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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非娱乐圈的亲朋好友全都聚在家里，年年都要来这么一次，毫无新意，更没有惊喜。 楚淮习以为常地掸落身上的花瓣，笑道：“你们每年都是这一套，很难让人感到惊喜的，知道吗？” “没办法，我们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了嘛，就勉强凑合一下吧。” “虽然你已经习惯了，但你可以装作很惊喜。” 一群人说笑着走向餐桌，给楚淮拍了一张照片：“我要发朋友圈让我那群朋友看看，我今天在给我们的大明星过生日。” “我也要发我也要发。” 发完，他们忽然想起来某件事，抬头问道：“对了楚淮，你弟弟呢，他今天怎么不在？” 要知道，在场每一个人都是和楚淮十几年的好朋友，他们每年给楚淮过生日，生日宴会上都不会缺少一个人，那就是秦寻。 哪怕他后来在国外，楚淮生日这一天也会不远万里的赶回来，今天居然没有看到他，他们还怪不习惯的。 楚淮又一次说：“他忙啊。” 朋友当即反驳：“瞎几把扯，他再忙也不可能不给你过生日的。” 楚淮笑起来：“你怎么这么确定？” 朋友眨眨眼睛：“他喜欢你啊，我们都能看得出来的好吧。” 楚淮：“？” 朋友又补充了一句：“也就是你一直沉迷于哥哥的身份才没看出他的异常。” 楚淮皱眉：“真的很明显？” 朋友笃定点头：“真的。” “好吧，”楚淮没有追问下去，轻飘飘转移了话题：“我的生日礼物呢？” “这就给这就给~” 他们一群人玩的正热闹时，楚淮收到了一条消息。 秦寻：哥哥生日快乐。 非常简短的一句话，楚淮看了一会儿，若有所觉，起身走到窗前。 窗外，秦寻站在楚家的草坪上，沉默地看向正散发着暖黄灯光的客厅。 他站的有些远，刚好处于光与暗的分界线，是一个随时能够退回到黑暗中、把自己藏起来的距离。 晚秋天气寒冷，他穿着黑色风衣，看起来像一株安静的树。 又像一只被主人赶出家门的小狗。 客厅里的吵闹声瞬间远去，变得模糊不清。 楚淮垂下眼，看着屏幕。 这只小狼崽子，看起来很难过的样子。 那他要不要，给他一点安慰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给！ 第24章 或许是心有灵犀，又或许是某些玄之又玄的感应，秦寻忽然转移目光，和窗前的楚淮对视。 楚淮愣了一下，没有躲。 两个人隔着一扇窗，一个在黑暗处，一个在灯光下，安静看着对方。 手机振动起来，楚淮低垂眼睫，看着秦寻发过来的消息。 秦寻：我好喜欢你。 过了一会儿，又一条消息发了过来。 秦寻：我最喜欢你了，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 等楚淮再看向窗外时，秦寻已经不见了踪影。 他眨了眨眼，一种陌生的情绪慢慢爬上他的心口，让他久违地有些迷茫。 这只小崽子可能生来就是克他的，小时候要麻烦他，长大了也要麻烦他。 “楚淮，看什么呢，过来吃饭了啊。”朋友搬出啤酒，热情地招呼他：“提前祝贺你新巡演一切顺利，今晚大家都不醉不归啊！” 楚淮收拾好情绪，转过头，笑道：“行。” 一群人疯到半夜，餐桌上堆满了啤酒瓶，地板上也东倒西歪躺了许多，喝到最后，他们已经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纷纷瘫在沙发上作死尸状：“楚……楚淮哥哥！再、再来喝啊！” 来锤子。 楚淮叹气，他是少数两三个没有醉彻底的，但也差不多了。 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和这群人轮流玩行酒令，最后还能勉强保持清醒，实在是他技高一筹。 出于安全起见，他没让司机把他们送回家，怕这群醉鬼半路折磨司机、以至于发生意外事故，只是让人把他们分别抬进客房，往床上一扔。 少了那群醉鬼叽里呱啦不知所云的声音，客厅里顿时沉静下来。 餐厅一片狼藉，空气里还有残留的酒气。 楚淮半垂着眼，没什么精神地揉了揉额角，窗户被人推开，夜风灌了进来，卷走一室沉淀的、宴会散场的萧瑟气息。 楚淮刚要说声谢谢，就发现推开窗的不是别人，正是秦寻。 他大脑有点发晕，好一会儿才迟钝地想起来，秦寻有他家的权限，基本可以在他家里来去自如。 秦寻在他家是这样，他在秦家也是这样，他们两个人从久远的过去到现在，记忆重叠，岁月缠绕，早就没有清晰的泾渭线了。 所以即使他我行我素说一不二，他也没办法干脆利落地甩开秦寻。 “哥哥，”秦寻走过来，半跪在他的身边，抬起头看他，“你喝多了吗？” 楚淮摇摇头，忽然勾起他的下巴，半眯起眼，答非所问地说：“你要我怎么对你才好呢？” 秦寻握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哑声道，“我要你和我在一起。” 楚淮平静地问道：“如果我不呢？” “……”秦寻眼神黯下来：“那你也别想和别人在一起。” “你这是在威胁我？” “不是，”秦寻猛地捏住他的手指，几乎要发不出声音：“但是，哥哥，我没办法眼睁睁看着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做不到。” 他闭了闭眼，遏制住那股忽然冲上眼眶的酸涩感：“我做不到，我喜欢你这么久，你要我怎么祝你和别人幸福呢？这对我来说太残忍了。” 秦寻定定看着他，忽然小心翼翼地问道：“哥哥，你不疼我了吗？” 他这个模样，就像一只被抛弃的小兽，只能委委屈屈地抱着尾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主人，渴望唤起主人的一丝怜悯之心。 楚淮手指动了动，擦过他冰冷的脸。 太冷了，以至于让他恍惚了一下，不自觉想，他这是在外面待了多久才敢进来？ 应该是，待了很久吧。 就像从前一样，跟在他身后，却无论如何也不敢坦白心意，只能撒娇卖萌换取他的注意力，被他拒绝就会孤零零站在一旁，委屈地看着他，最后搞得他朋友都要忍不住调侃，这是你的小女朋友吗这么粘人。 原来许多事早已有迹可循，只是都被他忽略了。 楚淮慢慢问：“我没有选择了，是吗？” “选择我，不好吗？”秦寻努力搜索着优点，说给他听：“我比谁都了解你，比谁都要喜欢你，粉丝会爬墙，但是我永远不会离开你。我比你小几岁，可以照顾你一辈子。” 楚淮听到最后，笑了起来。 他温柔地捏了捏秦寻的脸，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