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昏事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6

分卷阅读96

    沉都完好无损地帮他存着。心境不平的时候,就会来这待一会,想起曾经和贺峰在金三角经历的那些,生生死死都只在一瞬,再难的事便都打不垮他。

    可是现在,待在这里却一点安慰的作用也没有了。

    以前他不懂爱情,和母亲在夜总会长大,见惯了男男女女间逢场作戏的样子,再后来看着贺峰和蒋赢就特别羡慕。他遇上的女人大多也对他真真假假,最后也不过是图他的钱罢了,看吧,这个世界上男女间也不过如此,所以他才一直觉得,蒋赢是不同的。

    可是他还是看走眼了,那个女人工于心计,当初对贺峰恐怕也不是单纯的。

    他又想起温晚,那个瘦瘦弱弱的女人甚至替他挡枪,她爱他爱的这么炽烈,他到底都做了些什么才将她推开的。

    真是,该死。

    -

    时间一天天过去,这两人却好像凭空失踪了一样,连信用卡消费记录也查不到,难道跑深山老林去了?一想到这个,贺沉马上想到了温晚老家,别人温晚可能不在意,但是舅舅是她最在意的亲人,一定不会不联系。

    贺沉想到这连夜就出发了,清晨赶到了乡下。没想到舅舅还认得他,见他便热情张罗:“贺先生,快进来坐。”

    贺沉被他的称呼怔住,舅舅笑眯眯地说:“小晚都告诉我了。”

    贺沉顾不上别的,紧张地问:“她什么时候告诉你的?”

    话问出口,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哑的厉害,舅舅连忙给他泡茶,说:“小晚给她表妹送去学东西,我抽空去了趟青州。那次见面她就说了实话,说和铭琛已经分手了,还说遇上了好人,自己真心喜欢。”

    贺沉愣愣地听着,都不知道该作何回应。

    舅舅又说:“后来没多久她就来了电话,说你向她求婚了,说自己很幸福。贺先生,我从没听小晚笑的那么开心过,她是真的幸福,我发直内心地替她高兴,谢谢你。”

    贺沉感觉心里沉甸甸的,这句“谢谢”像是要将他压垮一样。

    当初在意大利向她求婚,她表现出的开心和欣喜,对他而言只是一种满足罢了,却没想到这带给她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他太混蛋了,小晚那么渴望的幸福,他居然从没重视过。

    舅舅没看出他脸色不对,还准备起身去给他弄吃的:“你一大早就来,肯定还没吃早饭,我去给你下碗面条。”

    贺沉拦住他,说话时嗓子更是哑的不像话:“她最近给你来电话了吗?”

    舅舅愣住,这才听出不对来,往他对面一坐:“来了啊,前几天还给我汇钱了,你们吵架了?”

    贺沉无言以对,甚至都不敢直视舅舅关切的目光,含糊地点点头:“我惹她生气了,她这两天出差,都不接我电话。”

    舅舅单纯地笑出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小晚心最软了,不会真和你计较。回来就没事了,电话倒是真打不通,我昨儿还打了呢,关机。”

    贺沉心脏上上下下的,只能抓住最后一线希望:“汇款单还在吗?”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抽的很厉害,上章开始更新之后网页抽成了乱码,手机抽成了空白页,我知道这很打击读者的积极性,我今天也弄得几乎没脾气,但是编辑说这是因为在迁移服务器,之后访问速度更方面都会有提升,希望姑娘们多多体谅,鞠躬~~

    下章会见面了

    第六十一章

    因为舅舅家在很封闭的乡下,他年纪又实在太大,所以温晚每次都通过汇款这么原始的方式对老人尽孝,这反而方便了贺沉查地址。

    舅舅也没细想那些弯弯绕绕,老实巴交地把汇款单给他看,可贺沉一看就愣住了,地址还是青州,是离开青州前一天汇的。

    信息又断了,舅舅也没觉察到贺沉脸色不好,执意要留他吃饭。贺沉推脱有事要走,临行前从车里把买来的东西全都送了过来。

    舅舅推拒几次之后拗不过,还是收了,只是表情覆了一层隐忧:“你和小晚真的没事?”仔细一想他就明白了,要真没事干嘛要看汇款单呢?

    贺沉不想说谎,沉吟片刻点点头:“我伤她心了,不过您放心,这是第一次让她难过也会是最后一次。”

    舅舅瞧他一脸严肃认真,年轻人的事他也不好搀和,想了想说:“小晚这孩子性子太极端,待你好的时候恨不能把一切都给你,如果让她疼了,就会像蜗牛一样缩在保护壳里,要想再让她相信便难上加难。”

    贺沉也明白这些,最难的不是找到温晚,而是如何让她相信自己,伤过的心自然是再难缝合了,可是他还是想试一试。

    贺沉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舅舅家的,舅舅那些话在他脑子里一直转悠来转悠去,最后磨得他心绪不宁。

    -

    晚上依旧睡温晚的房间,可是刚刚躺下他就发现不对劲了,她的味道消失了,将脸颊埋进枕头间也嗅不到一丁点她的气息。

    暴躁,全身好像哪哪都不对了,贺沉连鞋都没穿就蹦下床,找来管家就是一通骂:“谁动这些东西了?我说过不许碰!”

    管家一脸愁容,等他气急败坏地发完火才说:“新来的下人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换洗过了。”就是不拆洗,味道也会慢慢散去,这人不过是心理作用罢了。

    可心里想是一回事,他还是没敢老实说出来。

    贺沉如困兽般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不耐烦地挥挥手:“都给我滚出去,谁再碰这间房里的东西,你马上辞职回家吃自己。”

    管家是跟了他许多年的,这种话倒还真是第一次从他嘴里听说,见他气色不好,终归也没敢说什么。

    一晚上贺沉都睡不好,自从和温晚彻底闹僵之后,他的睡眠就更糟了,这时候躺在床上看着黑黢黢的屋顶,鼻端再也嗅不到熟悉的味道,居然让他莫名地不踏实。

    时间久了,消失的自然不仅仅只是这些,连曾经有过的点点滴滴也会越来越模糊。彻夜难眠,窗外开始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侧过脸看着窗外,忍不住开始疯狂地想念温晚。

    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和周显声一起吗,有没有想他,哪怕一点点?

    第二天阿爵来找他,听他说话沙哑低喃才发现不对劲,这人居然一直在发烧!他气急败坏,隐忍的怒气终于到了头:“贺沉,你他妈到底怎么回事?自虐还是自我惩罚,有个屁用,她看不见!”

    贺沉没说话,眉心一直深深拧着,像是有个永远打不开的结。

    阿爵脾气算好的,也被他一次次激的跳脚,把粥往他面前一推:“吃完,然后上床睡觉。”

    贺沉皱着眉头,很久才把那粥推开:“没胃口。”

    阿爵没办法只好找了退烧药给他,好在吃完药这人还是老实睡下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