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小屋 - 其他小说 - 打靶上阵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0

分卷阅读120

    两手空空的,宵夜呢?”是另一个男人在说话,声音很粗糙,好像刚从农场里放出来的的牲口,这人我知道,叫马三,也是胡同长大的,听说前几年参军去了,迄小就跟着优子混,专帮忙打打下手的那种,做事为人都挺粗鲁的,脑袋一根经的爷们。

    “该不是你小子半路忍不住独食了吧?”另一个声音比较尖,我也认出来了,外号麻驴,具体的名字早就忘了,打认识他那天开始就只知道此人一家都是扯皮条的,他中学辍学后去了广东下海做生意,听闻这几年赚了几个钱,应该不至于跑这儿住啊?

    那马三一听见这话就怒了,扯着嗓子骂:“草,你小子居然敢独食?看大爷我今天不收拾死你我不姓马。”

    “你大爷的,老子都没吭声,你就跟台机关炮似的喷个没完,你长点脑子得么?”顺子顶不顺,给顶了回去。

    越想越觉得奇怪的时候,那边又有人说话了。“好了,大家少说几句,我看是出了什么事吧。”这边个声音比较沉,一出声其他三个人也跟着安静下来,想来在几个人中是比较能说得上话的人物。这号人恰好我也认识,白旗风,虽是胡同长大,可人家能耐大呀,据说脑子特别好使,高中时候给保送到清华还是北大,短短两三年时间人家如今在中关村某科技公司担任副总,房子工作都落实了,还给爹娘在二环买了套房子,如今就差个媳妇儿了。这些都是在家吃饭时候老妈跟我唠嗑我才知道的。

    “还是大风说话实在,不像其他两个东西总喜欢膈应我。”顺子说完后又冲着麻驴说:“麻驴,给我来根烟。”听到打火机的声响,过了半会儿他却是先嘿嘿笑了一声,可语气又有些怀疑。

    “跟你们说啊,我这刚才出去,还真是邪门儿了。”这句说完又是老长时间的隔断,估计又继续抽烟去了。

    可那马三耐不住了,急忙催促。“你他M的能先说完话么,麻利儿。”

    “我方才经过八爷那地方,见一女的在踹门,另一个女的站着,就走过去扯了几句。”

    “看上人家了?”麻驴笑道。

    “那可不敢,要了我的命哦。”

    “怎么说?”

    “你们知道么,旁边

    那女的不看还好,越看我他妈心里越犯怵,那张脸长得忒像一个人。”

    “谁?别告诉我像你前女友啊。”马三忍不住插口说道。

    “像八爷,那脸盘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要不是确认她是个女的,我都快喊一声跪倒了。”

    他长长吁了一口烟,又继续说:“欸,对了,优子我问你,八爷有姐妹么?”

    “没有,据我所知,我婶跟我叔就一个独子,不过你确定那人跟他长得一模一样?”说话的这个声音无疑是尤优本人了,声音清朗干净,带着隐隐的玩味。

    “确定啊。当时我腿儿就软了。”顺子说着说着声音都带打颤。

    “呵,顺子,上个月体检,你视力是多少?”大风忽然这么问道。

    顺子也老实,直接回他一句:“一边4.0一边3.8,怎么了?”

    可一说完,只听到麻驴跟马三就骂草了。

    “对了,麻驴,我让你打听那个姓姚的事情,弄得怎么样了?”优子这会儿又开口了。

    “难得搞,不好应付,军官也就罢了,主要还是个背景硬的,我看这次不好出手,优子,我看这事咱还是别掺合的好。”

    马三一听搓火了,骂道:“我看你麻驴就是个怂包蛋,一点事儿就怕了,现如今人家都欺负到咱头上,屎盆子尿盆子扣了一堆,你居然还说得出这话来啊?军官又咋了,老子打的就是军官。那姓姚的就不是个东西,大海落到他手上能活着出来么?”

    “如果只是要他命那还好办,最主要他M的是个神经病,明明有个小白痴了,居然还敢打大海的主意,这人不是神经病是什么?”麻驴叹了一口气有些无奈。

    可我跟方娜一听却是如雷轰顶,两人心照不宣的对了一眼神,这都哪跟哪啊?

    我伸长脖子尽量想听清楚里面的人在说什么,身子只能半蹲着靠着墙角,因为听到麻驴的话收了惊吓,肩膀颤了下,两腿一绷直就像站起来,却没想到如果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后忽然改变动作免不了腿软,而方娜半个身子又倚在我身上,两人重心都不稳,双双朝着前边倒去。

    这可好了,彻底惊动了里面的人。

    ☆、第七十八章

    “谁?!”马三喝了一声,声如洪钟,劈头盖脸的朝着人砸来,耳膜都要震破了。

    我跟方娜倒在地上,样子极其狼狈,她倒好,整个人挨在我上边,脑袋狠狠撞到我下巴上,疼得我嘴里发出嘶嘶声,不得不用手去推上面的人。

    尼玛,这屁股刚好坐在一石子上,撂得难受。

    “他大爷的,还有这种好事,敢情今天唱的这一出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哦,不对,是两个林妹妹。”麻驴的声音就在前边不远出响起,带着几分稀罕的意味。

    “尼玛的,你眼瞎了,看清楚了,这能是林妹妹么,我看就是两个蹲墙角的,谁知道安的啥心呢。”马三操着一口浓厚的地方口音,话中带刺。

    我双手往后撑在地上,地上一堆碎石子,待方娜从我身上挪开后,我才抬起一边手,这掌心上全都是碎石子扎出来的凹痕,难怪刚刚手才沾地面就阵阵疼呢。

    好不容易才从地面上起来,只顾着低头拍了拍身上的泥,也不去看对面的人,其实心里在寻思着应该找个什么借口开溜,毕竟咱蹲墙角的事儿再明显不过了,这次还真是栽大面儿了,指不定被人怎么挤兑的。

    该来的总归要来,既然事都闹到这一地步了,躲是躲不过去了,装傻充愣也糊弄不了眼前的那个主儿,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打定好主意,我才抬起头来,自然而然的就跟前面的几个人打了个照脸。

    顺子还是老样子,瘦皮猴似的,马三嘛,膀大腰圆的大老粗一个,脸上的横肉快赶上肚子那几圈了,拉出去溜达,人家还以为是放高利贷的,麻驴更别说了,一副奸臣相,两眼透着贼精的光,那眼神落在你身上好像随时在算计你值个几斤几两。白旗风,几年不见,脸越长越有味道,脸上虽然没太多表情可言,可眉眼间那股坚毅自有另一种风情,那是专属于爷们儿的。

    最后那个人,一直坐在一张摇摇欲坠的破烂儿摇椅上,那摇椅跟着上边的人前后摇摆,时不时还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随时要四分五裂般,可上边的人却坐得镇定自若,甚至还把卷了裤腿儿的一双修长腿儿耷拉在其中一个扶手边,那主儿双手交叉在胸前,穿着一件洗得有些泛黄的白衬衫,衬衫衣摆只有一半塞到裤腰子上,另一把