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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贺军笑着回应，“扬扬晚上好。” “真去参加活动了？”蒋兰心将信将疑的问。 江雨扬点头，“我代言的一个新品发布会，去站了会台。” 蒋兰心扫了眼自家傻儿子，“那就好，我还以为是鹏程把你气跑了呢。” 江雨扬忙摇头，“没有。”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没理贺鹏程。 “扬扬你吃饭了没？”贺鹏程主动创造机会，“常姨熬了汤，给你补身体的。” “对，我都忘了。”一个拒绝一个上赶，蒋兰心看破不说破，转身都到床头柜跟前，打开盖子后，浓郁的香气顿时溢满房间，“她听你病了担心的不行，这汤熬了整整一天，都得喝完啊。” 常姨无可挑剔的手艺配上江雨扬嗷嗷待哺的肚子，不用说也会全喝完。 江雨扬坐到椅子上，小口喝着鳕鱼汤，乳白色的鱼汤上面点缀香菜，香而不腻，回味悠长。鱼肉也被炖的很烂，入口即化。 贺鹏程瞅嘴，假装不在意地问，“好喝吗扬扬？” 江雨扬抬头看他，心软的问，“晚饭吃的什么？” “没吃。”贺鹏程偷瞄了眼母亲大人，“妈说那鱼汤是给你带的，没我的份。” 江雨扬顿了顿，“伯母他现在能吃东西吗？” 蒋兰心点头，“可以少吃点流食。” 不知是不是成心，常姨只给带了一个勺子。江雨扬犹豫了下，还是舀了一勺鱼汤，看见里面的香菜，问，“吃不吃香菜？” “吃。” 江雨扬把勺子凑到贺鹏程嘴边，小声提醒，“小心烫。” 熟悉的味道让贺鹏程心里一阵翻腾，“出车祸的那一刻，我以为再也不能吃到常姨做的饭了。” 江雨扬望见他眼里的怒火和庆幸，又喂他喝了一勺，没说话。 贺军和蒋兰心识趣地离开，病房只剩下两人。 “听妈说，你搬到老宅了？”贺鹏程开始找话题。 江雨扬点点头，静等下文。 贺鹏程半天憋出三个字：“……挺好的。” 尬聊技术哪家强，贺先生绝对是典范。 江雨扬轻轻搅动碗里的鱼汤，盯着中间形成的小漩涡，“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吗？” 贺鹏程没明白。 “你说的不离婚。”直到现在，江雨扬的心都是悬着的。他怕这人是真的摔坏了脑子，等哪天好了，又要重提离婚的事。 “是真的！”贺鹏程忙道：“我不会拿这种事说笑的。” 尤其是在得知你那么爱我以后。 “要不……我给你发誓！”贺鹏程见扬扬不说话，忽然想起了电视剧里的套路。 要是扬扬过来捂他的嘴，他还能舔舔扬扬的手心儿。 “别胡闹。”江雨扬不悦地看他。 贺鹏程立马放下爪子，“那你信了？” “嗯。”江雨扬放下鱼汤，“我去卸妆，你早点睡。” 看着扬扬进了洗手间，一直强撑的贺鹏程终于软下身子，抬手按了呼叫铃。但从来没住过院的贺鹏程没想到这小玩意竟然这么大的声音，恨不得整个地球都能听见。 江雨扬忙从洗手间跑出来，就见贺鹏程在用手拼命捂着喇叭，见他出来，赶紧狼狈的松开，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掀着眼皮暗暗观察着扬扬的反应… 顾不上生气，江雨扬快步走到床边，担忧的问，“怎么了？头疼？” 他一直记着医生说的话——持续性头疼会维持一段时间。难道真疼了一天？想到这，江雨扬的心开始泛疼。 贺鹏程诚实的点头，又欲盖弥彰道：“但不严重。” 江雨扬才不信，扶着他慢慢躺下，“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我按铃了。” “按铃是护士来。”江雨扬给他盖好被子，“医生很忙，得去叫。” “那让护士去叫。”贺鹏程抓住江雨扬的胳膊，“你别走。” 江雨扬被他依赖的样子弄的心软又心疼，只能坐到床边陪他一起等，忍不住道：“头疼就早说，强撑什么。” 自知又做错事的贺鹏程不敢说话，开始盯着扬扬看。 江雨扬一开始还能泰然自若，但无奈对方的视线太过灼热，不自然地咳了一声，“看……看什么呢？” “扬扬你眼睛真好看。”贺鹏程实在忍不住夸奖道。 江雨扬微愣，想起Bill的杰作，不自觉地抬起手摸了摸眼尾，“你也喜欢这样的？” 贺鹏程眉头一皱，“也？” “我粉丝也喜欢。” “哦。”贺鹏程点头，“喜欢啊。”灵动中带着妖孽的气息。感觉像是……画了眼影的小白兔。 江雨扬不确定的问，“不会觉得娘？” 他对自己唯一不满的地方就是长的没有气势，佐证就是：他每次认认真真的生气，别人都当他是在闹着玩。 “不会。”贺鹏程很客观道：“非常好看！” “知道了，躺好。”江雨扬把想起来的贺鹏程按回去，唇角挂着笑。 没一会，医生推门进来，问道：“怎么了？” 江雨扬起身让开位置，站到一旁，“医生他头疼，挺严重的，麻烦给他看一下。” 医生看了眼墙上的挂钟，12：55，问贺鹏程，“是睡着以后醒了还是没睡呢。” “还……没睡。” 江雨扬惭愧的低下头。他才刚醒，正是需要睡眠的时候，这个时间还不睡，肯定受不住。是自己疏忽了。 “我是疼的睡不着。”贺鹏程急忙解释。 “给你开的药吃了吗？” 贺鹏程点头。 医生惊讶的问，“不管用？” “……不太管用。吃上就不疼，过了药劲儿继续疼。”刚刚是疼厉害了，不然依贺鹏程的性子才不会按铃，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听着两人的对话，江雨扬找到了放在抽屉里的药，一共四瓶，“什么时候开的？” 贺鹏程解释，“白天你睡着的时候。” “那就再加一次服用次数，一天四次，每天这个时候再吃一次。等慢慢恢复了，再一点一点减。” 江雨扬不放心的问，“不会药物依赖吗？” “没那么夸张。”医生摇头，“放心吧。” 江雨扬闻言把药按服用剂量分出来，又倒了杯温水，把它们递给贺鹏程。 “千万记住不要晚睡。”临走前，医生又嘱咐了句，“你现在唯一的正事就是好好休息。” “好点了吗？”江雨扬望着他苍白的脸色，很心疼。 药刚下肚，灵丹妙药也没那么快。 贺鹏程却非常认真的点头，“不那么疼了。你快去洗漱，也睡觉了。” “你赶紧睡，不用管我。”江雨扬把病房里的灯全部关掉，摸黑进了洗手间。 黑暗中，时间的流逝不容易被计算。贺鹏程听着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