亲戚压根没往来过,出了事自然也没娘家人送葬。林家的亲眷又都是趋炎附势型,从头到尾没露过面。

    向刚那天听媳妇和丈母娘说了亲妈找上门的事,也一直在考虑要不要找公社书记打听打听,要是她身上的伤真是她现在的丈夫打的,那还是要插手管一管的。

    没想到还没腾出时间去趟公社,罗彩娥被现任丈夫打死的消息就传到了他耳朵里。

    第479章 不怕人查

    姜心柔去菜场买菜,听镇上的居民聚在一起神秘兮兮地唠嗑,出于八卦凑近去听了一耳朵,回来说给闺女、女婿听。末了唏嘘:“听说就是前阵子贩猫狗那人的亲戚,叫什么林世强。啧,这世上咋有这么狠心的男人,讨了媳妇不悉心呵护着,居然还把人打死了。”

    姜心柔不知道林世强是谁,向刚却是知道的。当年林世强还是一名技术员,下乡指导并宣传如何使用化肥从而达到亩产增量,在雁栖公社是出了名的年轻有为。要不然他那个自视甚高的娘,怎么可能会跟着他跑?还不是被他那技术员的身份以及城里人的户口诱惑的。

    此刻听丈母娘唏嘘地提起这么一个人,下狠手打死了自个的媳妇,心里不免一惊。当即找公社干部打听,确认被打死的女人,的的确确叫罗彩娥——正是他那个抛家弃子的娘。顿时,心头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盈芳完全能理解他的感受。

    在世时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实在无法平心静气地原谅并接受她。

    可人死如灯灭,死者为大,再去纠结过去种种似乎已没有必要。

    于是包了个厚实的白包,让向刚到现场拜了三拜,算是送别。

    她因为怀着孕,被姜心柔拦着没去,说是不吉利,搞不好会被冲撞。

    向刚也不让她去。说现场人多乱哄哄的,肚子这么大了万一磕碰到就不好了。

    盈芳于是就没去。幸好没去。

    林世强的叔叔,居然带着一拨人到现场闹事,拦着几个送白包的就是一顿臭骂,还把人手里的白包抢过去,据为己有。说什么林家被这个不会下蛋的臭娘们害得人丁凋零,还办什么丧事啊,席子一卷往山上一埋么得嘞……巴拉巴拉。

    幸亏向刚已经到了,正和帮忙操持丧事的大队干部说话,见状,把林老头反手一剪,扭送去了派出所。

    丧礼总算是顺顺利利地从头走到了尾。

    这年头丧事不时兴大办,谁家死了人,子女们哀戚戚地哭上几声,然后披上白棉布,出殡发丧就了事了。

    行头也简洁许多。

    白棉布做的孝衫不是临时置办的,也不是集体财产,而是社员们凑份子积攒的。最早是因为穷、一时间筹不出这么多白孝衫,就东家借几个钱、西家借几个票,后来干脆演变为不成文规矩——每户人家都出一份子,置办的孝衫轮着用。

    这么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